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一定要過的好,一定要過的倖幸福福的,只有這個樣子,冷宇冽纔會放心吧,也只有這個樣子,她才能夠對得起冷宇冽吧。
安在凝再一次約穗兒的時候,是早上四點,那麼早的光景,電話就那麼猛烈地響亮了起來。
那響亮的電話聲音,讓穗兒被吵得有些想罵人,但是當她將手機握在手中,看到安在凝的時候,莫名的,罵人的衝動就消失不見了。
新衣服,她在心裡面很多大聲地反問自己
將手機往自己的面前舉了舉,確定了,確實是安在凝的電話之後,她呵呵地笑了笑,不知道那個傢伙這麼大清早的是要幹什麼,窗戶外面都還是一片漆黑,天都還沒有亮啦。
但是穗兒還是將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磁性而溫柔的聲音:“穗兒。”
那溫柔的聲音在溫柔地呼喚着她的名字,她聽着那聲音,嘴角咧開,臉頰上掛上了笑容,她有些不解地問:“怎麼了?”
“出來吧,我在房門外等你。”安在凝的話很是直接。
那麼直接的話,讓穗兒再一次地將目光往窗戶外面張望而去,她能夠確定天還沒有亮,她也還能夠確定,現在是早上四點鐘。
這麼早,那個男人就在房門外候着,是什麼意思呢?穗兒愣怔了一下,然後滿是訝異地問:“這麼早?要做什麼?”
電話那頭的安在凝只給了她一句淡淡的:“去看日出,好嗎?”
然後她猛地一下子就從牀鋪上坐起了身體,看日出,用得着這麼興奮嗎?她問自己。
但是她就是那樣直直地從牀鋪上坐直了身體,在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之後,她很爽快地答應:“好啊,好啊,我這就下樓來,馬上。”
掛斷電話之後,穗兒找了一條連衣裙,一雙平底鞋穿上就出門了。
安在凝看到她的時候,透過路邊朦朧的燈光衝着她微笑,他衝她誇讚着:“你真好看。”
穗兒呵呵地笑了笑,湊到安在凝的身邊問:“既然我這麼好看,那就看我好了,幹嘛要去看日出?”
她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可是面前的男人卻給當成了是真的,安在凝望着她,無比認真地道:“好啊,那我就這樣看你好了。”
然後,他就沒有了任何的行動,目光直直地盯着穗兒看,讓穗兒刷拉地一下子就臉紅了起來。
承受不了他的這種目光,穗兒伸手將他的手給握住,拉着他就上了車,用命令的口吻對他道:“走吧,我們去看日出,什麼地方?”
“東山。”安在凝終於從她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專心認真地看起了車。
到底東山山頂的時候,正是太陽緩緩地從天際升騰起來的時候,穗兒還沒有在這麼早的天裡去看過日出。
當看着太陽那火紅的樣子的時候,她的臉頰掛上了笑容,她如同是個小孩兒一般,開心地拍着巴掌,開心地跳着。
臉頰的笑容一直都在燦爛地綻放,當她興奮勁兒一過偏過頭來,看到了身邊的安在凝並沒有看日出,而是在盯着她看着。
這讓她很是不自在,疑惑地問他:“你不是來看日出的嗎?怎麼盯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在凝無比認真地對她說:“因爲,你比較好看,比日出都還要好看。”
話語落下,然後那個男人的目光依然在她穗兒的身上盯着,穗兒別過頭去,看了眼豔麗的日出,已經沒有了剛剛黑暗被照亮時刻的興奮勁兒了。
此時此刻充斥在穗兒心裡面的感覺,莫名的,是彆扭。
按理說,安在凝是她的男朋友,和男朋友一塊兒,在早上四點鐘起牀,然後去看日出,這樣的事情其實是很浪漫的。
看是,她卻莫名地難過了起來,她想起了她最後一次見冷宇冽的時刻。
那個時候的冷宇冽,站在夕陽的餘暉當中,頹敗地抽着煙,其實穗兒遠遠地就看到了他很傷心也很難過。
但是,當她走到了他的身邊的時候,卻依然給了他傷心難過的答案,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怎麼能夠給冷宇冽那麼殘忍的一刀呢?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殘忍反正殘忍的事情她都對冷宇冽做了。
可是,那可是她最愛的人啊。
在日出燦爛的光芒當中,穗兒緩緩地坐在石階上,用手撐着下巴,看着天慢慢地亮堂起來。
心裡面,腦子裡面,充滿了的都是冷宇冽的身影。
身旁的安在凝,似乎是鼓了好久的勇氣,才問出:“穗兒,我可以抱抱你嗎?”
