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剛花費了四十萬請來的殺手,輕易的就被掛掉了。錢是小事,可讓他的生活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之中。一直到那個殺手被陳晴風做掉的消息傳回到他的耳朵中,他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陳晴風並非想象中那麼好捏死,否則上官羽怎麼會想着借他的刀來殺?
現在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可是已經晚了。說出去的話跟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媳婦是一樣的,是不能挽回的。
雖然他這件事情做得很隱秘,也十分有信心殺手不會泄露半句他的信息。可他還是很不踏實,做夢也沒有想到陳晴風這麼一個小人物居然帶給他這麼多麻煩。
也許,汽修廠的那件事情真是陳晴風所爲,而他也一直走入了一個誤區。想想被陳晴風所創造出來的假象所麻痹,內心就一直冰涼。
也許該出去躲躲。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雖然這看起來很丟人,畢竟陳晴風連報復的跡象都沒有。但是多年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他很清楚,只有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收拾好行李,帶足了現金還有兩張金卡,不管出現什麼意外,他都可以在外面逍遙一段時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誰。”孟剛直接問道,能打這個電話進來的,都是他的手下,所以問的是否有禮貌,根本無關緊要。
“老大,我們所有酒吧都遭受到猛虎幫不同程度的打擊。”
“什麼?”孟剛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不僅是酒吧,我們底下一些產業也都遭到警方控制。”
電話從孟剛的手中滑落,他聽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猛虎幫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對鋼牙幫痛下殺手。突然襲擊,讓他們措手不及,毫無防備。警方在打擊他們地下灰色收入的地方,酒吧的時候,猛虎幫藉着這個機會出擊,讓鋼牙幫腹背受敵,連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完了,徹底的完了。
孟剛無力的靠着辦公桌坐在地上,眼神裡面沒有任何東西。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鋼牙幫居然在一夜之間就化爲泡影。
不對,孟剛突然從打擊中緩過神來,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走,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既然警方已經控制了他的地下勢力,那麼接下來就該抓捕他這個龍頭了。
從地上爬了起來,拎起皮包,就快步向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門就開了。孟剛也沒有多想,一定是司機進來告訴他車已經準備好了。
可是,當他看清楚門口人的時候,他傻眼了,是一個看起來很邋遢,因該是說有種很強烈頹廢味道的男人,嘴上叼着一根快要燃盡的香菸,肩頭扛着一個開山看到,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盯着他。
“孟老大,這麼快就要跑路了?”大塊頭吐掉了菸頭,戲謔的問道。
孟剛瞄了一眼大塊頭的身後,看到躺在拐角處的司機。
“你是誰?”孟剛邊說邊退後,他必須與對方拉開一定的距離,這樣他纔有時間拿出手槍。否則,他還沒有等伸手入懷,估計就已經被這大塊頭放倒了。他是老大,但不是每個老大都非常能打的。
“這個問題不覺得有些愚蠢嗎?你惹了猛虎幫,早該想到今天吧!”黃子鳴只是堵住門口,並沒有在意孟剛做的小動作。
如果是半個月前,他可能做夢都想不到。他有一天也可以這麼牛逼哄哄的跟一個幫派老大如此對話。而且,他手中的看到還可以掌控對方的生死。現在的生活,他都感覺有些如夢似幻的,說不真實吧!還真的活生生髮生在他的面前。
“既然是這樣。我不想廢話,我給你一千萬,你帶我離開這裡,怎麼樣?你爲猛虎幫拼死拼活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孟剛決定拿錢收買面前這個一點也不熟悉的男人。不熟沒有關係,只要對方跟錢熟悉就行了。
“你死了,你的錢就都是我的了。你還真會做人,拿我的錢送我人情。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讓鋼牙幫投入猛虎幫,讓鋼牙幫徹底的在世界上消失。這樣的話,可以保障你家人的安全。第二條,跟我們死磕。不過我看你也基本上沒有什麼資本了。給你三秒鐘考慮的時間。”黃子鳴說道。
三秒鐘,孟剛恨得要死,你怎麼不說一秒鐘?
“只要我選擇第一種,你就會放過我?”孟剛問道。
“不管選擇哪一種,你都會死。你的選擇只不過會影響到家人的安全而已。”黃子鳴搖頭。“你做了該死的事情,就必須得死!”
“那我選擇……你死!”孟剛突然目露兇光,快速伸手入懷,準備拔槍先幹掉面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就在他的手沒有把槍逃出來,而是直接放進了內懷。剛剛站在距離他幾步開外的黃子鳴手起倒落,直接將他的胳膊砍斷。
“看來你選擇了第二種。不好意思,GAMEOVER!”
孟剛死在了自家的書房中,不過外界流傳的版本並不是仇殺,而是燃氣爆炸。
陳晴風帶着面具站在一棵大樹頂,雙手在背後,看着別墅的熊熊大火燃燒起來,眼神裡面異常的平靜。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孟剛這個人和鋼牙幫都不能存在這個世界上了。對他和沈七七來說,都是個隱藏大患。至於孟剛的家人,他當然不會去動。禍不及家人,他不是濫殺無辜的殺人魔。再說,孟剛這種亡命徒也沒什麼家人。
從黃子鳴帶人來到別墅,再從黃子鳴悄聲無息的攻入別墅,到最後順利完成任務。陳晴風都看在眼中,不得不說,黃子鳴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混黑人才。
黃子鳴帶人離去,陳晴風覺得沒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出來吧!你在我後面藏半天了,估計也不會是爲了看我高大帥氣的背影而來吧?”陳晴風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在你身後了。爲什麼不跑?”
“我喜歡女人站在我身後仰望的感覺。”陳晴風在面具後輕輕的笑了一下,縱身從大樹上躍下,站到了古依嵐的面前。“如果你是想來報恩的話,我想就不必了。”
“爲什麼?”古依嵐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太臭屁了一點?
“因爲我不接受除了以身相許之外任何其他方式的報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