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瀟灑放縱的活,爲什麼他們可以活得瀟灑自己不行?
呵呵……不過就是男人而已,有資本,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日子就這樣變得墮落起來。
每天晚上出現在不同的夜店,和不同的男人出去,第二天清晨,又在不同的牀上醒來。
而唯一不變的是,每個男人都會給她留下一筆錢,或多或少。
安寧看着那些錢只是嘲弄的笑,有一些甚至都不夠她買一隻口紅,不夠她做一次美容。
面對這樣的男人,她只是淡淡的罵一聲“窮鬼”,然後又日復一日。
轉眼,半個月過去。
在這半個月裡,對路兮琳來說,安寧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真的徹底地消失在了她和賀文淵的生活裡。
雖說當初她被逐出賀家,自己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敲鑼打鼓歡天喜地,但心情愉快,這是肯定的。
只不過這半個月來的平靜也讓她多少有些無聊。
當然,她不是想再來一個安寧擾亂她的生活,而是沒有工作的她覺得日子有些煩悶。
她原本是想繼續回福利院,卻被賀文淵拒絕,並且面對他的強勢,她最終是不得不舉手投降。
這天她剛收拾完屋子,突然接到曹念念的電話。一聽曹念念約她逛街,路兮琳二話沒說便應了下來。
別說她現在無聊需要人陪,就算是自己還有工作,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她也絕對不會推辭的。
兩人在聊起彼此的近況的時候,曹念念一聽說安寧被趕出了賀家,驚訝之餘卻是幸災樂禍的大笑。
“哎,你老公可真是威武霸氣,就這麼把他疼了這麼多年的人掃地出門了!”
曹念念讚了一聲,緊接着卻又輕嘆,“不過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他也早該這樣了!”
“其實有時候想想,她也挺可憐的!”路兮琳吸了一口果汁,幽幽的說。
在某個瞬間裡,她的確有可憐過安寧。
只是她的話卻難以得到曹念念的苟同,所以剛說完,曹念念又忍不住斥她:“可憐?她有什麼可憐的?像那種女人,死後都是要下十八層地獄受苦的,你居然還可憐她,你也不想想她對你做的那些人,那是人能做出來的嗎?”
曹念念忿忿的說着,就好像受委屈的那個人是她自己一樣。
不過比起她自己受委屈,她更心疼路兮琳。
“你呀,這麼激動,搞得像是她對你怎麼着了似的。”路兮琳忍不住笑她,她卻白了路兮琳一眼。
“她要敢這麼對我,我保證我會十倍奉還,趕她出門那真是讓她便宜大發了。”
“好了念念,反正她現在已經被趕走了,也別這樣說她了!”
“好好好,不說她了,反正那種爛貨,說多了我還嫌髒我的嘴呢!”
“對了,你最近怎麼樣啊?”
說起來,兩人真是有些時間沒見了,於是路兮琳岔了話題問她。
“還是老樣子,這學期結束明年就最後一學期了,現在正忙着找實習單位!”
“真快啊!”路兮琳感慨,又問,“那找得怎麼樣了?”
“沒什麼着落,倒是已經有單位去學校籤人,不過我還沒找到合適的!”
“別眼光太高,差不多就得了!”
“那也不能隨便就找個單位把自己套進去不是?實在不行就接着唸吧,也省得煩了!”
“那也行,反正你家裡又不缺你這個勞動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末了,曹念念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沒有搭對,突然又想到安寧的事,而且不僅如此,她還神叨叨的藉此爲由,說:“爲了慶祝某個賤人被掃地出門,小琳你少了心頭大患,晚上請我吃飯!”
路兮琳一聽,再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你說得,好像不找點理由我就不能請你吃飯了似的!”
“那不一樣,有理由的請客我就不用欠人情了啊,你不知道,人情債可是能壓死人的。”曹念念嘻嘻一笑,說。
人情債壓死人,這倒是句大實話,路兮琳心想。
“行了,說吧,晚上想吃什麼!”
“聽說竹園路新開了一家民族風情餐廳,去那兒怎麼樣?”
“你說去哪就去哪!”
“要不要叫上你老公?”曹念念問。
“叫他幹嘛?”路兮琳瞄了她一眼,說,“咱們倆好不容易一起吃個飯,還帶個男人,煞風景!”
