過嚴冬撫頭苦笑,心知這些戰鬥視頻是省武協爲了對他示好特意播放的。
目的無非也是爲了在這些棒子麪前彰顯他的強大,但現在看瀚國人笑得那麼燦爛,這算不算畫蛇添足過猶不及呢?
當省武協的時鐘指到4.30分時,擂臺上空響起一聲巨大的鐘鳴。
由於這場比賽沒有場上裁判,臺下解說員在鐘聲響過之後高聲宣佈:“‘洪精武館’‘瀚武道館’兩館比武正式開始。”
過嚴冬面帶人畜無害的微笑緩步前行,神情輕鬆,彷彿不是在參加一場戰鬥。
反觀‘瀚武道館’的八人看過過嚴冬賽前視頻,心理上多多少少的受了點影響,謹慎的將過嚴冬圍在中間。
上臺前河振宇和他們說過嚴冬在‘洪精武館’處處維護他們,理應不會和他們真正相搏,很大可能是走個形式,以失敗來達到巴結他們瀚國人的目的。
他還叮囑出戰的八人在保持謹慎的基礎上能體面的將過嚴冬擊敗就給他留一絲顏面,畢竟是‘自己’人。
臺下李丙賢語氣輕鬆的對河振宇笑道:“難怪華龍武者在國際上的地位逾來逾低,就看他們淪落到靠特效手段來驚嚇我們就能看出他們如今所處的尷尬境況,今日‘洪精武館’定將易主無疑。”
站在兩人不遠處的嶽山和徒弟佔阮庭都懂得瀚語,他們相視一笑,嶽山也用瀚語道:“嶽山無意中聽到兩位館主閒聊,很是抱歉,不過有一點嶽某想要聲明。”
李丙賢態度傲然:“我們大瀚民國的武者不是氣量狹窄之人,嶽會長有話不妨直說。”
嶽山笑着指了指上空光幕悠然道:“這上面播放的不是特效,是真實的戰鬥場景,莫非二位不知道前些日子炎龍發生的‘亂京事件’?”
河振宇接話道:“我們瀚國武者只知練武習武增強自身實力,從來不理政事,尤其是它國的政治與我們無關,更加不會理會。”
嶽山再次和佔阮庭相視一笑,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神色,好良言難勸該死鬼,算這幫棒子點背,這次就當花錢買教訓吧。
臺上圍着過嚴冬的武者中,那個身材高大白麪方臉的主教權相宇操着生硬的華龍話道:“小子如果不想輸的太難看,現在可以認輸了。”
過嚴冬啞然失笑:“你們別不信剛剛播放的視頻,那都是真的,我真的很厲害的,你們不要小看我。”
長相粗獷的瀚國四教朱鎮魔大聲道:“少說廢話,既然不認輸,那就讓你這個自大的傢伙見識見識我們瀚國的武學,別怪我們以多勝少,出手。”
八武者齊齊上前各擺架勢,就要羣毆過嚴冬。
過嚴冬舌尖舔脣,嘴角斜挑,突然將右手高舉向天。
這個起手勢怎麼這麼眼熟。
臺下的音響中忽然響起解說員的脫口驚呼。
“天哪,是‘隕星耀陽殺’的起手勢,過嚴冬該不會是想一招分勝負吧?”
臺上無風,但出手八人都能感到一股燥熱襲捲着全身,聯想那個解說員剛剛的驚呼,八人心中俱是一驚,不可能吧,難道這個傢伙說的是真的?
次教鄭宇成臨敵經難略爲豐富一些,身形疾快的撲向過嚴冬,大喝道:“阻止他。”
此時,過嚴冬臉上泛起戲謔之色,身形不動,在鄭宇成橫斬的手臂切在手臂前急快如電,探手便掐住了對方咽喉。
鄭宇成霎時身體癱軟,眼神恐懼地看着過嚴冬。
過嚴冬左手掐着鄭宇成,掄起來在身前轉了一個圈子,阻止投鼠忌器的另外七人上前。
只見他五指緊緊握在一起的右手極力下拉,不時乍現的金光在他拳頭上盤旋閃耀。
在那七名瀚國武者再次近身前,過嚴冬鄙夷暴喝:“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華龍武學。”
“隕星耀陽殺。”
冒着金光的拳頭彷彿是火山噴發時濺出的火石,又好似是穿越宇宙從天外隕落的流星,穿過了時空,劃過着閃電,帶着震人心魄的呼嘯聲狠狠砸落在鋼鐵製成的擂臺地面上。
場上發生的一切情景都和之前空中大屏幕中視頻播放的畫面一樣一樣。
就在過嚴冬拳頭擊中鋼製擂臺的那個瞬間,以他爲中心的衝擊波便在耀目的白光閃過之後,直達擂臺範圍之外,將那些躲閃不及的圍觀者衝擊得紛紛後退,然後東倒西歪的摔倒。
爆點中心,首當其衝的那七位瀚國武者以及被過嚴冬隨手拋出的鄭宇成,連哼都來不及哼便被七零八落地卷出擂臺外,摔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生死。
臺下的李丙賢、河振宇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也被臺上捲來的氣浪衝倒,待二人狼狽爬起才發現,臺上只剩下撐爆武道服赤着上身緩緩站起的過嚴冬。
‘省武術協會’的懸臂攝像機在空中把距離拉近,能清楚的看到鋼製擂臺表面被過嚴冬一拳轟出的半尺深拳印。
佔阮庭眼中閃過忌憚之色,朝嶽山道:“他的進步太快了,這一拳的威力比在炎龍的時候還要強大。”
拳勁溢出的衝擊波和高溫令空氣變得扭曲模糊,但又很快消散,空中還殘留着乾燥後的熱浪和莫名的焦糊味。
在平復的空氣中,大家看到了場中正在撕扯破碎武道服的少年,近景特寫打在他的臉上,有人讀出他自言自語的脣語。
“嘿嘿,還好今天沒穿西裝,不然又浪費一件。”
“這場比賽就是個陰謀,不公平,我們不服,大瀚民國強烈抗議並譴責這種違背武者道德的行爲。”
搖晃着昏迷不醒的武館教官,李丙賢不滿的高聲控訴。
嶽山憐憫的低頭看着他道:“李館長,我們已經提醒了不下兩次告訴你過嚴冬的強大,視頻爲證你不信,我好心提醒你們還是不信,已經仁至義盡到了極點,這可怪不得我們。”
李丙賢憤怒道:“你們欺人太甚。”
過嚴冬來到擂臺邊緣駐足下望,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