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要好好休息,只有這樣才能夠儘快恢復身體,我會讓小菊過來這邊照顧你。”喬恩俊柔和着話語關切着。
而穗兒卻什麼也都不想要聽,她冷着聲音衝喬恩俊驅趕着:“你出去,我要安靜,我需要安靜會兒,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喬恩俊沒有呆在病房裡,很快就關上病房退了出去。
穗兒驚恐不已地閉上了眼睛,眼淚順着眼角就那樣直直地掉落了下來,她怎麼急是一個那麼殘忍的女人?竟然那樣活生生地讓她的孩子從這個世界離開。
閉着眼睛,她的洗禮面不停地在說着對不起,一聲聲一遍遍,她知道,即使將對不起那三個字,說上一輩子,她的孩子也無法回來了。
“寶貝,對不起。”她越發傷心地哭泣着,想着冷宇冽殘忍的模樣,冰冷的神色,她的難過和傷心稍微地好了些。
她柔和着聲音自言自語:“寶貝,其實這也是一件兒好事兒,你去天堂可要倖幸福福開開心心的哦。”
她在想,如果她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來的話,卻不能夠給孩子一個完美幸福的家,與其這樣,她還不如讓她的孩子去天堂。
她相信,天堂一定比人間美,她相信,她的孩子在那裡一定會幸福的。
對穗兒說了那麼多殘忍的話,而讓她做出了那個殘忍的決定,冷宇冽知道他是有些過頭了,但是他沒有阻止。
因爲,他不會讓喬恩俊有任何威脅他的把柄。
但是心裡卻很不爽滋味兒,那種疼痛和難受總是不停地在周身爆發蔓延着,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天已經黑了下來,深沉的夜色裡,他站在窗戶邊很是不安定。
打電話去了醫院,醫院的人告訴冷宇冽,慕容穗已經做了引產手術,那結果就是在告訴她,他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如果穗兒在他的身邊的話,他想他們一定會是幸福的,是滿懷着喜悅等待孩子出生的準爸爸準媽媽。
可是,現在的事實已經告訴他,是他親手摧毀了這一切,是他的殘忍,讓他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別說和穗兒在一起了,以後,恐怕要見穗兒也是一件兒很難很難的事情吧?
越是思索就覺得越是難過,重重的難過的感覺不住地在周身爆發開去,越來越濃烈,越來越讓他承受不了。
霓虹閃爍的酒吧,冷宇冽找了一個角落,安靜地坐着,在難過的折騰下,他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一杯杯不停地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倒酒。
他想要將自己灌醉,如果將自己給灌醉了,他就不會那麼地難受了。
可是越是喝酒越是覺得清晰,他清晰地記得,他是那麼殘忍地衝穗兒說話,他清醒地記得,他是那麼難過地衝穗兒嚷嚷,也記得穗兒是那麼冰冷地說要做掉他們的孩子。
柳夢依和南宮彥難得地會一起來酒吧喝酒,在端着酒碰杯子的時候,柳夢依的目光瞥見了角落裡面不停地灌自己酒的冷宇冽。
轉過頭來,她充滿了疑惑地問身旁的南宮:“那不是冷宇冽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南宮的目光也往冷宇冽的方向張望而去,看到冷宇冽之後,搖晃着腦袋道:“不知道啊,過去看看吧。”
他們兩個人走過去的時候,冷宇冽剛剛往
自己的酒杯裡面倒酒,意識到了來人是南宮彥之後,冷宇冽舉起杯子,衝南宮道:“來南宮我們乾一杯。”
他端着酒杯和南宮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仰頭就往自己的喉嚨裡面灌下了酒。
很明顯的,冷宇冽的情緒很是不對勁兒,南宮和小依面面相覷了下,然後問道:“冽,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聽着南宮的話,冷宇冽端着杯子的手莫名地抖動了一下,是出事兒了,而是出了大事兒了,他的殘忍要了他孩子的命。
覺得很是痛處,他仰頭,再一次地往自己的喉嚨裡面灌酒。
看着他這個樣子,作爲好朋友的南宮很是關切,卻又不知道具體的是什麼事情,所以只能夠猜測。
“冽,你和穗兒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既然你已經娶了喬恩娜了,就把穗兒給忘記吧。”南宮彥以爲冷宇冽在爲這件事情難過。
可是,他的話語一出口之後,冷宇冽就伸手憤怒地衝南宮彥大吼:“你給我閉嘴,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個女人。”
冷宇冽的話語裡面,是一副濃濃的難受,他冰冷着聲音,他帶着滿腔的憤怒,他大聲地嘶吼着,他的話語讓聽着的柳夢依覺得無比地憤怒。
柳夢依衝喬恩俊大吼了起來;“你給我閉嘴,你是不是覺得穗兒背叛了你,我告訴你,冷宇冽,穗兒她那麼愛你,怎麼可能背叛你,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不管怎麼說,柳夢依都不相信,那麼愛冷宇冽的慕容穗,愛的將一切都給付出的慕容穗,怎麼可能會背叛冷宇冽,除非的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但是,柳夢依的話,不但沒有讓冷宇冽稍微地清醒一點兒,反而讓冷宇冽充滿了憤怒,他憤怒地衝柳夢依大吼:“不得已地苦衷,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都已經將我和他的孩子做掉了,還喲什麼苦衷?算我瞎眼了,看上了那樣的女人。”
冷宇冽的話,讓柳夢依愕然,怎麼會這樣?
