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誰都可以做得到。可是做得漂亮,是不是誰都可以做到呢?
如果陳晴風要是相信金三豹的提議,那就傻得冒泡了。
“金大哥,你這是等於往小弟錢包裡面塞錢啊!小弟何德何能,讓金大哥如此的禮遇,真是愧不敢當,莫在提這件事情了。”陳晴風笑呵呵的就把金三豹的提議給拒絕了。
“你這是準備不識擡舉了?”金刀陰沉着臉問道。
到了洪門的地盤上,他也就不屑玩那些陰謀詭計了。想要對方臣服,他可以有很多種方法,又何必浪費腦細胞呢?
金刀會有這種表現,陳晴風一點都不意外,輕輕一笑,說道:“沒錯。”
剛剛表現得一直很低調的陳晴風突然改變了風格,這讓金三豹都有些意外,陳晴風按理說是不會說出這些話來的吧?
“金三豹,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看就不必玩這些虛的了。你的鴻門宴我已經來了,既然你自始至終就沒有打算對我動手,那就來點實惠的吧!”陳晴風用手打敲打桌面,這對父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實在太無趣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對你動手?”金三豹饒有興趣的問道。
“以爲就算你動手了,也達不到目的。這點不是已經證實過了嗎?”
陳晴風所說的是東開市的事情,上一次金刀灰溜溜的離開了,就是最好的證明。對方現在想要與外籍勢力合作,那麼擁有一個合適的港口城市是最便捷的方式。原本還有香港,可是香港已經徹底的落入了陳晴風的手中。在衆多城市中,又以東開市爲優,可也在陳晴風的手中。
所以,現在要麼幹掉陳晴風,要麼雙方合作。金三豹在試探了一次之後,決定採取雙方合作的模式。倒不是他懼怕陳晴風了。只是這種費時費力的事情,實在不是一個精明人該幹出的事情。
“如果你在東開市,這個條件的確是成立的。可現在你在崇慶,你覺得我依然做不到嗎?”金三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問道。
因爲金三豹的這個舉動,房間四周的四名大漢立刻迸發出令人恐怖的殺氣。一股恐怖氣息蔓延了整個房間。
酒菜還沒有上,房間內的氣氛就變得異常的激烈了。
“現在整個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前來赴約。如果你不擔心外面的人說你閒話,我倒是不介意跟你這幾個手下活動一下身體。”陳晴風活動了一下手腕,眼睛眯了一下,掃向四周的大漢。
四名大漢的神經同時緊繃起來,他們感受到了這個年輕人瞬間的變化,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信號。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
“我說你們男人之間研究事情。也不能冷落我這個女人吧?要不我們邊吃邊談吧!這都什麼破酒店啊,點了菜這麼長時間都不上呢?”薛瑩在旁邊突然說了一句。
就因爲這句,房間的緊張氣氛立刻被壓了下去。
金三豹這個時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薛瑩的身上,這個女人不簡單啊!居然在最恰當的時候緩和了氣氛。
“這個時候你們還吃得進去東西嗎?”金刀冷笑了一下,示意門口的手下讓服務員上菜。
服務員早就端着菜等候了,只不過一直沒有進來而已。
得到了命令之後,不到兩分鐘。龐大的圓桌就擺滿了美味佳餚。
“來,我們先喝一杯,也許喝過之後我就改變主意了呢?”陳晴風拿起了那瓶足足有20年的茅臺,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金刀幫金三豹倒滿了一杯。
“遠來是客,我敬你一杯。”金三豹拿起酒杯,一口喝掉一杯。
“乾杯!”陳晴風也喝掉了一杯。
“你的勇氣和氣魄,我很欣賞。現如今的年輕人已經很少有人能達到你這種程度了。”金三豹放下酒杯,說道。
“多謝金大哥誇獎了。”
“不過。你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如果我真的想動你的話,並不是辦不到。我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我爲你提供平臺,你來發揮。只要你願意,你絕對會成爲華夏的一顆新星。”
金三豹的這些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洪門要是想捧起一個明星人物,實在是太簡單了。現在有多少人都是洪門一手捧起來的。
“金大哥說的這些話。小弟會銘記在心。只是我當土皇帝慣了,聽別人的指揮,真心不適應。酒也喝完了,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我就先回去了。”陳晴風說完就站起了身。
金刀是真的忍不住,這陳晴風真是太猖狂了。
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陳晴風,你真當以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沒錯,就是這樣。”陳晴風輕輕一笑。
戰鬥一觸即發,這個時候只要金刀或者金三豹一個手勢,房間的四名大漢立刻就會對陳晴風和薛瑩發動攻擊。
“小刀,不能對客人無禮。既然陳先生吃好了,那就請便吧!”
