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近一點鐘的時候,考場中的人們開始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早已等候多時的秦承恩夫婦一見秦壽出來就立馬迎了上去。
“考的怎麼樣兒子?”劉韶華有些焦急的問道,秦承恩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還行吧。”秦壽想了想,沒心沒肺的道。
“什麼叫還行啊!你這孩子……”
焦心的等了一上午,結果就等來一句“還行吧”,劉韶華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至少兩千分以上,紐大肯定是沒問題,放心吧您老。”秦壽連忙改口道。
聽到這話,夫婦二人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其實秦壽平時的成績怎麼樣,二人也都清楚,只是如此大考,難免有些心急罷了。
之後自然少不了一頓大餐,剛好這次芙蘭格溫彼得等人都在,於是幾家商議之下,本決定一起聚餐,但被秦壽拒絕了,而是提議不帶父母由四個年輕一起去玩。
其實這主要是考慮到彼得,畢竟幾家之間除了彼得幾乎都是中產以上,去的地方也會比較高檔,米國聚餐有多爲AA制。
就算幾家不用彼得出錢,彼得的臉上也一定會過不去,秦壽更不忍心丟下他一個人。
相比之下,幾個年輕人一起去聚餐,自然成了更好的選擇,不僅比較自由,而且消費上也必然會便宜許多。
幾家大人也都是社交場上的老手,自然看出了秦壽的考量,贊同之餘,也都紛紛向秦壽了讚賞的目光。
只是彼得對此難免有些歉意,一副低頭喪氣的樣子,秦壽見此道:“彼得,今天我教你一句華夏的古話怎麼樣?”
“什麼?”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指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
“聽不懂……能不能給翻譯一下?”
“嘁,自己谷歌去。”秦壽好沒氣的道,“總之你記者我一句話‘你的人生註定是傳奇’!”
……
考試的具體分數,一般會在考完的兩週後出來,同時他們的分數也會在考完十天內被送至各個學校。
真正開始報考則是在十月份,開始提交申請送推薦信等等,錄取通知書則一般會在十一到十二月左右發放。
不過這些都還早,秦壽需要準備的是九月一號的高中畢業舞會,以及九月十五號的高中畢業典禮,前者是一次排隊,後者則是發放畢業證書。
當晚回去後,秦壽二話不說,穿上戰衣出去晃了一圈,在家憋了一個月,他都快悶死了。
對普通人來說或許還不至於,但對秦壽這種超級人類來說,那種感覺就跟你明明有着一臺職業級遊戲電腦,卻只能玩俄羅斯方塊一樣蛋疼!
所謂的畢業舞會,其實就是一場大型免費自助餐加蹦迪派對,有的或許還會專門安排節目,不過中城高中通常只會在會廳裡設一個舞臺,想唱歌跳舞的就自己上去來兩下,好壞什麼的也無所謂。
舞會這天,秦壽還專門換上了一身漢服,不過不是舊的那身,而是於芙蘭的黑白情侶款,芙蘭本身也有華人血統,所以穿華夏傳統服飾也沒什麼問題。
可別小看這件事,雖然對華夏人而言或許不會在意,甚至會爲他人喜歡華夏文化而感到開心,包括秦壽個人也會喜歡,但在種族問題尖銳的米國,這還真是個不好觸眉頭。
即使有類似秦壽這樣的國人站出來辯解,也會被瞬間淹沒在大環境的浪潮中,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賊尷尬的現象。
當秦壽帶着芙蘭,開車駛入校園後,一下車就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除了漢服本身的美以外,二人本身的顏值也是一個不小的加分項。
今天的中城高中可謂是張燈結綵,樓道里各種也掛上了各種裝飾。
舞會的主要地點是在食堂,雖然嚴格意義上今天全校都是舞會舉行的地點,但畢竟草坪和跑道上可沒有音樂盒燈光,更沒有免費的飲料零食提供。
而在秦壽看來還是後者對他更有吸引力,畢竟作爲一個甜食愛好者,有免費的奶油蛋糕而不去吃個過癮,這種行爲簡直是不可饒恕的!
一旁的芙蘭則是一臉的無奈和羨慕,能狂吃蛋糕而不胖,難以想象這世界上爲什麼會有如此令人嫉妒的體質……
“好氣啊……”
“嘿,秦,一起過來跳會舞?”
彼得今天也換上了一身帥氣的西裝,當然,他口中所謂的跳舞,其實就是蹦迪。
你總不能指望一羣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女,在這種場合去跳那種無趣的交際舞吧,大概只有電視裡纔會那麼演。
今天是放鬆的日子,又不是嚴謹的交際宴會。
“不了,我看起來可不是像會跳舞的樣子。”秦壽嘴裡咀嚼着蛋糕,口齒不清的道。
他沒有專門學過舞蹈,也很少去夜場玩,即使去也大多是帶着刀槍,對舞蹈說是一竅不通也不爲過。
“不需要你會跳舞,跟着音樂隨意搖擺就好。”彼得說着便要拉起秦壽向舞池走去。
秦壽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蛋糕,跟着彼得在瞎胡扭了兩下。
或許是秦壽對身體有着遠超常人的控制能力的原因,跳起來到還不算難看,甚至可以說是很有天賦。
只是……穿着漢服跳這種東西,確實有點太違和了,因此秦壽沒一會就退出了舞池,繼續到餐桌上征戰去了。
愉快的舞會之後,可不意味着就能放縱自己了,至少在畢業典禮之前,無論你考沒考過試都得老老實實的上課。
大家也都很珍惜這最後的高中時光,幾乎沒有人去搗亂,就連那些平日裡的校霸混混,在這個時候也都異常的遵守紀律。
梨花謝了春紅,歲月太匆匆。倏然己成過客,唯願總相逢。
聚也匆匆,散也匆匆,花開花落總是無窮。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任我們再是如何不捨,時光也不會留情。
那一天,學子們終於換上了藍色的高中畢業冒和禮服(樣式學士服差不多,但不是),坐在講臺下,最後一次聽着又多了幾縷白髮的老羅伯特講話。
這一天大家的臉上都帶着歡笑,沒有人缺……不,好像有人缺席……
“彼得呢?!”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