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着冷宇洌出來的,可是跟着跟着卻不見了。
慕容穗突然覺得很無力得抱着身子蹲了下去,心力憔悴得讓她覺得身邊的事情總是那麼讓她感到難受。
“穗兒。。。”歐陽看着她無助地背影,忍不住上前摸着她的頭髮。只是喚了句她的名字,其他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該說點什麼呢?安慰的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根本不是最需要的東西了,不是嗎?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根本就幫不上她的忙。歐陽難受得皺了下眉頭,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
“南宮,恩,我知道了。”掛完電話,歐陽對着慕容穗一臉的着急,洌現在在機場,是十點一刻的飛機。
一聽完歐陽的話,慕容穗跟着他急急匆匆得上車。她的心跟着車速,一直在內心喊着,快點,快點。。。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是,爸。什麼?”電話那頭的話,一下就讓她的臉變得煞白。掛完電話的她,渾身都開始發抖,像是掙扎了好久,她的手突然抓住了歐陽的手臂。
“掉,掉頭!去醫院。”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心,她對着錯愕的歐陽說着這句話。
歐陽愣了一下,還是聽從了她的話。
剛到醫院,手術室門口就已經亂作了一團。冷鋒哲坐在椅子上,着急得抓着頭髮。一旁的賀君蘭一直在身邊安慰着。南宮、東方、柳夢依和尚子琳,都默默得站在身邊,也是一臉擔憂。
“現在情況怎麼樣?”急急匆匆趕來的慕容穗和歐陽,着急得詢問着狀況。
可是大家都只是嘆了一口氣,默默得搖着頭。喬恩俊被送進去已經很久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不知道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大家趕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喬恩俊躺在血泊裡了。
被嚇了一跳的大家,現在沉默着等待着,可是腦子裡還是會出現那驚人的一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喬恩俊到底是怎麼受的傷,這些在他醒來之前都還是一個謎。
“出來了,出來了。”看着手術室的燈一滅,大家都激動地涌了上去。看着臉色慘白的喬恩俊被推出來,冷鋒哲一下就覺得腦袋發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喬恩俊緊緊地閉着眼睛,臉上蒼白的一點血絲都沒有。
“病人已經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需要幾天的觀察期才能確定有沒有脫離安全期。”看着醫生離開的背影,大家的心裡又沉重了一點。紛紛跟着病牀,一起跟着喬恩俊過去了。
落在最後的慕容穗心裡掙扎着,看着手錶上的時間。洌,應該早就上飛機了吧。無奈得嘆了一口氣,跟着大家走向了喬恩俊的病房。
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半了,病房裡只剩下賀君蘭、冷鋒哲和慕容穗了。她看着他們兩個憔悴的樣子,心裡實在是不忍心,走過去,拍了下賀君蘭的背,“媽,你帶着爸爸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呢。”
冷鋒哲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慕容穗卻已經在推着他們出去了。嘴巴張了張,還想說點什麼,卻只道出了一句,“好好照顧他。”
黑夜裡的喬恩俊,依舊沒有一絲清醒的痕跡,慕容穗也一點睡意都沒有。只是靜靜得站在牀邊,仰頭看着窗外的星空。洌,你現在也在這樣看着天空發呆嗎?
你等我,等到哥哥好轉一點,我就去找你。。。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細縫,偷偷得給沉悶的病房帶來了一點跳躍。趴在牀邊睡着的慕容穗,睫毛撲閃着,麻木的手臂挪動了一下。
被壓皺的被單那頭,傳來了細微的動靜。喬恩俊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連帶着手指顫抖了下。他的眼睛,睜開了。
模糊的第一眼,就是慕容穗的腦袋。他微微一笑,卻不經意得扯痛了胸前的傷口。腦子裡的記憶一下就回到了昨
天,那莫名其妙的殺手。
回國纔沒多久,怎麼會有人想要殺他呢?皺着眉頭思考着,卻被她睡中的呢語打斷了。“別,別走!”猛的驚醒,一下就抓住了喬恩俊的手。
看着眼前詫異的喬恩俊,她愣在那裡足足好幾秒,等到反應過來,才尷尬得放開喬恩俊的手,“哥,你醒啦。”
恩,你昨天一晚都陪在這裡?看着她眼底明顯的黑眼圈,喬恩俊心疼得抹上她的頭。
“只要你沒事就好。”她衝着喬恩俊淡淡得笑着,只要你沒事,我就可以放心得去找洌了。
安頓好喬恩俊後,她就激動地跑出去打了通電話給歐陽華。“恩,哥沒事了,幫我訂飛機票吧,我想去找洌。”
病房裡的喬恩俊聽着聽着,就感覺胸口劇烈得疼痛起來。蜷縮着身子,臉色竟然也越變越蒼白。不一會兒,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了。
剛走進門的她,看到喬恩俊死攥着牀單的痛苦樣,嚇得着急得找來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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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手忙腳亂的檢查,她衝向剛出門的醫生。他到底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呢?
醫生看着她嘆了一口氣,“情況不太樂觀,好好照顧病人。”說完這些模棱兩可的話,醫生就拋下她走了。
剛還高興的心情,一下就跌入了谷底。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怎麼能走得掉呢?
“恩,做得好,就這麼跟他們說我的病情。另外,開得藥量減半。”躺在牀上的喬恩俊,對着電話那頭的人下着命令。臉色已經全然沒有了剛剛的蒼白,嘴角還掛着一絲微笑。
只要能把穗兒留在身邊,就算讓傷口慢點好又怎麼樣?掛斷電話,看着繃帶上滲出的血,他的心裡竟然有一絲苦澀。
難道,我只能這樣把她留在身邊嗎?
