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日過黃昏,一串清脆悅耳的鈴聲響徹教學樓,學生們歡呼雀躍,出籠的小鳥般衝出了教室。複製網址訪問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xin
李昊隨着人流走進停車場,瀟灑的坐進紅色法拉利,林亦妃要照顧生病的葉芳菲,這幾天住寢室了,法拉利暫時借給了李昊。
法拉利緩緩發出停車場,停到了距離學校不遠的下一個路口,白香玉美眸流轉,瀑布長髮隨風飄逸,搖曳着挺翹的小香臀,快步走到法拉利前面,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法拉利車尾噴出火焰,鑽進了密集的車流中,消失不見,李昊叼着半截香菸,吊兒郎當的開着車,壞笑道:“miss白,咱們去哪相親,不如直接去賓館吧。”
“死壞蛋,我掐死你!”白香玉伸出螃蟹夾子,夾住了李昊腰間軟肉,旋轉了一圈。
“啊!痛死了,這都要相親了,你還這麼暴力,要優雅,要矜持,要淑女,懂不懂?”李昊忍着疼,呲牙咧嘴的道。
“切!對付你這種壞蛋,必須要暴力。”白香玉不屑的冷哼一聲,傲嬌的嘟起了小香脣。
“miss白,你在哪相親,跟誰相親,爆照爲證。”李昊駕駛着法拉利,沒頭蒼蠅一樣在馬路上亂晃。
“海灣大酒店,據說是富二代,沒有照片。”白香玉俏臉微紅,氣呼呼的說道,她也不想相親,奈何爹媽着急,有人給撮合,老媽一聽是富二代,具體也不問,就同意相親了,還說自己閨女高攀了,富二代很緊俏,這年頭誰跟錢過不去。
“暈!沒搞錯吧,年紀相貌都不知道,就敢去相親,要是遇到糟老頭子,你怎麼辦?”李昊滿頭黑線,頓時無語,白香玉年輕貌美,還是大學導員,很搶手纔對,難道還仇嫁?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這個死掃把,真要遇到糟老頭子,看我不虐死你。”白香玉抓狂的伸手一捂臉,還沒忘掐了一下李昊的大腿。
“啊!再敢掐我,就拉你去開房。”李昊威脅道。
“死壞蛋,我掐!我掐!我掐掐掐!”白香玉化身小惡魔,揮舞着一對螃蟹夾子,不停的攻擊。
“痛死我了,大姐手下留情,我在開車。”李昊憋屈的道。
“誰是你大姐,你才大姐,去死。”白香玉呲嘴小虎牙,繼續揮動螃蟹夾子。
“我靠!小姐行了吧,住手。”李昊鬱悶的要吐血,開着車又不能還擊。
“你纔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我打死你。”白香玉越來越暴力,粉拳雨點一樣落下,打得李昊欲哭無淚。
“妹妹,啥也不說了,我給相親的哥們,默哀三分鐘。”李昊閉住嘴,不敢招惹白香玉。
白香玉表情古怪,很快想到了什麼,嬌哼一聲,瞥了一眼李昊,嬌憨的道:“想起來了,那富二代開着一輛豐田霸道。”
“ok!到了地方,我先踩盤子,你進去相親,要是不中意,給我發條短信,懂了吧!”李昊叮囑道。
“好的!”白香玉俏臉緋紅,嬌滴滴的道。
海灣大酒店位於大海之濱,距離大海不足一公里,站在高處遠眺,就能看到波濤洶涌的大海,蔚藍的天空。
法拉利安靜的停在大灑店門前,李昊坐在駕駛位吸菸,目送白香玉走進海灣大酒店。
李昊環視四周,沒發現豐田霸道,那哥們還沒來,看着眼前金碧輝煌的大酒店,掐着菸頭彈了彈菸灰,這裡檔次還挺高,給人高大上的感覺。
平坦的公路上,由遠及近駛來一輛豐田霸道,緩緩停在酒店門前,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推開車門,大步走了下來,他相貌猥瑣,小眼睛色眯眯的,通紅的酒糟鼻子,戴着拇指粗的大金鍊子,穿着昂貴的休閒西裝,皮鞋閃閃發光,他撇着大嘴,趾高氣揚的走進酒店。
李昊表情古怪,這形象哪是富二代,明顯是土得掉渣的暴發戶,他推開車門,用腳捻滅了菸頭,大步跟進了酒店。
氣派的二樓大堂,空曠寧靜,奢華的水晶吊燈,雪白的隔斷座椅,播放着舒緩的交響樂。
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李昊瞧着遠處靜坐的白香玉,還有滿臉驚喜的暴發戶,他走了過去,坐到白香玉隔斷椅的背後,偷聽兩人的談話。
清秀的女服務員邁着輕快的貓步,湊到李昊面前,滿臉堆笑,小聲說道:“先生等人吧,需要喝的嗎?”
“有免費飲品嗎?”李昊微笑道。
“有的,涼白開!”女服務員眼神不屑,陰陽怪氣的道。
“來一杯!”李昊不以爲然的道。
女服務員滿臉鄙夷,挺了挺不盈一握的小胸脯,昂首挺胸的離去。
李昊嘴角閃過邪笑,目光掃過荷包蛋,怪不得胸這麼小,原來是心眼小,能長大才奇怪。
安靜優雅的環境下,隔斷背後傳來白香玉和暴發戶的話語聲,清晰可見。
“哇塞!白小姐好漂亮,認識你很榮幸。”
“多謝誇獎,先生貴姓?”
