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滅霸輕聲喃呢，這個詞，似乎勾起了他一絲回憶，但一股奇異的力量，阻止了這絲記憶的重現。
他苦思冥想，記憶彷彿就在眼前，卻怎麼也抓不到，這種百爪撓心般的折磨，讓他幾欲瘋狂。
“滅霸，冷靜點！”艾瑞克打出一道電磁脈衝，稍稍降低了一些滅霸的怒火，“你正在進行一場試煉，順着我的引導回憶，神之採石場，無限三女巫，瘋狂泰坦……”
滅霸眼神之中的迷茫漸漸退去，塵封的記憶逐漸復甦，臉上的冷酷與殘忍重現世間。
良久，滅霸突然暴起，一拳打向艾瑞克。
艾瑞克冷笑一聲，眼皮都不曾動一下，單手輕鬆接下滅霸的拳頭，“想起來了？”
“哼！”滅霸冷哼一聲，並未作答，而是論起另一隻拳頭砸向艾瑞克腦袋。
“頑固不化！”艾瑞克搖搖頭，這次不再用手，竟直接用頭撞向滅霸的拳頭。
“轟！”龐大的衝擊波，打碎了數層鏡像空間，讓維度和空間愈發混亂。
艾瑞克雙手連彈，穩住即將崩潰的鏡像空間，“現在的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想要殺我，就得想辦法出去，得到天神的力量！”
滅霸凝視着艾瑞克，目光之中的瘋狂漸漸褪去，“爲什麼幫我？”
“我說了，我們是一夥的！”艾瑞克解釋一句，卻換來滅霸鄙視的眼神，但他並不在意，繼續解釋，“因爲某些原因，我進入了你的試煉，想要出去，必須幫助你通過試煉，事情就這麼簡單。當然，如果你想不戰而勝的話，直接放棄試煉，和我同歸於盡可以。”
“同歸於盡？和你？你也配？”滅霸冷笑，“一個習慣玩弄陰謀的小人，你早已失去了戰士的心！”
“我從來都不是個戰士。”艾瑞克無所謂地聳聳肩，“聽着，我冒險帶你避開無限三女巫的視線，可不是要聽你數落我！你得和我合作！”
“合作？爲什麼合作？怎麼合作？”滅霸似乎真的想聽艾瑞克說下去，但眼神之中卻閃爍起強烈的殺意。
艾瑞克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並不在意，“神之採石場試煉，其實是無限三女巫的陰謀，從來都沒有人成功過，因爲試煉的成功和失敗，根本沒有區別！”
“說下去！”涉及到自己的安危，滅霸忍住了當場動手的衝動。
“如果試煉失敗，試煉者就會變成石頭，但如果試煉成功，試煉者會得到強大的力量。”艾瑞克聲音一頓，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然後再變成石頭！”
滅霸皺眉，“爲什麼？”
“神之採石場，聽名字還不明白嗎？這裡是神的採石場，主人是一位神！採石場，採的石頭是什麼？當然是我們這些試煉者！”艾瑞克高深莫測地看向滅霸，“這裡，僅僅只是一個製造傀儡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神’的傀儡戰士！試煉成功，僅僅只是讓你從炮灰傀儡，變成了弱雞傀儡！”
滅霸臉色露出沉思之色，但更多的是不信任，“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們身處同一試煉，你死了，我也活不成！”艾瑞克苦笑一聲，攤開雙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想想你剛纔經歷的試煉，天，這也太簡單了吧？最強復仇者滅霸？哈哈！這一定是整個宇宙最好笑的笑話！”
最強復仇者滅霸，這個稱謂讓滅霸臉上浮現起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
艾瑞克卻注意到了這一點，心頭一動，馬上改口，“我知道你心存一絲善念，但無限女巫居然妄圖用一次從善的機會來誘惑瘋狂泰坦？你不覺得這個試煉這太簡單了嗎？”
滅霸下意識地點頭，他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就算沒有艾瑞克幫忙，要不了多久他也能自己恢復記憶，善念？他滅霸心裡還有善念嗎？或許有，或許沒有，他不在乎，他只知道，用善良，不可能打動他滅霸！
“如果讓我來住持這場試煉，我只需要虛構一件事，就能讓你徹底沉淪！”艾瑞克目光炯炯的盯着滅霸，讓滅霸不由自主地退後半步。
“什麼事？”
“和死亡的婚禮！”
滅霸沉默了，和死亡的婚禮？這或許是他的必生追求，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試煉真的以此爲中心虛構，勾勒他和死亡的美好結局，他會沉淪其中嗎？
會！哪怕明知道這是假的，他也願意！這無關信仰，無關榮譽，只因爲愛……
“好吧，你成功說服了我。”滅霸收起拳頭，平靜站立，“說說合作。”
艾瑞克淡然一笑，“神之採石場不允許試煉成功，但只要試煉還在進行，那麼無限三女巫就無權干涉！這是這裡的規則，她們必須遵守，這就是我爲什麼要進入你的試煉！”
滅霸皺眉，沒有多言，但大體已經明白了艾瑞克的意思。
“我代替你在這裡繼續試煉，你出去，殺了無限三女巫！這裡的神力，我們平分！”艾瑞克雙眼之中閃過一道寒芒，冰冷的殺氣，連鏡像維度都險些無法封鎖。
滅霸詫異地瞥了艾瑞克一眼，沒想到他對無限三女巫的怨念竟然這麼深，真不知道她們怎麼得罪他了，但他仔細思索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是她們的對手。”
“這個不必擔心，我找到了試煉的一個漏洞，能夠送你出去！”艾瑞克眯起眼睛，眼神之中閃爍着陣陣神秘莫測的光彩，“只要你出去了，便代表你試煉已經成功，你將獲得神之採石場的強大力量，但你的試煉又因爲我的緣故還在進行，所以你不會變成石頭！到了那個時候，你的實力，足以與她們一戰！”
滅霸露出深思之色，似乎在權衡這樣做的利弊，艾瑞克急忙再加一把力，“無限三女巫和死亡向來不對付，上一次，死亡的分身來此的時候，遭到了她們聯手驅逐！”
滅霸瞥了他一眼，臉上波瀾不驚，他是愛死亡，但卻沒有因此失去理智，因爲死亡曾被驅逐就上去和女巫們拼死拼活，他可沒那麼熱血。
艾瑞克不再多言，專心維護鏡像維度，等待滅霸的答覆。
“合作，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