“後會有期。”陳晴風帶着薛瑩離開了包間。
房門一關上,金刀就氣得將那瓶只喝了一半的茅臺狠狠的摔在地上。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的得瑟,真的讓他很不爽。
“爸,多好的機會,就這麼放他走嗎?”
“不然呢?我們還能怎麼辦?你覺得陳晴風是個傻人嗎?他明明知道這是個圈套,可他還是義無返顧的一個人前來。這不能說明點什麼嗎?”金三豹說道。
“可是,現在我們有足夠的實力留下他。一旦讓他離開了回到東開市,我們再想動手就難了。”
所謂鞭長莫及,洪門再強大,可是想要對遠在天邊的陳晴風動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只要他不離開崇慶,我們就有機會,不是嗎?”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哥,出了點意外。”手下臉色緊張的彙報。
“說!”
“托克夫先生出事了。”
金三豹只感覺腦袋嗡的一下,一把拽住手下的衣領,提到了近前,怒道:“你說什麼!”
手下看到金三豹恐怖要殺人的眼神,害怕的回答:“托克夫先生在酒店的房間內被人殺了。”
陳晴風和薛瑩出了酒店,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剛剛的氣氛還真是夠讓人緊張的。如果剛剛真的打了起來,陳晴風倒是不害怕,只是帶着薛瑩,很難估計對方。
“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會緊張。”薛瑩打趣道,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她的後背也都被冷汗浸溼了。她的功夫也不錯,可是當她與四名大漢眼神對望的時候,就感覺到周身被寒氣所包圍。
“這對父子是亡命徒,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我現在有些後悔帶你過來了。”
薛瑩聽出陳晴風的話語中是在擔心她,內心中不由得一陣甜蜜。
兩人沒有在酒店前逗留,料定時間差不多了,立刻往酒店趕。
回到酒店,胡志博已經等候在陳晴風的房間裡面了。在他的手上有一個錄音筆,是剛剛他從托克夫口中得到的消息。”
“老闆,收穫頗豐。”
陳晴風拿過錄音筆,插上耳機,立刻把內容聽完。
“你說金三豹如果聽到了這個東西,一定會非常的興奮吧!”陳晴風聽完之後,笑着說道。
胡志博立刻明白了陳晴風的意思,接過錄音筆,說道:“我這就讓李帥去操作。對了,老闆,這是李帥臨時做的跟蹤器。”
陳晴風接過胡志博遞給他利用手機改裝成的跟蹤器,上面有一個紅點在上面不斷的閃爍。紅點被背景是崇慶市的地圖。
紅點就是金刀,目前他在什麼位置已經被陳晴風完全掌控了。
“還別說,胖子的手藝不錯。”陳晴風真心的讚賞了一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李帥就利用身邊的東西做出了跟蹤器,這本事可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的。
金刀還不知道,他爲了安全在身上安裝的定位器反而成爲了陳晴風監視他最好的器具了。
托克夫是光頭黨前來合作的談判人,現在出事了,這可會對雙方的合作造成很大的影響。
人家的談判人在你的地盤上都被殺了,連個人都保護不好的幫派,又怎麼可能讓人信任呢?
金刀立刻趕到了出事地點,看到的是托克夫死在牀上,腦袋歪在一邊,看起來應該是被掰斷了脖子死掉的。
金刀的雙眼都在噴火,低沉的說了一句:“把那兩個賤人給我帶過來!”
昨天晚上兩個陪托克夫的女人被人帶到金刀的面前,一看到托克夫慘死的模樣,立刻驚呼了一聲。
“都給我閉嘴!”金刀陰沉的說了一句。
兩個女人立刻老老實實的逼上了嘴,全身都不在不住的顫抖。托克夫死了,金刀找上她們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說,人是怎麼死的!”
“太子爺,不管我們的事啊!不是我們乾的!”兩個女人跪倒在金刀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饒。
金刀都要氣瘋了,一腳踹飛其中一人,然後這才蹲下身子,一把掐住另外一個女人的脖子,冰冷的說道:“我不是告訴你們,二十四小時不準離開他的身邊,爲什麼他都被人幹掉了,你們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