穗兒偏過頭去,看着安在凝臉頰掛着笑容,眸子裡滿裝滿了亮堂的光芒,她愣怔了片刻,然後臉頰掛上了笑容。
對安在凝說:“當然可以了,你是我男朋友,你抱我,你摟我,你親我,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是男女朋友之間的親暱,所以,穗兒那麼順口地就說了出來,但是,當安在凝小心翼翼地將她給抱在懷抱當中的時候,她卻止不住地心在顫抖。
安在凝的聲音在耳畔流淌着:“抱着心愛的人,看着最美的日出,可真是幸福呀。”
安在凝的感嘆聲音能夠讓穗兒明白,他很幸福,但是穗兒卻一點兒也都覺察不到幸福的感覺。
她的心懸掛着,高高的,似乎永遠也都不會落地一般,那樣的感覺,讓她覺得痛處也很是恐怖。
但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只能夠看着自己的心,就那樣高高地懸掛着,無法落地。
在天亮堂起來的時候,安在凝問穗兒:“還想去哪裡玩兒嗎?今天我休假。”
穗兒卻搖晃着腦袋,打了個呵欠道:“好睏哦,我想回家,睡覺,你送我回去吧。”
其實穗兒沒有那麼困,只是心裡面有些莫名地難受,所以找了這樣的藉口。
而安在凝,卻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下她的頭髮,衝她寵溺地道:“乖,那我送你回去吧,好好補覺。”
穗兒點了點頭,一坐進安在凝的車裡,她就閉着眼睛靠在座墊上,裝睡着。
其實,她在聽到了安在凝的表白,在接受安在凝開始,在收到安在凝的白玫瑰,在口口聲聲說自己找到了新衣服的時候,她其實心裡面是還沒有從過去走出來。
就像是和安在凝是一場玩笑一般,就那麼直直地存在了。
可是,當看日出的時候,安在凝小心翼翼地將她給摟抱在了懷抱當中的時候,她卻莫名地覺得難受,放不下的曾經,讓她無法接受現在,可是安在凝卻是那麼真切地存在着的。
車到了小依家門口的時候,
安在凝對穗兒道:“好好休息。”
穗兒微笑地點頭,伸手和安在凝揮手告別,看着他的車遠去之後,轉過身去,目光落在了不遠處。
那是冷宇冽的車,其實穗兒早早地就看到了,就是因爲看到了,所以,顯得很是緊張。
她真怕冷宇冽會突然間從車上衝下來,然後和安在凝幹一架。
但沒有,那車安靜地停放着,穗兒邁動着腳步徑直走了過去,看到了冷宇冽坐在車裡,安靜地在抽菸。
靠在他的車邊,穗兒淡淡地問:“這麼早就來這裡,你老婆不說你嗎?”
冷宇冽講手中的煙往嘴巴里面放了去,吮吸了一口,衝車窗外吐出一口菸圈道:“你不就是我老婆嗎?這麼早就和那個男人去做了什麼?”
那話語裡面,帶着濃濃的懷疑,雖然穗兒和冷宇冽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是在聽到了他的如此懷疑的時候,她的心情還是一點兒也都不好。
她冷着聲音,她話語冰冷,她冷冷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然後邁動着腳步,準備離開的時候,冷宇冽猛地一下子就將車子打開,追逐着她的腳步,在她的身後,大聲地喊着她的名字。
“站住,慕容穗,你給我站住。”他快速地奔跑着站在了她的面前,張開手臂,將她的去路給攔住。
“讓開。”她冷冷地衝他吼。
但他並沒有讓開,而是直直地擋着她,甚至往她的面前走了兩步,讓他們的距離不到十釐米。
穗兒能夠聞到他的身上好聞的淡淡香味兒,曾經的一切,似乎都隨着那香味兒的漂浮一下子就鑽進了大腦當中。
冷宇冽盯着她,十分嚴肅地道:“穗兒,我雖然和喬恩娜在一起,但是我並沒有碰過她,我愛的人是你,我只有你一個女人,我希望你也能夠忠貞於我,不要讓別的男人碰你,好嗎?”
冷宇冽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穗兒猛地一下子就擡起頭來,然後就看到了他的眸子裡面亮堂的光芒。
她聲音冰冷,她話語冰冷,她冷冷地衝着他十分生氣地吼:“冷宇冽,你夠了,我說過了,我們都已經過去了,既然如此,我的事情,你就別管好了。”
兩個人之間,似乎除去了爭吵之外,就什麼也都沒有剩下了一般。
片刻後,穗兒對冷宇冽道:“還有,我早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我被喬恩俊碰過,我和安在凝在一塊兒,也準備將自己交給他,所以,冷宇冽我無法忠貞於你,所以,就讓我們斷了好了。”
她繞開冷宇冽,大踏步地前行。
冷宇冽的臉色慘白成了一片,他的女人,對他說被別的男人碰過,而且話還是那麼地直接明瞭。
這讓冷宇冽不知道自己改怎麼樣去接受,他感覺自己的整片天空,似乎都在一瞬間就給變得昏暗了起來一般。
穗兒進了房間之後,就一頭栽倒在了牀鋪上,抱着被子,想着冷宇冽那雙寫滿了各種神色的眼睛。
心是割裂的疼痛,明明心裡面就很是在乎,但是去裝作不在乎,這樣的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喬恩俊從醫院出院的那一天,冷鋒哲拉着他回了冷家,在冷家晚餐的餐桌上,冷鋒哲語重心長地道:“恩俊啊,你也老大不小的,是該準備婚事兒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