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冷宇冽的身體微微地顫抖了起來,他冷着聲音道:“慕容穗,你怎麼能夠是這個樣子的女人呢?”
他以爲,他很愛她,而且也很瞭解她,可是她爲什麼會要這樣對自己說呢?她的話,那般深深地傷害了他。
他在聽着她的話的時候,臉頰佈滿了痛楚,在做決定的時候,他是那般地堅定,而能夠讓他堅定的理由,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爲他很愛她。
可是,現在,她竟然說自己是一個貪圖榮華的女人,他要怎麼辦呢?
這樣的女人,還值得他這個男人愛嗎?他盯着她,試圖着從她的身上找尋出一點兒答案來。
可是,她卻在安靜地沒有說一句話語,她的臉頰灌滿了冰冷的神色,她冷着聲音道:“現在知道我是這樣的女人了吧?你現在還有選擇事業的機會,不然,你會一無所有的。”
她在冷着聲音說着這樣的話語,她試圖讓自己冰冷無情,而冷宇冽盯着她,卻許久地沒有做任何的回答。
他們之間,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她在那種沉默的氛圍裡面很是不自在,總是想要將那樣不自在的感覺給擺脫開去。
可是,卻像是無法掙脫開一般,只能夠低頭,不去看他的那雙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面帶滿了她無法直視的光芒。
“慕容穗,你不是那樣的女人,你這麼說,只是不想我一無所有?對不對?”冷宇冽的聲音帶着幾分期盼。
他多麼地希望,她能夠將自己剛剛的話語給推翻,他多麼地希望,她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因爲不想要自己失去一切,所以,她纔會說她是一個貪圖虛榮的人。
“不,你一點兒也不瞭解我,我沒有錢的話,是沒有安全感的。”她擡起頭,她的目光直視着他,她一字一句地對他說。
那冰冷無情的聲音伴隨着她的冰冷無情的表情,在一點點地將冷宇冽心裡面的期盼給擊潰。
他不相信,他怎麼能夠相信,整日睡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竟然是一個自己所不瞭解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也太過於可怕了吧,如果穗兒真的是那樣的女人,他對她還該有愛情嗎?他一下子就陷入了迷惘狀態。
房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傭人恭敬地站在他們的面前,恭敬着聲音道:“先生,有人找夫人。”
冷宇冽的臉色很是不好,他的目光落在傭人的臉頰上問:“誰找她?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的偌大的聲音,嚇得傭人顫抖了下身體,傭人不安地道:“是……是……男的……”
聽着傭人的話,冷宇冽剛剛纔被包紮上紗布的手徑直砸落在了餐桌上,他痛的倒吸了口冷氣。
以爲,這樣的做法,會讓身邊的女人心疼,可是穗兒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她的目光落在傭人的身上:“讓他進來吧。”
傭人繃緊的神經舒緩了開來,然後動作迅速地邁動着腳步出了大廳,叫外面的人給請了進來。
冷宇冽一直都在一旁安靜地做着,臉頰掛着憤怒的神色,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穗兒的目光往大廳的房門口張望而去,從門口走進來的是一個穿黑夾克的男人,男人留着絡腮鬍子,有一雙小眼睛。
那人,穗兒不認識,她在大腦當中搜尋着,她認識面前的男人嗎?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那男人卻在往她的方向而來,面帶笑容地衝她道:“穗兒,還記得我嗎?”
穗兒盯着男人,面無表情,他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她爲什麼卻不認識他呢?
“哦,昨晚你把行李箱落在酒吧了,我專門給你送來的。”男人的臉頰掛着笑容,那帶着絡腮鬍子,一笑起來眼睛眯縫成一條線的男人,讓她覺得很是詭異。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中,這才發現男人的手裡拖着她的行李箱。
看着那行李箱,她甚是疑惑:“我的箱子,怎麼會在你這裡?”
話語落下之後,她邁動着着腳步,徑直走到了男人的身邊,伸出手去就想要將箱子給拿過來。
卻被男人給阻止,男人變得十分地紳士,往她的面前遞了一張名片:“我叫阿力,是個服裝設計師,穗兒如果喜歡我的話,以後我們多多接觸。”
那個男人是誰?竟然將自己給無視,難道沒有看到自己這個男主人正在冰冷着目光盯着那男人看着嗎?
“這位阿力先生,我想你搞錯了,穗兒她已經是我冷宇冽的老婆了,你該收斂下你勾搭人的伎倆了吧?”冷宇冽冰冷的聲音針對着面前的阿力。
阿力只是看了下冷宇冽,然後不屑地裂開嘴巴道:“冷先生,我想搞錯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吧,你的夫人是喬恩娜,而不是穗兒吧。”
阿力的話,讓冷宇冽語塞了起來,他盯着穗兒再看看男人,憤怒爬滿了臉頰。
最後,他將矛頭指向了穗兒,冷着聲音衝她道:“這個男人是誰?”
