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裡,獨立團四人依舊保持着高效,以一晚一區的速度展開掃蕩。
雖然主要目標已經從所有黑幫成員轉爲了以GD爲首的主要大黑幫,並且不再進行數量超過百人的殺戮,但這依舊給這裡的黑幫帶來的絕對的重創。
而且他們也不介意在閒暇之餘,順手教訓一下那些小黑幫。
僅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讓他們至少五年緩不過勁來。
警方對近幾天的犯罪數量進行了簡單的統計,光是在獨立團行動過的區域,犯罪數量就下降了一半以上,其餘地區也因爲忌憚的緣故,犯罪數量下降了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不等。
按照犯罪率統計,秦壽等人顯然已經完成了拉姆交待的任務,但這一切顯然還遠未結束……
又是一個夜晚,太陽剛剛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天空就下起來夏季常見的暴雨,這種雨通常不會持續太久,大多一兩個小時就會結束,但雨量卻很大。
公屋區的排水系統並不完善,街上的積水最深已經能沒過腳踝,向小溪一樣留着。
大風將雨吹打在玻璃上,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但房間內卻異常的安靜。
公屋區各大黑幫的領導人都聚集在了這裡,第九公屋的頂層。
整整一層,沒有任何居民,房間只見被打通,連接在了一起,說這是一所豪宅也不爲過。
鮑威爾,GD的第二領導人,此時,在他的辦公室中,十餘位黑幫大佬齊聚一堂。
十二大黑幫中的九個都是領導人親自前來,除此之外還有兩家是派出了自己的代表,因爲他們的幫派在過去的三天中被重創,幫派領導根本抽不開身。
至於剩下那個,已經從公屋的黑幫中除名。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不遠處駛來,停在了大樓正門前。
駕駛座上下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白人,樓中的崗哨見此立刻警覺起來,手中拿着傢伙走上前去,但下一刻,他們卻全部呆愣在了原地。
只見那白人拿着雨傘來到後座打開了車門,一個體型龐大,壯碩如熊,同樣身着西服黑人走了下來。
在他下車的時候,連車身都跟着晃了晃。
“呃,這車還沒我的鞋大。”胡佛活動了下脖子,抱怨了一句。
說着推開了司機遞過來的雨傘,走上前去,看了看門口的其中一個崗哨,道:“你是埃文?呵,好久不見,你看起來老了不少。”
被稱作埃文的黑人眼眶有些溼潤,嘴脣微顫:“老大,你,回來了……”
胡佛輕輕點了下頭:“鮑威爾在上面嗎?”
“在。”埃文用力點了點頭:“其他幾大黑幫的老大也基本都來了,他們今天要在這裡開會……”
胡弗聞言皺了皺眉:“愚蠢至極!這些人什麼時候能學的聰明點……”說完他拍了拍埃文的肩膀:“我先上去了,對了,這個白人是我的監視官,也是我的朋友,給他安排個房間好好招待一下,別爲難。”
“知道了老大,你儘管放心。”
……
“沒有人說話嗎?”鮑威爾坐在首席,環視了一週桌上的衆人:“我們來這裡是來商量對策的,不是來玩木頭人的!”
依舊是沉默,直到一位面相五十,頂着稀疏白髮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道:“他們,太強了……”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又降了幾度,隨之而來的就是四起的嘆氣生,白髮黑人頓了頓,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我跟‘打火機’鬥了整整二十年了,現在,僅僅一晚,他們就解決了我二十年沒能解決的麻煩……一個晚上……甚至還不到八個小時!”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喊出來的,臉上表情近乎崩潰,他實在無法理解,這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森尼的黑虎幫,近三千多人,只用了不到一個晚上,就幾乎全軍覆沒,幾白人喪命,上千人被捕……就算是三千頭豬,也得殺好幾天吧!?”又一位大佬說道。
兩人的話語讓場面徹底陷入了死局,絕望的感情在席間傳播着。
鮑威爾臉上滿是怒火,幾乎就在爆發的邊緣,但片刻後,他還是無力的癱坐了下去,因爲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他們的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
“所以你們今晚就準備在這裡被獨立團一鍋端了嗎?”
房間門被打開,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胡弗彎腰從門外走了進來,腦袋距離屋頂只有不到二十釐米的距離,幾乎和天花板上的吊燈持平。(屋內淨高一般兩米四左右,而且這是公屋,所以基本也是這個水準,不會真的和豪宅別墅一樣高。)
衆人聽到這個聲音紛紛回頭看去,眼中滿是震驚……和希望。
在坐的這些黑幫大多與GD的關係一般,甚至還有幾個敵對的,但當他們看向眼前這個山一般的男人時,卻無不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尊敬。
因爲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傳奇!
“大…大哥!”鮑勃爾激動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聲音都帶着顫抖:“你終於回來了!”
“黑山!?好久不見……”
“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見到你,黑山。”
衆大佬紛紛說着,‘黑山’是胡弗曾經的綽號,不止是因爲他長的像山,更因爲他想山一樣可靠,能夠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無論是何等困境,他都總能帶領人們走出來——他,就是山!
但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卻並不好看。
“真不知道你們是被獨立團衝昏了頭腦,還是本來就傻,敢在這個時候聚集,是等着被一鍋端嗎?給你們三分鐘時間立刻從這裡立刻,有事電話聯繫,不要再碰面,明白嗎?”
胡弗嚴肅的說道,衆人聞言頓時反應了過來,無不心中一寒,知曉了他們現在的行爲是何等的危險。
他們太久沒有遇到過共同的敵人了,甚至一下年輕的首領根本就沒有遇到過。
自上個世紀九十年代處以來,警方就再沒有對他們進行過全面的圍剿,所有的戰鬥都是在幫派之間進行,從未遇到過今天這樣的情況。
“感覺走,別讓我在看到你們。”胡弗讓開門口,用大拇指指了指外面,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這些人也不拖沓,立刻帶上自己的東西快步走了出去,生怕多待一會就再也沒機會走出這棟大樓了。
他們離開後,鮑勃爾立刻上前給了胡弗一個大大的擁抱……摟住了他的腰,看起來頗爲怪異,竟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
分開後,鮑勃爾的臉色再次沉重下來:“大哥,現在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獨立團那些人實在太強,我們根本打不過!”
胡弗眉頭一挑:“打?爲什麼要靠打來解決問題?”
鮑勃爾一愣,猶豫了一下道:“那大哥你是說,賄賂?……啊,疼疼疼!”
胡弗一個爆慄敲到了他的腦殼上:“連人都找不到,你上那兒賄賂?況且他們看起來也不是靠錢能解決的一類人。”
“那怎麼辦?不用錢,還不打,怎麼把他們趕跑啊?”
胡弗搖了搖頭,不再賣關子,說道:“打還是要打的,這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但我們不能妄想把他們打跑,這基本不可能。
我們得想辦法,讓那些他們請來的人,再把他們請回去。我們雖然收買不了獨立團,但可以收買那些政客和媒體。
另外,你去告訴其他黑幫的領導人,如果想活命,就放棄自己的地盤,帶上自己的人手全都集中到我們這裡來,人越多,陣仗越大越好,最好能讓全芝加哥的人都看到。”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