A市的藝都酒店,是冷宇洌、歐陽華、南宮和東方在繼承家業之前,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而自己開設的酒店。
它是一家以藝術品爲主題的創意酒店,每一間客房,就像是一個藝術品的博物館。讓每個到店的客人,都能在藝術的薰陶下休息。
而作爲房客的每一個人,凡是看中的藝術品,都可以向酒店購買。而酒店,也同樣接受客人以藝術品作爲房錢的交易。
因此,在這裡,只要有藝術,就可以讓人永遠存活下去。
因爲這樣的特色,藝都酒店在A市已然成爲了最受歡迎的酒店。光每年的收益,就是整個A市酒店的百分之八十。
到達酒店的冷宇洌,剛進酒店大門口就打算直奔一直預留給他們四個人的房間。
“哇,susan,這人好帥啊。”章云溪一臉花癡狀得抓着身邊的女孩兒,對着幫她們搬着行李的酒店侍應生,都快流出口水了。
Susan瞟了眼那個男人,長得眉清目秀,是不錯。可是大小姐,擺脫你矜持點,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侍應生好不好?注意點你章家大小姐的身份好不好?
白了還在犯花癡的章云溪一眼,susan自顧自得往前走去。
章云溪也緊緊跟着她的步伐,一臉害羞得偷偷瞄着走在前面的侍應生。真的是長得太卡哇伊了,看他的臉,白嫩得估計都快掐出水來了呢。
真的好想上去抱一抱這麼可愛的男生呢。。。章云溪一直在對着侍應生的背影幻想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她故意裝着摔了一跤的樣子,向着侍應生跌過去。
可是那個侍應生眼疾手快,推着行李車躲到了一邊。可憐的章云溪眼看就要摔倒地上去了,可是侍應生一閃,她就直直得撞到了前面的susan身上。
“啊”沒有留神的susan一下子就被章云溪猛烈得撞了一下,整個人就那麼摔下去了。心裡還沒來得及咒罵幾句,自己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剛還嚇
得閉上雙眼的susan,慢慢得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臉色卻慢慢得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是他?
男人冷冷得看了她一眼,確定她已經沒事了,就鬆手,轉身離開。
着急的susan出聲阻止着,“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酒吧那次,她就覺得這個男人與衆不同,可是卻沒有機會認識。現在竟然在這裡遇見了,這難道不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嗎?
難道一臉嬌羞的susan盯着男人的背影,卻沒想到他只是徑直走了,根本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氣憤得一跺腳,本就因爲剛剛那一跤變得脆弱的高跟鞋後跟,整個脫落了下來。看着搖搖晃晃的susan,知道做錯事的章云溪趕緊上前扶住她。
“你沒事吧?”看着她滿臉的憤怒,章云溪怯怯得問着。
可是此時的她,已經被剛剛那個男人氣瘋了,哪還有心思去回答章云溪的問題。不過,看來他也是住客,總歸會再次相遇的。她一拐一拐得扶着章云溪走回了房間,心裡暗暗記住了那個男人房間的走向。
“請問往那裡走有哪些房間?”等到侍應生放好她們的行李後,susan就迫不及待得追問着。
“是VVIP貴賓房。”
VVIP嗎?susan的臉上笑意更濃了。
一進房間,冷宇洌就躺在了牀上。腦子裡從昨晚到現在,一直亂亂的。只要一想起年會上的事情,他就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要爆炸了。
爸爸怎麼可以這樣?難道真的有了喬恩俊,連我的地位都要拱手相讓嗎?氣憤得攥緊了拳頭,眉頭緊擰着。
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的冷宇洌,卻突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價值了。難道在爸爸的眼裡,我就沒有任何價值可言嗎?不被在乎的心情,一下就包圍住了冷宇洌。
看着手機上無數個未接電話,他無力得閉上了眼睛。
“人抓到了嗎?”
“是,他說其實那次的射殺目標不是您。”私家偵探看了躺在病牀上的喬恩俊,一臉的冷靜。查慣了這種事情的私家偵探,對於這樣的事情是司空見慣的。
可是這一消息,對於喬恩俊來說,卻是震驚得。目標不是我?那是。。。
“冷宇洌。”據他所說,僱主讓他殺的是冷氏的現任總裁,冷宇洌。因爲之前,那個僱主遭受到了冷宇洌和其他三個人的脅迫,而和他們公司簽署了相關的不平等合作協議。
雖然冷宇洌他們並沒有實質性得傷害過他,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的面子上過不去。就找來了殺手,想要把冷宇洌給解決掉。
可是誰知道,這個殺手沒有看清楚就開槍了。
喬恩俊聽着他的話,突然嗤笑了下。原來罪魁禍首竟然還是自己,要是不跟他們四大企業爭搶生意的話,也許冷宇洌他們就不會使出這樣的手段,那這個僱主也就不會買兇殺人。
“僱主是誰,查到了嗎?”對着私家偵探的眼色,慢慢變冷。
“恩。”
悄無聲息得處理掉,冰冷刺骨的話語,就那麼輕易地從喬恩俊的嘴裡冒了出來。私家偵探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點頭出去了。
知道了真相的喬恩俊,心裡卻真難過了。爲什麼,爲什麼知道了目標原來是冷宇洌的時候,自己的心裡反而更不好受了呢?
冷宇洌,你對於我來說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是!喬恩俊的心裡一遍一遍得重複着這句話,猛的一揮手,牀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啪”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才靠近房門的慕容穗一下就被傳來的巨響嚇住了,急匆匆得推門進去。
“怎麼了?”
眼色裡剛還冒着火,卻在擡頭的那一剎那,瞬間消失了。笑着看着她一臉的錯愕,手滑,不小心打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