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經停了,天空晴朗的看不到一片雲彩。
街道上的雪已經被推雪車推到了路旁,堆起半米多高的雪堆,很整齊,看起來很好看。
來往的行人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行走之間帶上了幾分匆忙,偶爾還有幾個要美麗不怕凍人的女孩風風火火的走過,讓人眼前一亮。
路旁的商店都開始了換季打折,冬衣的價格上漲,而夏天的衣服都降價了。
孟小凡披着毛東星送的皮大衣,匆匆走過分局門口的雪堆,回頭對開車送自己上班的毛東星微笑揮手,作別。
昨天晚上毛東星帶着孟小凡買了好幾件冬衣,還吃了一頓浪漫熱烈的晚餐,讓冬夜似乎成了春天一樣的美好。只是後來她終於沒有守護住自己,徹底成爲了毛東星的愛情俘虜。這讓孟小凡疑惑自己是因爲愛他還是愛他的錢才徹底投降的。不管怎麼說,孟小凡成了毛東星的女人,用他的錢也是心安理得的。
毛東星在車裡向孟小凡揮手,微笑的臉是那麼的迷人,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以後,毛東星這纔開着車走了。
孟小凡癡癡地看着毛東星離開的方向,心中都是甜蜜。本來毛東星是想讓她在家裡做一個乖乖的小妻子的,可是孟小凡不想完全的失去自己,沒有了奮鬥的目標,會讓自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經過了一番討價還價的商量,孟小凡答應不是必要的話,不參加重大案件的工作,換來毛東星不再阻撓她的工作。當然孟小凡也理所當然的接管了毛東星的私人小金庫裡的現金和存款,振振有詞地說:“男人有錢就學壞,男人沒了錢就可愛。”於是毛東星可愛了,也就沒錢了。不過毛東星是笑眯眯地將自己的存款交給孟小凡的,看着孟小凡眼中的燦爛星光,他就覺得自己積攢的錢財是值得的。
面對千萬鉅款,億萬的存款,以及數不盡的珠寶玉器,孟小凡整整掙扎了一夜,如果說愛情是敲開她心扉的天使,那麼這些錢財就是讓她徹底投降的最後一根稻草,沒有人能面對鉅款而不動心,更沒有女人能面對閃光的珠寶而不動心。抱着一堆鑽石睡了一夜的孟小凡最後還是將這些東西交還給了毛東星,因爲她不知道這些東西該放到哪裡。如果她還想工作的話,就要解釋那千萬現金的來歷,而這些錢財是毛東星的,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工作,所以就萬分痛苦的將錢財交還給了毛東星,當然一條鑲嵌着最大的鑽石的項鍊掛到了孟小凡的脖子上就摘不下來了。
這個東西放在衣服裡面,沒人能看見的。這是孟小凡的想法,其實她更強烈的想法是不想這麼多的珠寶她一樣也不能拿走。這個孩子氣的想法,毛東星自然是依了她啦。
孟小凡踏着輕快的步伐走進了刑警大隊的辦公室。她有點奇怪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對聽說的種種後果沒有應驗在自己身上感到一點訝異,不過和他在一起什麼事情都能發生,孟小凡很快就不在想這個問題了。只是她對自己沒能抵擋住誘惑有一點後悔。
“太便宜他了。我怎麼就這麼傻哪?唉,做都做了,後悔也來不及了。我要將他看住,不能讓別人把他搶走。”孟小凡揮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堅定自己的決定。
