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李昊火氣旺盛,很痛快的同意了。
陳豪耳聰目明,聽到了兩人的悄悄話,豎起了大拇指,昊哥就是牛掰,系花主動相約,桃花運簡直逆天了。
“晚上的新生聯歡會,大家一定要參加!”田基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去醫療室檢查,美女護士說是腳腕扭傷,一天推拿一次,一個月就好了。
田基巴獸血沸騰,差點樂暈過去,天天有美女推拿,小日子得有多爽,再加把勁泡到美女護士,豈不是天天有美女推拿,因禍得福,有了一場豔遇。
“沒問題!班長髮話了,自然要捧場!”李昊端起酒瓶,給田基巴倒滿一杯勇闖天涯,淡淡的道:“有啥好節目嗎?”
田基巴表情桀驁,夾起一塊精燒香肥,丟到了大嘴裡,壞笑道:“各院系的校花悉數登場,堪稱美女如雲,韓系花也有演出吧!”
“啊!”韓秀美驚呼一聲,玉手捂住小嘴,嬌滴滴的道:“多謝提醒,差點忘記了,人家還有一首歌要唱!”
李昊頓時無語,韓秀美光想着約會,新生聯歡會這麼重要的活動也能忘記,真是悶騷的妹子,晚上一定好好收拾她。
飯局在歡樂的氣氛中散去,李昊回到寢室,倒在牀上午睡,剛剛閉上眼睛,“吱嘎”一聲門響,有人走進了寢室。
“昊哥,睡醒了吧!”
“靠!我剛躺下!”李昊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逗比,神情古怪起來,打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肖吉吉染了一頭醒目的綠毛,耳朵上打着四枚亮鑽,一張臉白得嚇人,帥得掉渣,一看就化過妝,還化的是濃妝。這貨陰氣太重,長得就娘炮,這一打扮瞬間變身小鮮肉。
他穿着嘻哈搖滾風的牛仔服,衣褲上鑲滿柳丁,到處是窟窿眼,紮了寬條牛皮板帶,襯托出纖細的小蠻腰,腳蹬尖頭棕色皮鞋,這一身另類的打扮,拉風到引起公憤的地步,上街很容易遭遇羣毆。
“吉少,你要去客串牛郎?”李昊詫異的道。
肖吉吉額頭冒出一排黑線,嘴角抽搐的一下,不爽的道:“新生聯歡會我有節目,不是跟你說過。”
李昊拍了拍額頭,壞笑道:“嘿嘿,你要唱挪威的森林,還是我愛臺妹,這造型太酷炫了,很容易捱揍!”
肖吉吉得意洋洋,擺了一個騷包的pose,邪笑道:“要的就是這種感覺,記得給我捧場呀!”
“ok!”李昊道。
“早上去找李大師,怎麼沒看到?”肖吉吉問道。
“去賭城度假了,估計要半個月能回來。”李昊猜到了肖吉吉的想法,繼續說道:“李大師留了中藥,鍼灸可以找我!”
肖吉吉長出一口氣,最擔心的事解決了,哀怨的道:“那就好,我回去排練了,晚上還要演出。”
“加油呦,我看好你!”李昊鼓勵一句,目送肖吉吉離去,打了一個哈欠,剛剛閉上眼睛。
“咚咚咚咚咣!劈拉帕拉!”隔壁的架子鼓聲響起,緊接着響起電吉他和貝司,電子琴的聲音,再接着餓狼般的嘶吼。
“我勒個去,小吉吉陰我!”李昊醒悟過來,這貨是過來暖場的,目地是堵上他的嘴,再盡情排練。
肥波擡起頭來,看着憋屈的李昊,無語的搖搖頭,弱弱的道:“忍了吧!這是最後一次了!”
“掩耳盜鈴吧!”眼鏡哥哥掏出耳塞子,堵住了耳朵,緩緩閉上了眼睛。
“昊哥,跑車改好了,就在停車場裡!”阿豪拋過車鑰匙。
“知道了,睡一覺吧!”李昊擡手接過,一頭栽倒在牀上,捂着耳朵進入了夢鄉。
日過黃昏,陽光炙熱,漫天火燒雲!
校園大禮堂前,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學生,排着一行行整齊的隊伍,按照班級次序進場。
大堂空曠豪華,分爲三層階梯式看臺,佈滿了一排排座位,高有十多米的天花板,亮着一盞盞耀眼的日光燈,照得大禮堂亮如白晝。
李昊跟隨着隊伍,晃晃悠悠的走進大堂,坐到二層的雅座,胖波三人坐在兩側。
李昊左顧右盼,觀察着四周狀況,看着螞蟻一樣涌進來的人影,頭皮一陣發麻,這一屆新生擴招,招了接近五千人,搞得校園烏煙瘴氣,到處都是人。
一刻鐘後,大堂裡座無虛席,人滿爲患,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到處是人,學生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嗡嗡的低語聲匯聚在一起,彷彿蜂羣飛出了巢穴。
李昊百無聊賴的靠在座椅上,低頭打了一個哈欠,覺也沒睡好,弱弱的道:“不來好了,這麼多人少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
田基巴從前面轉過頭來,掏出一包辣條,塞在李昊的手裡,壞笑道:“別抱怨了,先吃包辣條,看完節目還有電影,很嗨的!”
“老田,你怎麼無處不在?”李昊鬱悶不已,看着手裡的辣條,撇了撇嘴。
“哥是最拉風的班長,當然要隨時出現。”田基巴整理着騷包的中分頭,愜意的吃着辣條。
李昊哭笑不得,調侃道:“別說你還要上場,表演個小芭蕾啥的。”
“滾!要上也是你上!”田基巴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李昊。
李昊眼前一黑,大堂熄燈了,偷襲的最佳時刻到來了,環顧四周,有一種嚎啕大哭的衝動,前後左右都是男生,沒一個小女生。
看臺驀然亮起,一個禿頂老頭提着麥克風,穿着拉風的白色中山裝,趾高氣揚的道:“同學們好,我是校長朱大壯,大家可以稱呼我老豬,首先說一下。。”
老豬誇誇其談,口沫翻飛,說得小魚小蝦跳出水面,蝴蝶蜜蜂逃回巢穴,罵街潑婦掩面飛奔。
聽了半天,沒有一句有用的,沒有一句實在的,沒有一句靠譜的,都是假大空的車軲轆話,聽着冠冕堂皇,有理有據,實際就是屁話。
一刻鐘後,老豬還在臺上講話,李昊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靠在椅子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