穗兒被他問得發懵,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來這裡找自己,而且還拖着自己的行李箱?
她昨晚是去了酒吧,難道這個男人是自己在酒吧裡面遇到的人嗎?
她看了眼阿力,然後冷着聲音對冷宇冽說:“阿力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他是個服裝設計師。”
她叫着阿力的名字,叫得是那般地順口。
這讓冷宇冽越發地生氣,他衝她吼了起來:“慕容穗,你能不能夠顧忌下你老公的感受啊?”
可是,這樣的怒吼聲音對她來說沒有用,即使她的心裡面是那般地疼痛,那般地難受,可是,她卻也只能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因爲,她現在就是要和冷宇冽劃清界限,讓他知道,她是一個不值得他愛的男人,那樣的話,他就不那麼天真地去選擇所謂的愛情了,也不會失去一切。
“對了,穗兒,昨晚你在喬恩俊那裡過得如何?”阿力的聲音突然間地提高了起來,那明顯提高的聲音完全就是在說給冷宇冽聽。
聽着阿力的聲音,冷宇冽本來就氣氛不已的臉色越發地氣氛,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穗兒。
那個,他試圖放棄一切,好好去愛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在這一刻,冷宇冽完全地認不清她的面目了。
感覺,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被她給欺騙着的,難道她真的如同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真的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
看着那個女人,冷宇冽嘴角忽然間升騰起了笑容來,但是卻是冷冽的笑容。
他衝穗兒笑,卻在冷着聲音道:“好啊,慕容穗,你這麼快就把靠山都給找到了,你可
真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呀。”
他的話,她無法反駁,也不知道要怎麼樣去反駁,所以,她選擇無視。
目光落在了阿力的身上,她對阿力說:“阿力先生,我們找個地方聊吧。”
說着,她的手伸向了阿力,將自己的行李箱給握住,然後拉着行李箱,快步地往前走了去。
看着她的動作,冷宇冽的拳頭拽得緊緊的,他的手本來就疼痛難忍,可是,他卻堅強地沒有哼一聲。
目光冰冷地看着那個女人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一點點地消失,太多想要挽留的話語,卻子啊漫入到了喉嚨之後,什麼都說不出來。
穗兒走出了西郊的別墅,然後目光冰冷地盯着面前的阿力,疑惑地問:“請問,我們認識嗎?”
剛剛,阿力的出現顯得有些突兀,但是其實是在幫自己一個忙。
她看着面前的阿力,眉頭緊緊地皺着,聲音裡面也帶着冰冷,她冰冷地問阿力。
阿力呵呵地笑了笑,然後衝她道:“慕容小姐,是喬恩俊讓我來的,他說這是你唯一能夠不讓冷宇冽失去一切的方法。”
話語落下,阿力邁着腳步緩緩地消失。
喬恩俊,那三個字闖入到了耳朵之後,卻讓她有着一種懼怕的感覺。
喬恩俊,這個男人也太過於可怕了吧,竟然能夠想出如此的方式,不過這倒是真的讓冽相信自己是一個他不值得愛的女人了。
她緩緩地回過頭,目光落在面前熟悉的別墅,嘆着氣道:“冽,祝福你。”
說着祝福的話,心卻在割裂地疼痛着。
拖着行李箱,往前走着,還沒有走幾步,喬恩俊的車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坐在車裡的喬恩俊打開車窗,目光柔和地盯着她,話語溫柔地在喚着她的名字:“穗兒。”
他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不僅僅是在幫穗兒,也是在幫自己,只有這樣,穗兒能夠和冷宇冽分開,而他也纔有機會。
穗兒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後冷着聲音道:“你來做什麼?”
就算他幫助了自己,但是,她也不可能對他好一些,因爲,她無法原諒他所做的事情。
“我帶你去找房子吧,好嗎?”喬恩俊溫柔地對她說。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很是堅決地拒絕着:“不用了,我自己能夠去。”
然後繞開喬恩俊的車,她邁着腳步,站在路邊伸手攔車。
喬恩俊慌忙下車,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柔和,聲音誠懇:“穗兒,我送你吧,你就讓我送你,好嗎?”
她偏過頭,不去看他一眼,而他卻突然將她給抱住,那突兀的擁抱,讓她瞬間臉色刷白了起來。
對喬恩俊的擁抱,她覺得很是憤怒也很是生氣,手臂大力地試圖將他給推開。
可目光卻透過他的肩膀,瞥見了站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冷宇冽身上,她看着冷宇冽的臉色一點一點地暗淡下來。
本來是要將將喬恩俊給推開的,可是,她卻主動地伸出了手,主動地將他給抱住。
她知道,只有這個樣子,冽才能夠徹底地死心,也只有這個樣子,她才能夠達到她的目的。
被她給抱住的喬恩俊,臉頰上掛滿了笑容,他輕輕地在她的耳邊喚她的名字:“穗兒,穗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