“小孟妹妹,你今天好好漂漂啊!”趙力拉長着聲音打趣孟小凡。每個人都發現了孟小凡的不同,變得更漂亮了,一身皮大衣更將她苗條的身體襯托的玲瓏浮凸,魅力四射。
“討厭,老和我開玩笑。”孟小凡的心情很好,輕快地來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這幾天工作一直不多,希望今天也沒有什麼案件就好了,可以中午回去給他做個愛心情人湯,想象着毛東星喝到自己親手做的豬心菠菜湯的樣子,孟小凡就眉開眼笑的坐立不安。多虧每個人的辦公桌都有隔斷,遮擋了別人的視線,不然一定會有人再次打趣她的。
“有重大案件,三個少女昨夜失蹤,全體出動。”張成從他的辦公室裡出來,邊說邊戴上了帽子,警徽在閃閃發亮。
辦公室裡的人全都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裝備,準備出發。孟小凡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時針指向八點三十分。看來要失言了,孟小凡在心裡對毛東星說了一聲對不起。
三個失蹤少女的父母焦急地圍着刑警大隊的警察,訴說着自己的女兒的特徵和經常可能去的地方,孩子雖然貪玩,卻從來沒有一夜不歸的時候,這次突然失蹤讓他們徹夜不眠,心急如焚。當地的派出所已經證實三個少女的朋友同學家裡沒有她們。正式立案大案調查組正式成立。
經過調查詢問,三個女孩是一個班上的同學,平時比較要好,只是學習成績並不好,打扮也比較另類,追求超現代時尚,有的同學說曾聽她們說要去一個很有名氣的舞廳見識一下,只是說不清是什麼舞廳,好像是和什麼動物什麼森林有關的舞廳。
經過三個小時的排查,初步確定的舞廳有三個,西城的“獵豹迪廳”,南城的“黑色森林舞廳”,北城的“獸王舞廳”,其他的舞廳不是太小就是不對小孩子開放,只有這三個舞廳嫌疑最大。
舞廳作爲娛樂場所,各項要求一直很嚴,治安、消防、文化、衛生每個部門都要打點到,沒有很強的關係是開不起來的。換句話說,能開起來的舞廳後臺都很硬。所以調查進行的很慢,不是負責人不在,就是沒人理睬。
張成幾次都想發火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發火,不是手下人辦事不力,而是對方都是老奸巨猾之輩,太極功夫拖拉二字運用的出神入化,就算是自己親自出手,恐怕也要折翼而歸。
“他奶奶的,不是比關係嗎?你們每個人都給我找關係,壓他們,我就不信了,官家還怕個人不成?去,給你們認識的頭頭腦腦打電話,讓這三個地方給我服軟!”
一聲令下,手下的人開始發揮各自的關係網,能進刑警大隊的人,沒有幾個是身後沒關係的,就算自己不認識什麼領導,可他們的父母都是幹了一輩子的警察的人,怎麼可能不認識幾個有權有勢的人物,於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無數的網籠罩了三個舞廳老闆的頭上。
首先是“獵豹迪廳”服軟了,孟小凡找到了毛東星,毛東星的一個電話,就讓獵豹迪廳的老闆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刑警大隊,不但將自己行賄的證據交了出來,還交代了幾起嚴重傷害的案子,讓刑警隊的人一陣目瞪口呆,這是抓還是不抓啊?不抓吧,人家交代的確實是重大的案件,抓吧,人家是迫於壓力才主動交代的,抓了對後面的關係網可是一個不小的傷害,萬一弄不好,就會牽扯到一批人,拔出蘿蔔帶出泥就是這個理論,一旦動了某個小草,很可能就將大樹都拉斷了。
