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兒想,她以後再也不會有開心快樂的日子了吧,因爲她連愛人的能力都已經沒有了。
而對於她的頹敗,小依卻不以爲然。
湊在她的耳邊,嚴肅認真地對她警告:“穗兒,男人不過就是衣服,不喜歡舊了,扔掉就好了,有什麼難過的呢?大不了,我們就去買新衣服好了。”
小依的比喻,讓穗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看着她,淡淡地笑着。
一旁的南宮彥顯得很是緊張地盯着小依,認真地問:“那小依,我在你的心裡面屬不屬於是新衣服的地位?”
這樣的問題,讓小依一下子就轉移了注意力,目光落在了南宮彥的身上,她很是嚴肅地對南宮道:“你怎麼還可能是新衣服啊?都穿了好多年了,該算是破衣服。”
這樣的話,讓南宮顯得很是難受,難受的他緩緩地低下頭去,轉折就在這個時候翩然而來,小依突然間就變得很認真了起來:“不過呀,南宮你是我捨不得扔掉的破衣服。”
面前的男女,就那麼直接地在穗兒的面前打情罵俏,這讓穗兒很是受不了。
她站起身來藉故道:“哎呀,我好累了,該上樓休息了。”
她正要走,小依眼疾手快地將她的手臂給抓住,嚴肅地道:“走什麼走啊?正事兒都還沒有說啦。”
正事兒?穗兒一頭霧水,她以爲小依早已把正事兒說完了,因爲小依已經在她的面前嘮嘮叨叨了好半天了。
雖然話很多,但是仔細一想還真的是有些和正事兒粘不着邊的感覺,所以穗兒不解地看着小依不解地問:“正事兒?什麼是正事兒?”
“當然是買新衣服的事兒啦。”小依一本正經。
穗兒知道,小依所說的新衣服指的是男人,她搖晃着腦袋,很是堅決地對小依道:“不,我纔不要什麼新衣服,你保證我的人生安全就好了,喬恩俊可能受傷了,他不會放過我的。”
話語落下了之後,穗兒再也沒有了停留,動作迅速地往樓上奔跑而去,看着她的背影,小依高聲地喊着:“穗兒,要不就在保鏢裡考慮新衣服怎麼樣啊?”
偌大的聲音,讓穗兒無奈地笑了一下。
愛,那已經對於穗兒來說是一個遙遠的字眼了,那個詞語,她再也不想要聽到,她也再也不想要爲任何人付出愛了。
她慕容穗的心已經死掉了,她想要平靜,平靜而安寧地活下去,即使不能夠笑,就是不能夠開心快樂。
將房門給關上,蜷縮在了柔軟的雙人牀上,然後難受的感覺如同是針扎一般,時不時地在周身遍佈。
她慕容穗,愛的人是冷宇冽,從前是,現在是,未來可能還是。
但是,她慕容穗,卻不能夠和冷宇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輕輕地嘆了口氣,或許是曾經的她太過於懦弱了,所以才鑄就了今天這樣的場景。
甚至有些時候,她都在心裡面詢問自己:“爲什麼自己會那麼那麼地懦弱呢?爲什麼就不能夠拿出勇氣爲了她的愛而和冽勇敢地在一起呢?”
如果當時的她,沒有那麼地懦弱,那麼如今的慕容穗或許就不會如同此時此刻這樣地這般難受痛苦了吧?
她蜷縮着,身體微微地顫抖,她不安地詢問自己,詢問的話語一句句地在自己的耳
邊流淌了開去。
沒有發生的事情,已經不能夠改變,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輕輕地嘆了口氣,她很嚴肅地道:“冷宇冽,我們不會過去了,絕對不會。”
那麼狠的話,在穗兒的心裡面蔓延着,不停地在提醒着她,她和冷宇冽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永遠不可能,永永遠遠地不可能。
卻在翌日中午,她和小依剛剛喝了下午茶,準備去懶懶地睡個午覺的時候,冷宇冽突然間就出現在了房門口。
當穗兒的目光觸及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她被嚇得張皇而逃,甚是不安地對小依道:“我先上樓去了。”
然後她邁開腳步,大踏步地往樓上奔跑着,耳畔卻傳來了冷宇冽充滿了眷戀的呼喚:“穗兒,穗兒,穗兒……”
他的聲音很大,也很慌亂,一連喊了她很多聲,但是,她卻不得不告訴自己,什麼也都沒有聽見。
從樓下到她所住的房間,她一口氣就直奔而去,當將房門緊緊地關上,整個人背靠着房門的時候,她止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喘氣。
難受的感覺不住地在周遭蔓延着,她不知道冷宇冽爲什麼會突然間出現在這裡,反正他的出現打亂了她的寧靜,讓她是那麼地不安和難受。
她背靠着房門,矗立着好久好久,耳畔突然間就又傳來了冷宇冽的聲音。
“穗兒,是我,你打開房門,我想要和你談談,我有話要給你說。”
他是那麼地難受,他在不停地衝她懇求着,而她卻是那麼地堅決,堅決地道:“不開,我沒有話要給你說。”
她已經在很努力很努力地讓自己開始一種新的生活,她已經在很努力很努力地讓自己將冷宇冽給忘記了。
可是,他的突然間出現,讓她是那麼地猝不及防。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着能夠緊靠着房門,即使那房門已經被鎖上了,但是,她卻在那樣地充滿了恐懼。
害怕他會突然間就將房門給撞開,就是因爲這樣的害怕,所以,她用盡力氣將房門給緊緊地抵着。
耳畔傳來了冷宇冽嚴肅的話語:“仙兒,我要和你談談喬恩俊的事情。”
喬恩俊,那名字怎麼會從冷宇冽的口中說出來,怎麼會突然間就闖入到了她的耳朵裡面,這讓她有些不解。
但是,她卻妥協了下來,妥協地將房門打開。
看着房門外臉頰上揚起笑容的冷宇冽,冷冷地問:“喬恩俊怎麼了?”
