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胡弗,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恐怕對眼前的這一幕也不知情。
緩步走到過道盡頭的柱子前,眼前這個女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四肢盡斷,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和淤青,鼻子也已經消失不見。
緊剩的一直眼睛也被割去了眼皮,使他的眼睛無法閉上。
當秦壽走到她面前時,她的眼睛終於有了一絲生氣,眼球微微轉動,看向眼前這個黑色的身影,嘴脣輕起,但卻發不出聲音,只有沙啞的空氣流動聲。
但秦壽依舊能夠勉強讀出來,她說的是:
“殺了我,求你。”
秦壽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向來果斷的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但最終他還是將股間的手槍拿了出來,緩緩舉起對準了她的頭顱。
當他瞄準的時候,手竟然不可控的抖了一下。
柱子上的女人見此,臉上露出了放鬆的申請,嘴角艱難的揚起了一抹解脫的微笑。
笑的幅度很小,甚至有些難看和可怕。
女人看着眼前的槍口等了許久,但槍聲卻始終沒有傳來。
秦壽沒有開槍,並將槍緩緩放回了牆頭,那女人見此頓時瘋狂起來,拼命扯動着身上僅存的肌肉,晃動殘缺着的身體,喉嚨發展撕心裂肺,充滿疲憊和瘋狂的吼叫。
下一刻,秦壽突然上前用自己的頭抵住了她的額頭,並將手很溫柔的放在了他的後頸處,用顫抖的嗓音,輕聲說道:
“這會讓你死的沒有痛苦,而且不會再傷害你的身體。”
說完,秦壽隔着面具吻了下她的額頭,並從手中釋放出了一縷電流,切斷了她的腦幹神經。
用痛苦最小的方式結束她的生命,這是秦壽所能給她的最大的仁慈,因爲他知道,讓她這樣活下去,是何等的殘忍……
轉身看向身後的牢籠,他看到了許多希翼的眼神,她們已經無力從地上爬起,只希望秦壽能夠將給予他們方纔的仁慈。
秦壽打量着她們的身體,其中有一些身體還比較完整,但從那糜爛的信器官以及遍佈全身,大大小小的傷痕,也足矣看出,他們遭受了怎樣的虐待。
他深吸了口氣,然後看向來一旁已經站起的胡弗。
“我,我不知道這裡的事情,我……”
胡弗低聲解釋着,秦壽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這和你無關,但不關他是誰,我都會找他,讓他……生不如死!”
秦壽的聲音異常冰冷,彷彿來自地獄,胡弗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但還忍不住心中一顫。
“高寒,別管那些黑幫了,我有事需要你去做。”
“怎麼了?”聽到耳機中傳來的聲音,高寒疑惑道。
“你,最好還是親眼看看,連接我的攝像頭。”秦壽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眼前的事情。
幾秒鐘後,秦壽的耳機裡就傳來了高寒倒吸涼氣的聲音,那邊沉默了許久後,道:“需要我做什麼?”
“去帶幾個女警察過來,讓他們帶上些衣物……”秦壽吩咐道。
與此同時,胡弗也轉身爬出了洞口,拿起身後的對講機,向自己的手下詢問起。
秦壽這時來到了一個牢籠前,一把扯斷上面的鎖,走了進去。
只見低上躺在一個遍體鱗傷的女人,不過好在四肢依舊健全,看去秦壽,用沙啞的聲音懇求道:“求你,殺了我。”
“如果可以,我想請求你,活下去。”秦壽蹲下身子,將扶到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然後將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輸入真氣爲她療起了傷。
“不,求求你,殺了我,求你……”
“你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是嗎?”秦壽頓了頓繼續道:“我可以修復你的身體,讓你和從前一樣,還可以給你些錢,你可以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忘記這裡發生的一一切,重新開始。
你可以找份工作,像正常人一樣,還可以找個愛人,普普通通的生活下去……你,還有希望。”
“希望……”
女人低聲呢喃,看着秦壽,嘴裡不停的重複着這個詞,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痛哭起來。
秦壽就不厭其煩,不停的向她描述着未來的美好,並治療着她的身體,待修復的差不多後,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怎麼回到這裡。”
女人回憶了一會後,向秦壽哽咽的訴說起來,中間數次因爲抑制不住情緒而中斷,說的也有些語無倫次。
但秦壽依舊從這些信息中得知,這個女人本是馬其頓人,來着歐洲最貧困的國家,有人向她介紹了一份待遇很好的女傭工作,經濟極度困難的她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不久後發現被騙,那些向他解釋工作的人其實是一個人口販賣集團。
但那時候的她已經無力反抗,最終便被賣到了這裡。
之後秦壽打開了下一個牢籠,繼續如方纔一般給這裡的其她人給予治療,並耐心的勸說開導。
但也仍有幾個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秦壽只好用痛苦最小的方式,結束了她們的生命。
在這個地下室中,總共有十個人,算上柱子上的那個,秦壽讓其中三個都毫無痛苦的離去了。
秦壽在其中一個牢籠中說的話,其她人基本也能聽見,這讓他之後勸說效率更高。
沒過多久,高寒便用無人機開路,帶着一些女警察和救護車來到了這裡。
在女警和醫生流着淚爲她們穿上衣服後,秦壽看了看她們說道:“出去看看天空吧,雖然現在還沒有太陽,但不久時候就會升起,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是你們新生的開始,請努力活下去。”
“謝謝。”
“謝謝。”
……
依舊帶着些沙啞的聲音傳來,她們看着秦壽表達着真誠的謝意。
秦壽點了點頭,便跳出了洞口,胡弗已經不在這裡,他看着高寒問道:“找到是誰做的了嗎?”
高寒看着那些從地下室出來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麼,知道秦壽的聲音傳來,他纔回過神來。
“嗯,是那個叫鮑勃爾的人乾的,GD的第二領導人,你知道他,胡弗已經去找他了,我把他們的位置發給你。”
幾秒鐘後,秦壽麪板的地圖上便出現了兩個被特別標記的信號,他們現在都在不遠處的街道上移動,胡弗正快速接近着他。
秦壽點了點頭,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釋放出來,站在他身邊的高寒只感到一股刺骨的殺意讓他動彈不得。
他能感覺到此時的秦壽冰冷的彷彿一臺殺人機器,沒有一絲人類應有的溫度,高寒明白,和平常的玩鬧或表演不同,此時的秦壽已經少有的真正憤怒起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