“暫時收監,等待處理。”張成隊長拍桌定論,將獵豹迪廳的老闆拘留了。
“黑色森林舞廳”的老闆姍姍來遲,由於南城老大的意外身亡,使得南城的勢力暗潮涌動,關係網也在變化着,黑色森林舞廳的老闆迫於實際情況的考慮,這才和警方合作,但是態度很強硬,配合上雖然儘量配合了,卻沒交代出任何問題。專案組對他排除了嫌疑之後就放他回去了。
只有“獸王舞廳”的老闆不配合,明知道他還在北海市,卻隱藏了起來,不配合調查。
“集中力量,調查‘獸王舞廳’。”張成下達了命令。時間指向下午三點。
十幾個警察攔住了“獸王舞廳”的各個路口,對附近的居民做詳細的調查,沒有人見過那三個女孩,不過一條條線索卻指向了“獸王舞廳”有重大的嫌疑。
從舞廳開業到現在,附近發生的失蹤案件已經達到二十多起,都查不到失蹤人的任何蹤跡,只有一個共同點,她們都是女性,年紀在十二歲到二十歲之間,追求時尚,未婚,比較貪圖享受。失蹤人都曾經到過,或者是想要到獸王舞廳。終於一個重要的線索出現了,一個到附近遊玩的小青年認出了這三個女孩,說她們昨天就在這個舞廳裡玩過。他曾經想上前搭訕,卻被幾個舞廳的保安給推了出來,所以對這三個女孩印象很深。
“搜查獸王舞廳,傳喚舞廳的老闆王中森!”張成隊長下達了命令。
一行人正要進入到獸王舞廳調查的時候,卻被北城警察分局的警察們給攔住了,他們不允許西城的警察插手北城的事物。說西城分局沒有異地執法權。張成拿着西城法院的搜查證也不好使,一樣不能進入。雙方就法律上的條文辯論了半天,誰也無法說服誰。案件陷入了停頓。時針已經指向了晚上六點。
“收隊,我一會去找趙市長,我還不信了,人命關天的大事還能沒人管了?”張成憤怒地將帽子抓在手裡,盯着對面的警察恨恨地說。
“歡迎,我就等着趙市長的命令了,他要是下令讓我們交出執法權,我們還樂不得的回家抱孩子哪,誰喜歡這麼冷的天在外面跑來跑去的啊。”對面的警察喝着熱乎的白酒,吃着舞廳提供的燒烤,說着風涼話。
“好,你們等着,我看你們能樂多久!人民的蛀蟲!”張成憤怒的轉身,上車。
爲首的警察看着張成等人離開,也在心裡送了張成一句“我看你能樂多久!”
四輛警車沉默地行駛在公路上,裡面的人都感受到了沉悶的氣息,國家的暴力機關竟然被個人控制住了,作爲人民的警察,不但不爲人們做主,還吃喝着犯罪嫌疑人的酒肉,對想正義執法的人橫加阻撓,這簡直是爲虎作倀,助長了邪惡的風氣,這必須要制止,哪怕會因爲割掉腐肉而帶來疼痛,也要保證整個國家的正常運轉,決不能讓幾個臭魚爛蝦壞了人民警察的形象!
轟
張成所坐的警車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徹底掀翻,在空中轉了四五圈,才重重的落在地上,四個車輪向着空中依然在飛快地旋轉着。後面的三輛警車立刻緊急剎車,險之又險地停到了第一輛警車的旁邊,避免了連環相撞的嚴重後果。
車上的警察們抽出手槍,跳下警車,以警車爲依靠,向四周警戒。
路旁的樹林裡轉出了四個人,三男一女,並排攔在了路中間。
一個瘦小的男人,大約二十多歲,頭髮是銀色的。身穿米黃色的風衣。手裡提着一把樣子很特別的彎刀,如同月牙。
一個強壯的和北極熊也有的一拼的男人,大約三十多歲,頭髮是赤紅的。露着胸膛,穿着一條大四角短褲,大腿上都是黑粗的汗毛。他空着雙手,什麼武器也沒拿。
最後一個男人是一個老人,大約六十多歲,滿臉的皺紋,牙齒都掉了不少,手裡拿着一個旱菸袋,金光閃閃的煙管似乎是純金的。
唯一的女人長的很豐滿,身材高挑,身穿一套黑色的皮衣,腳下是黑色的皮靴,手裡拿着一條皮鞭,整個象暴力女王的裝束。
“你們是什麼人?”
“舉起手來!”
