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傅總還是不要說大話了。”
顧言辭冷靜得分析着目前形勢的利弊,這個黃河渡口開發案是他早就一定看上了的。
只差臨門一腳!
就因爲今天是傅霆寒的生日宴,他才特意過來砸場子的。
難道這是傅霆寒的安排?
他心裡一凌,已經涌起了波濤駭浪!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此人心機之深重,幾乎已經達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顧家主這是不相信我?不急,我傅家再兩天就會動土了,您不妨好好看看。”
傅霆寒的眸子漫不經心的看了看周圍,果然有不少人都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
他冷哼一聲,這些人雖然明面上不會做什麼,但是暗地裡的絆子一定會下!
有些好奇這些人究竟會怎麼對這個案子。
他舉起酒杯,殷紅的液體在透明玻璃杯中晃來晃去,終於在他的脣邊綻開。
“你故意炸我?”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顧言辭的雙眸幾欲噴血!
“兵不厭詐。”
冷冰冰的迴應幾乎讓顧言辭快要發瘋,這個案子他已經準備了太久的時間!
反而被這個人撿了便宜!
如果這件事都能忍下來,他就不是顧言辭!
毫無徵兆的靈力球在整個空氣中扭曲起來,似乎要產生時空裂縫一般。
其他的人被這奇怪的一幕嚇壞了,紛紛叫嚷着就要逃離。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走幾步,就已經被定格住!
周圍的一瞬間都沒有了任何的變化。
“你確定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動手?”
魏歡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她暫時讓時光停了下來。
畢竟已經解開了四層封印,這點控制力還是有的。
然而顧言辭卻笑了起來,一雙眼睛隱隱發亮讓人十分不舒服。
“果然是高級靈力者,我猜你身上的封印已經解開了四分之一了吧?但是時間好像已經過去了一年呀,你還有很多的封印沒有解開,魏歡,你行嗎?”
他雙眼赤紅,臉色有隱隱的癲狂和狂喜。
這是他的機會!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幫魏歡解開夙願封印,但是他可以!
只要魏歡願意!他可以讓所有的夙願全都解開!
就算是佔用了魏歡的身子也不重要,他能夠做到!
“不需要。”
魏歡冷着臉,她心裡隱隱察覺到面前的人似乎和千年前根本不一樣。
心裡的危機感更重。
“是嗎?可是你的身體還等得住嗎?我可以幫你的……”
顧言辭再次靠近魏歡,努力縮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然而他的身子卻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打飛了出去,讓他十分訝異。
這麼強大的力量?這會是誰?
“你的敵人是我。”
傅霆寒冷笑開口,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
包括黃河渡口開發案,也包括顧言辭的癲狂。
他需要知道魏歡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應該怎麼去幫她。
而不是現在這樣,什麼都不知道。
“成長的還真不錯,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能夠發起這麼猛烈的攻勢,不過還是太嫩了!”
顧言辭狠狠地擦了下自己的嘴角,有隱隱的血跡流出來。
這畢竟是凡人的身體,想要容納下多大的力量幾乎是不可能的。
也正因爲如此,他不會輕易出手,如果給對方任何的機會都會毫無招架之力。
他的身影再次衝了上去,傅霆寒也絲毫沒有放過的意思。
兩個人你來我往之間,只能看得見殘影和血腥。
金光和電光在不斷的比試中糾纏着,誰都沒有找到任何的便宜。
“你還不知道吧?魏歡應該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她身上的封印吧?因爲你根本就幫不了她,你只是一個凡人罷了。”
顧言辭的眼睛嘲諷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這個人的成長之迅速,用凡人的身體根本就擋不住。
只能把這個人儘快的解決掉纔好。
傅霆寒的嘴角微微泯緊,手下的動作越發凌厲,一雙黑眸漸漸蔓延出紅色血腥來。
“傅霆寒!你冷靜一點!”
千年的老相識,魏歡對顧言辭瞭解的不少。
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向都擅長蠱惑,尤其是在挑撥對方的心神上。
在當時幾乎已經成爲了很少見的厲害高手,所以魏歡在察覺不對勁的時候立刻出聲提醒。
然而已經遲了。
傅霆寒的雙眼已經逐漸變成血紅色,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
這是他已經進入了忘我的狀態,如果不小心打擾了他很有可能直接靈氣逆行爆體而亡。
“魏歡,你好好看着我怎麼對付他!”
顧言辭體內的靈力也逐漸攀升,越來越強,和傅霆寒再次打成一片。
魏歡蹙眉看着面前的情況,她有心想要阻攔卻又害怕那個男人受傷。
早知道就不考察他和顧言辭的靈力高低了!
體內的靈力飛速運轉,她已經想好了,見勢不對一定在第一時間衝過去。
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也不管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顧言辭的聲音突然傳來,這巨大的變故讓他根本沒有緩存的機會。
身體一下子就飛了出去,緊接着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
“你怎麼會沒事?剛纔明明已經被……”
傅霆寒千年不化的冰臉再次冷靜的看着顧言辭,臉上沒有一點兒的笑容。
雙手一揮,剛纔凝滯不前的時空再次恢復正常。
只有地上的顧言辭強迫自己把不該有的受傷氣息全都隱藏起來。
這是神祇要遵守的天地法則。
“安好?”
“好,跟我來。”
魏歡本還想着怎麼解決了顧言辭,卻沒想到她直接就被抓住了手腕。
腕上的力量純元精進,看來他已經再次突破修爲了。
能夠打敗顧言辭從某種情況下來說就已經是個很不錯的事情了。
兩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羣之中,顧言辭心口悶悶的。
巨大的痛苦讓他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顧家主?你怎麼樣?”
趙文立刻上前扶住了顧言辭的身體,一雙眼睛帶着隱隱的熱切。
她早就已經惦記着這個男人了,如果可以,直接拖上牀纔是王道,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