“小生姓範名健,家有三百平豪宅,座駕豐田霸道,家裡有點小生意,我喜歡旅遊k歌,沒有不良嗜好。”
“自我介紹一下,我今年二十一,在瑪麗亞貴族學院任教,擔任導員工作,喜歡讀書上網。”
“嘿嘿,白小姐教書育人,天天穿制服,我真想看看。”
“範先生穩重老成,不知道二十幾了。”
對面沉默了下來,李昊暗罵,哪來的奇葩,就算喜歡制服誘惑的調調,也不能說出來吧!
“不好意思,小生三十有三,正好跟白小姐相配。”
“三十多了,這不好吧..”
“小生事業有成,白小姐青春靚麗,老夫少妻纔是王道。”
李昊剛喝了口涼白開,一口噴了出去,女服務員眉飛色舞,靠着隔斷偷聽兩人談話,捂着小嘴憋住笑意。
李昊啼笑皆非,強忍住笑,等着白香玉的短信,這範健就是一個逗比,白香玉能忍這麼久,算是涵養很高了。
“範先生沒搞錯吧,我不是傍大款的,我是相親的。”
“白小姐誤會了,我也不是包小三的,我也是相親的。”
“範先生,咱們好像不合適?”
“你我郎財女貌,我有財,你有貌,天作之合。”
“我還有事,下次再約吧。”
“且慢,給個面子,吃完晚飯,我送你回家。”
李昊暗自佩服,白香玉太優雅了,怎麼不暴力了。對付這種暴發戶,一杯飲料潑過去,轉身就走,哪有這麼麻煩。
“嘩啦!”短信聲響起,李昊看也沒看,點燃一根褶巴巴的香菸,拉過一旁的服務員小妹,掏出一張百元大票,塞在小妹淺淺的事業線裡,趴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小妹表情古怪,小雞啄米般點頭,李昊起身離去。
“嘿嘿,店裡有剛打撈的生猛海鮮,白小姐喜歡吃龍蝦扇貝,還是大閘蟹。”範健皺着大酒糟鼻子,滿臉狂傲的道。
白香玉柳眉微皺,範健這麼熱情,一時推脫不過,清冷的道:“隨便就好,不要太破費。”
“咳!”李昊乾咳一聲,一屁股坐到範健身邊,趾高氣揚的道:“打擾了,我約的妞沒來,過來湊個熱鬧。”
白香玉表情怪怪的,眨了眨清澈的美眸,疑惑的看着李昊,她還沒發短信,這貨怎麼自己來了,這是什麼節奏?
“哪來的小子,這桌不歡迎你,趕快離開。”範健瞪圓了眼睛,氣急敗壞的道。
“別發火,我也是相親的,小姐怎麼稱呼,認識一下,也多個選擇嗎?”李昊滿臉壞笑,意味深長的道。
一旁捧着菜單的服務員小姐,大眼睛眯成細縫,強忍住笑意,荷包蛋抖呀抖的,彷彿大的一圈。
白香玉嫣然一笑,嬌憨的道:“先生搭訕的方式很特別,我名叫白香玉,今年二十一,沒有男友。”
“嘿嘿,小子名爲李昊,剛好十八歲,正好跟白小姐般配。”李昊壞笑道。
“呵呵,這個怎麼說?”白香玉美眸笑成了月牙,好奇的道。
“女大三抱金磚,天作之合!”李昊興高采烈的道。
“嘭!”範健重重一拍桌面,揮動着拳頭,氣急敗壞的道:“哪來的爛仔,敢撬老子牆角,別讓我動手,趕緊滾。”
“大叔火氣這麼大,晚上沒少擼吧!大家一樣是相親的,公平競爭,白小姐選誰可不一定?”李昊對着白香玉眨眨眼,玩味的道。
“你..!”範健氣得暴跳如雷,剛要發火,響起了一個清脆甜膩的聲音。
“範先生請自重,和諧時代了,講究公平公正,李先生說得有理,你倆公平競爭吧。”白香玉眼中閃過狡黠,露出小狐狸般的表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昊搖着腦袋,咬文嚼字的道:“大叔,你敢打賭嗎?”
“小癟三,你要賭什麼?”範健桀驁的道。
“賭白小姐最後跟誰走,輸的人留下付賬。”李昊道。
範健哈哈大笑,看着李昊的叼絲打扮,嘲弄道:“小子,你敢跟老子打賭,不怕付不起賬單,刷上十年盤子。”
“大叔說笑了,一頓飯能消費多少,我就算不富裕,也能請得起一頓飯。”李昊嘴角一揚,狡詐的一笑。
“哈哈哈,小妹過來,點菜!”範健樂開了花,遇到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了,自己過來送菜請客,真是叼絲中的逗比,要不狠狠宰上一刀,都對得起自己的胃。
“先生,請看菜單!”服務員恭敬的遞過菜單,玩味的一笑,對着李昊挺了挺雙黃荷包蛋。
李昊莞爾一笑,一把奪過了菜單,砸在桌面上,趾高氣揚的道:“大叔太小氣了,豪爽的男人才值得寄託終身,是不是呀,白小姐?”
白香玉小雞啄米的點點頭,嬌嗔道:“李先生很懂女人,你來點菜吧。”
李昊瀟灑的擺了擺手,狂傲的道:“鮑魚海蔘扇貝,龍蝦螃蟹魚翅,挑大個的給我上,小爺不差錢!”
“老闆,店裡的鮑魚有三頭的,四頭的,一直到十八頭的都有,價錢各異,要哪一種。”服務員小妹嘟着小嘴,嬌聲說道。
“十八頭鮑魚一定最貴,就來十八頭的。”李昊話語很大聲,口氣也很大,引得四周顧客側目瞧來,發出一陣嘲諷的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