看着冷宇冽,柳夢依驚恐地搖晃着腦袋,衝冷宇冽反駁着:“怎麼會這樣?不會這樣的,不可能這樣。”
冷宇冽只是冷冷一笑,衝南宮道:“帶着你的女人,從我的面前離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南宮擰了下眉頭,輕輕地拍了拍冷宇冽的肩膀,還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什麼也都沒有說。
在柳夢依一臉好奇的目光當中,拉着柳夢依的手徑直離開了酒吧。
雖然是自己狠心讓孩子沒有了,但是穗兒卻怎麼也無法從這樣的愧疚和痛苦當中掙扎出來。
她睡着了,卻在做着噩夢,夢裡面,她的孩子用驚恐的目光盯着她,大聲地質問她:“媽媽,你怎麼要這麼殘忍?你爲什麼這麼狠心?你知不知道我很痛很痛?”
那一聲聲的責問,那聲嘶力竭的話語,讓穗兒張皇無措,她充滿了恐懼,她不停地搖晃着鬧嗲,她不停地在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可是,說再多的對不起有什麼用呢?她從夢中驚醒過來,額頭不住地在掉落着汗珠,她驚恐務無比的目光張望着窗戶外面。
陽光燦爛的日子裡面,她卻覺得整片天都是黑色的,不但天是黑色的,世界也都是黑色的,她在那一片漆黑當中,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小菊擰着保溫飯盒走進了房間,看到小柔之後,柔和着聲音道:“夫人,這是我給你熬的烏雞湯,補身體的,要多喝點兒哦。”
穗兒的目光盯着小菊,她剛剛叫自己夫人,那一句夫人是那麼地陌生。
“小菊,我不收告訴過你了嗎?不許這樣稱呼我,叫我穗兒就好。”她很嚴肅。
而小菊卻是滿臉的爲難,爲難地對她說:“夫人,喬先生說了,如果以後聽見直呼你的名字的話,就會扣工資,所以夫人,對不起。”
小菊充滿了歉意地看着穗兒,她的話讓穗兒充滿了難受。
就算她已經徹底地和冷宇冽斷裂了,但是她也不會再留在喬恩俊的身邊。
“你出去吧,我不想喝。”她冷着聲音吵鬧該小菊道。
而小菊已經在碗裡舀好了湯,見她正在難受着,也就只好答應道:“那好吧,我先出去,你想喝湯的時候叫我,我給你熱一下。”
穗兒沒有答話,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剛剛的夢,讓她覺得充滿了恐懼,她的目光望向窗戶外,重重地嘆着氣。
柳夢依出現在穗兒病房的時候,看到了小菊站在病房門口,一動不動的。
徑直走了過去,柳夢依欣喜地盯着小菊問:“小菊,你還認識我嗎?我是柳夢依。”
小菊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那麼漂亮的柳夢依,自從第一次見面了之後,就在大腦當中有了很深的印象。
“記得啊,你怎麼來這裡了?”小菊疑惑着,當目光落在病房門口之後,一下子就明白了,柳夢依是來看慕容穗的。
小菊附在柳夢依的耳邊小聲地道:“你趕快進去吧,我在這裡給你把風。”
聽着小菊的話,柳夢依擰緊了眉頭,把風?怎麼搞的像是見不得人似得,她柳夢依不過是來看看姐妹而已,怎麼會這樣?
不解的柳夢依盯着小菊,小菊看着她滿臉的疑惑,解釋道:“喬先生不允許任何人見夫人,所以你要快一點兒。”
柳夢依點了點頭,徑直走進了病房,她就知道慕容穗是與苦衷的,要不然的話,穗兒纔不會背叛冷宇冽。
“我不是說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嗎?出去。”柳夢依剛剛推開房門走進去,就聽見了慕容穗甚是憤怒的聲音。
“穗兒,是我。”柳夢依看着滿臉痛處的慕容穗,臉頰上面寫滿了心疼。
她心疼不已地看着穗兒,心疼不已地詢問:“穗兒,你還好吧?”
柳夢依的話,讓慕容穗的憤怒消失了不少,她的臉頰帶着欣喜帶着笑容,看着柳夢依欣喜不已地道:“小依,你怎麼來了?”
她的這個好朋友,她已經有好久沒有見了,突然間見到心裡面的痛處和難受就在周遭不停地蔓延着。
本來穗兒都沒有哭的,但是在看到小依的臉頰上面滿滿的都是對她的關切的時候,她止不住地眼淚就那樣嘩啦啦地掉落了下來。
這些天的壓抑和失去孩子的痛處,這一下子就都全部給爆發了出來,穗兒泣不成聲。
柳夢依心疼地將她給抱住,溫柔地安慰着,柳夢依沒有想到穗兒會這麼地痛苦這麼地慘,作爲好友的她,在這個時候顯得而很是無奈,不知道要怎麼樣去安慰,才能夠讓穗兒心裡面的痛苦能夠好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