“喬恩俊出事兒了。”冷宇冽趁機徑直闖入到了房間,在沒有經過她的同意的時候,徑直躺在了她的牀上。
他的這個舉動,讓她顯得很是緊張和憤怒,將房門關上之後,她冷着聲音,甚是生氣地衝冷宇冽道:“你起來好不好,不要躺在我的牀上。“
冷宇冽不但沒有聽她的話,反而還甚是愜意地翻弄了下身體,目光柔和地望着她,話語溫柔地對她道:“其實我想你和我一塊兒唐咋這張牀上,那一定會很舒坦的吧?”
聽着他的話,她止不住地顫抖了下身體,看着他,臉色刷白成了一片,然後整個人的神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起來。
她冰冷着聲音,她冰冷着話語,她冷冷地衝冷宇冽道:“你給我起來,起來,起來。”
她的手撕扯着他的衣服試圖將他給拖起來,卻突然間被他的力道給大力地一扯,然後,她重心不穩地徑直跌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的,她重重地跌倒在了冷宇冽的身上,她的臉靠着他的臉,然後有溫暖的感覺咋四下蔓延着。
“穗兒,我知道你對我充滿了生氣甚至是恨意,但是我要告訴你,我愛你,一直都愛着。”
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那輕輕柔柔的聲音,讓她是那麼地無奈,她聽着,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整個人一下子就身體僵硬了起來。
感覺得到有一股熱氣不停地在往她的耳邊湊過來,那熱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後她的吻不住地在她的臉頰上落下,輕柔的,裹滿了熾熱溫度的吻,她起先愣怔着,繼而如同是被電擊了一般,快速地支撐起身體來。
臉色刷白,目光冷冷地望着冷宇冽,話語甚是冰冷地道:“我們已經結束了,請你保持距離,把持住自己。”
想要用冰冷無情的話語,給冷宇冽拉扯開距離,可是遇見的男人卻是那麼地厚臉皮,就算她說怎麼樣的冰冷無情的話語都不會有用。
他突然間就跪在了她的面前,目光柔和,聲音認真嚴肅:“老婆,你不要生我的氣了,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她倒是想要原諒,可是要原諒卻是那麼那麼難的事情,穗兒不知道她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和原因卻原諒冷宇冽。
只要一想起,她的孩子,她所有要原諒的念頭就都統統消失不見。
她快速地往房門口的方向奔跑着,邊奔跑,邊衝着小依大聲地喊:“小依,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啊……”
穗兒一路狂奔着,從樓上一刻也沒有停留地奔跑到了大廳,然後撲騰進了小依的懷抱當中,將小依緊緊地抱着。
充滿了懼怕和不安地對小依懇求着:“小依,求你了,救救我,好嗎?”
她那緊張的聲音,讓小依甚是不解,那個來看穗兒的人可是冷宇冽,那可是穗兒愛得都要將自己給忘記的男人,爲什麼,他的出現,卻不能夠讓穗兒開心。
不管怎麼怎麼樣,他們曾經是那麼地相愛,那麼相愛的他們,再一次地重逢,就算有再多的疼痛和傷害,但也該有開心的回憶吧。
但是,疑惑歸疑惑,看着這麼難受不已的穗兒,小依的手是那麼溫柔地爲穗兒拍打着肩膀,話語也甚是溫柔地道:“放心吧,穗兒有我在,我保證不會有人欺負你的,相信我。”
小姨手掌的輕輕拍打,讓穗兒的難受和不安定平息了些許,她看着小依點頭。
樓上響亮起了腳步聲音,那腳步聲音在不停地往大廳接近着,聽着那腳步聲音,雖然緊張不已地擡起頭來。
真好和冷宇冽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臉頰充滿了疼痛。
而她的目光也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臉上充滿了驚恐。
冷宇冽的出現,無疑是將她的安靜寧靜的生活給打亂了,那樣的結果,讓她覺得難過讓她覺得疼痛。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她不想要再見到他,她想要和他保持距離,和他隔得遠遠的。
“冷宇冽,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小依擋在穗兒的面前,聲音冰冷地衝着安凝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