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行嗎?”塞恩站是站起來了,可身上卻充滿了一股挫敗感,滿臉都是失望與沮喪,艾瑞克和他提出殺滅霸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居然是質疑自己。
艾瑞克凝視着他的雙眼,塞恩下意識地躲閃,卻又馬上意識到不妥,垂頭喪氣地看向艾瑞克。
“看來,我得改變一下計劃。”艾瑞克伸手在塞恩腦後畫了個圈,一個金屬圓環鑲嵌在他腦後,詭異的波動閃過,塞恩漸漸拋開一切情緒,進入賢者模式。
“你,和滅霸公平一戰,生死由命成敗在天!”艾瑞克一揮手,把滅霸的石像召喚過來,“我會把你們的實力調整到一模一樣,贏了他,你才能活!”
塞恩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失去了情緒的干擾,塞恩的頭腦異常清晰,很清楚這是艾瑞克在幫他。
艾瑞克在滅霸石像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滅霸身上的石皮開始迅速脫落,幾息之間就變回來紫薯精。
這一次,滅霸沒有直接莽,警惕地回退幾步,做出一個防禦的架勢,“你幹了什麼?”
“給你一個機會,公平一戰,勝了他,你就能活!”艾瑞克不想和他廢話,直接了當提出條件。
滅霸的目光在塞恩和艾瑞克臉色不斷徘徊,突然一笑,“又是陰謀?”
“沒有陰謀,絕對的公平決鬥!”艾瑞克伸手一指,神之採石場上瀰漫起一股黑霧,無聲無息纏上滅霸的右臂。
滅霸一驚,剛想還擊,卻發現他的右臂居然痊癒了,他有些吃驚,但馬上又恢復平靜,“公平決鬥?”
“絕對公平!”艾瑞克雙手一合,然後快速分開。神之採石場隨着他的動作轟然作響,斗轉星移,空間變幻,三人站立的地方,居然變成了一條狹長的通道。
這裡是多元宇宙和神之採石場之間的通道,原本是以黑洞的形式存在,但此刻卻被艾瑞克改成了一個決鬥場。
滅霸站在通道一側,回頭看了一眼,那裡的氣息非常熟悉,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就是他生活的宇宙,那麼,決鬥是真的?這個喜歡陰謀詭計的傢伙,也想過一把戰士的癮?
塞恩站在通道另一側,背靠神之採石場,臉上波瀾不驚,看上去像是完全沒把滅霸當回事。
“哼!既然你像死,那我就成全你!”滅霸活動了下胳膊,調動體內能量,做出進攻的架勢。
“等等!”艾瑞克突然出聲,飄落兩人中央,“我說的,是絕對的公平!”
滅霸警惕回退一步,“你想幹什麼?”
“平衡!”艾瑞克輕喝一聲,雙掌下壓,一個天平的虛影出現在通道之中,一邊托起滅霸,一邊托起塞恩。
天平上,滅霸這頭的托盤快速下沉,他明顯比塞恩要重。
“這是什麼!”滅霸想要逃離天平的範圍,卻發現他怎麼也邁不出一步,這種憋屈的感覺,讓他差點發瘋。
艾瑞克沒有回答,在天平上輕輕撥動,滅霸身上不斷流淌出光芒,匯入塞恩體內,天平也漸漸恢復平衡。
滅霸面色鐵青,他的力量在飛快流逝,這可不是單單指能量一個方面,而是能量,體質,力量,速度等等全方位的倒退,但他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着艾瑞克剝奪他的力量。他的雙眼幾乎噴出火光,滔天怒火淹差點淹沒了理智。
塞恩的情況和他相反,失去鳳凰之力後,他的實力暴跌,正面對敵的話,估計連滅霸一招都扛不住。可是現在,來自生父的饋贈,讓他的實力快速增長,很快就突破極限,達到了他以前從未達到的高度。
“可以了,開始吧!”艾瑞克就像裁決一起的神,揮手間收起天平,後退一步,消失在通道之中,將戰場留給兩個泰坦。
“你們在找死!我一定會殺了你們!包括你,艾瑞克!”被人當做玩具一般羞辱,是滅霸從未受過的屈辱,他此刻的怒火,足以點燃星辰!
“別廢話,上來受死!”塞恩冷漠的招了招手,他的實力突然暴增,理論上應該會有一點不適應,但他無情的大腦,卻將每一分力量都計算的恰到好處。
“死!”滅霸狂吼一聲,帶着毀天滅地之相沖向塞恩。
泰坦父子之戰,拉開帷幕。
艾瑞克在神之採石場半空盤膝而坐,專注地看着兩人大戰,按照和死亡的交易,滅霸以後肯定會出來繼續搞事情,既然無法避免,那就趁機多瞭解他一些,爲以後大戰做準備。
經過艾瑞克的平衡,塞恩和滅霸的體質完全一致,力量平分秋色,能量一模一樣。他們唯一不同的,就是心境。
滅霸此刻內心充滿怒火,進攻起來大開大闔,招招致命,完全不顧自身防禦,只求給塞恩多造成一點傷害。
塞恩則不同,他的情緒被完全抑制,只剩下最基本的理智,每一次都能準確的判斷出是該進攻,還是該防禦,是該閃避,還是該偷襲。
艾瑞克還是那個艾瑞克,嘴上說着絕對公平,其實早就已經把決鬥的結局寫在了明面上,滅霸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扎罷了。
父子二人很快交手上百個回合,塞恩冷靜應對,儘量避免自己受傷的同時,又給滅霸造成了大量傷害,看上去頗有一番高手風範。
反觀滅霸,他似乎一直都處於狂暴之中,根本不管自己受了多重的傷,只是一味的進攻,進攻,再進攻,好像是有殺掉塞恩,才能緩解他心頭之恨。
“他在求死?”艾瑞克最爲局外人,看得很清楚,滅霸雖然看上去很瘋狂,但其實一直保持着一定的理智,他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同歸於盡。
他根本不知道死亡會復活他,但他還是想死,在戰鬥中死去,把自己獻給死亡。
“我來了,吾愛……”滅霸已經油盡燈枯,但嘴角卻帶着一絲解脫與期待,不管不顧一拳轟向塞恩腦門。
塞恩微微俯身,避過滅霸一拳,回以一拳打向滅霸胸膛。
這一拳,凝聚了塞恩所有的力量,直接貫穿了滅霸的胸膛。
滅霸帶着滿足的笑容閉上了眼睛。
塞恩贏了,但滅霸沒有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