警察們有的去救援張成隊長,有的用槍對準了突然出現來意不善的三男一女。
抽旱菸的老人吧嗒了幾口旱菸,用很快的語速說:“就幾個小警察,也用我們四個一起出手嗎?我看老四一個就能將他們都收拾了。”
又高又壯的男人憨笑了起來,說:“我一個就夠了,他們還不夠我一巴掌捏的哪。”看到他粗大的手掌,恐怕一個人一下子就能被他掐死。
銀色頭髮的男人說話的字很少,語氣也很冷,“閉嘴,動手。”說完就撲向了對面的警察。
黑色皮衣的女人找上了唯一的女警察,孟小凡。
槍聲響起,子彈飛快的射向了四個來意不善的人。
銀髮的男人身體飛快閃動,沒有一顆子彈能打到他。抽旱菸的老人將手裡的煙桿舞動的如同光盾,子彈打上去,砰砰作響,竟然無法擊傷他,只是他也無法前進。高大的男人目標最是明顯,只是朝着他去的子彈打中他以後卻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他的皮膚就和鋼鐵一般堅硬,他哈哈笑着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黑色皮衣的女人速度快的驚人,警察們剛剛開槍,她就已經到了孟小凡的面前。她用皮鞭纏在孟小凡的脖子上,然後將皮鞭手柄向天上一撇,皮鞭就固定到了天空之中,慢慢向上升,將孟小凡吊了起來。
孟小凡抓住纏在自己脖子上的皮鞭,拼命蹬動雙腿,卻怎麼也擺脫不了皮鞭的勒緊,強烈的窒息感,讓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目前的形勢是,黑色皮衣的女人將孟小凡高高吊起;抽旱菸的老人在最後面無法前進;高大的男人正一步步走過來,剛剛走過三四步;銀髮的男人橫越過了十幾米的空間,就要到達了警察身邊;張成和他所坐車裡的人由於撞擊,目前還在迷糊之中;一個警察試圖將變形的車門拉開,好將車裡的同事救出來。
一切都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變化,孟小凡的身上爆發出了明亮的光芒,一條條一道道的五色七彩的光芒破空而起,不但將她脖子上的皮鞭都掙斷了,還將周圍的一切都推開了,在光芒散開之後,一股沖天的熱浪從孟小凡的身上爆發出來,熱的讓人無法接近。
孟小凡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周圍,一股股熱浪將所有人都炙烤的不斷後退着,可她卻一點也沒感覺到熱。只是看見周圍的景象都發生了扭曲浮動,分明是極高的溫度將空氣燒烤的劇烈變化所致。火漣霓裳在孟小凡危急的關頭啓動了護主功能,將她牢牢保護在最安全的範圍之內。
“修真者!走!”銀髮男人明明都已經竄到了警察之中,卻放棄了到手的機會,急速反竄了回去,眨眼間跑進了樹林中不見了。
黑衣女人離開的更快,一閃身就已經到了銀髮男人的身邊,兩個人跑的一般快。
旱菸老人將煙桿一收,閃身就跑,雖然不是很快,也超過了世界上跑的最快的短跑運動員的速度,幾秒後就不見了蹤影。
高大的男人行動本來就慢,跑起來也比普通人快不了多少,只是所有的警察都在震驚之中,發生的事情太快太多,普通人都會發蒙的,這讓高大男人也順利脫身,消失在了樹林裡。
一行四人來的突然,去的也快速,讓人琢磨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十來個發呆的警察在張成的叫罵聲裡終於回魂,趕緊將張成那個車裡的人都救了出來,大家經歷了一場生死變故,都覺得陣陣後怕。要不是孟小凡的身上突然出現的變故,在場的人沒一個能活下來。那四個人都不是普通人,子彈對他們都沒效果,一旦接近了警察們,後果可以想象的到,必定是一面倒的屠殺。
隨着孟小凡的心情的放鬆,她渾身的火焰也漸漸熄滅了,一切就象沒出現過一樣,恢復了她本來的樣子,身上連一點燒痕都沒有,只是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青紫痕跡,提醒着她,她剛纔真的差點就死了。
張成揉着自己額頭上的腫包,氣哼哼地說:“發什麼呆,打電話報警啊!”
一個警察呆呆地說:“我們就是警察啊!”
張成將自己的帽子丟向他,大叫道:“我是說找交警來,不判定事故責任的話,我能賠的起這輛警車嗎?”
等交警來的時候,毛東星已經接到了孟小凡的電話,趕到了現場。
看着被掀翻的警車前面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警車的前面嚴重變形,發動機徹底報廢,一個很普通的鐵啞鈴端端正正地鑲嵌在發動機的中間。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鐵啞鈴將一輛疾馳的轎車打的翻了好幾個跟頭,四輪朝天。這要多大的力氣啊!
“一定是那個大個子乾的。”幾個警察很快就做了定論。
不約而同的所有人都隱瞞了孟小凡身上冒光冒火的事情。
毛東星在一邊溫柔地安慰着飽受驚嚇的孟小凡,他雖然沒有表示什麼,可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寒意沿着背脊上升。
究竟是誰敢對警察動手,四個神秘的人是誰?請看下回,第一百一十二章衝冠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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