“噗哈哈……小琳你這話跟我說說就算了,可千萬別讓賀文淵知道,要不然他真是難保不會被你氣得吐血!”
“嘻……你當我傻呀,當然是揹着他說了!”
兩人說着,竟是忍不住笑作一團。
果然有時候對閨蜜來說,老公這種生物在女人眼裡真的一文不值。
比如說現在!
而在辦公室裡的賀文淵一連打了兩個噴嚏,令他不由地皺了皺眉。
這是有人在罵他還是有人在想他?
晚上路兮琳一個電話將賀文淵拋棄,和曹念念一起去了民族風情餐廳。
裡面的服務生穿着不同的民族服飾穿梭於賓客之間,形成了一道獨特而又亮麗的風景。
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餐廳的菜餚,基本都是以民族飲食特色爲主,路兮琳和曹念念吃得爽到不行。
一頓大掃蕩,兩人這才湯足飯飽地從餐廳出來,剛出大門,曹念念還很不雅地打了個嗝。
而就在兩人準去路邊打車的時候,路兮琳竟是無意地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對面過來。
安寧被一箇中年男人攬在懷裡,她高挑卻纖細的身材顯得特別的顯眼,當然對路兮琳來說,即便沒有這些特徵,她的樣子就算是化成灰路兮琳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男人一邊走,一邊色迷迷地盯着她的身體,手還有意無意地觸着她高挺的胸脯。
他早就想吃了,無奈安寧卻要先吃飯,爲了吃到這塊美味,他纔不得不先滿足了安寧的要求。
是眼前的情景讓路兮琳不由地皺了皺眉。
距離的拉近,安寧也發現了她,但相比之下,她的神色卻比路兮琳鎮定許多,甚至對自己的舉動沒有絲毫的尷尬。
以至於在經過路兮琳身邊的時候,她連看也沒有看路兮琳一眼,反倒是路兮琳忍不住喚了她一聲。
“安寧……”
不過安寧卻似根本沒有聽到一般,擡腿上了餐廳門前的臺階。尖細的高跟鞋與堅硬的臺階接觸時發出“蹬蹬”的脆響。
路兮琳甚至一度以爲是自己眼花了,但那個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來的安寧,她又怎麼會眼花。
只是安寧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想到這裡,她眉心的褶皺不由地深了幾分。
而已經走出幾步的曹念念扭頭的時候沒的看路兮琳,轉身又見她愣在原地,於是曹念念只好走到她面前,蹙着眉眨了眨眼,疑惑地問:“在這
兒發什麼呆呢?”
“我剛看到安寧了!”路兮琳訥訥的說。
“安寧?”曹念念復了一聲,“那個賤人?”
“嗯。”路兮琳低應,卻不知道是迴應“安寧”這兩個字,還是“賤人”這個詞。
不過反正在曹念念眼裡,安寧和賤人這四個字本來就是劃等號的。
“她在這裡?”曹念念看了一眼四周,問。
“剛進去!”
“哦,看來她也來嚐鮮嘛!”
這餐廳剛開業幾天,生意更火爆,誰來都不奇怪,說完,曹念念又催促:“好了,走吧,那種賤人有什麼好在意的,她也要吃喝拉撒,不過希望她被噎死!”
說着說着,曹念念又惡毒地將安寧詛咒了一頓,路兮琳聽罷也沒說什麼,和曹念念一起到路邊各自坐了車離開。
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賀文淵正坐在房間裡用電腦。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擡眼看了一眼路兮琳,隨口招呼:“回來了!”
路兮琳“嗯”了一聲,把外套脫了掛到衣架上,問:“晚飯吃過了嗎?”
“沒有!”賀文淵老實回答,路兮琳一聽,不由地眉頭一皺,問:“怎麼現在還沒吃?”看看時間都已經九點多了。
“你不在我就不想吃!”賀文淵頭也不擡的回答。
這語氣分明有些幽怨,可是他的神情又顯得更像是隨口敷衍。
路兮琳不由地笑了笑,問:“那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她剛說完,賀文淵也正好看完電腦裡的文件,於是這才擡眼看她,認真的說:“老婆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路兮琳轉身出門來到廚房,忙活了一陣,給他做了一份石鍋拌飯,賀文淵聞到香味,開飯前還以獎勵爲由在路兮琳的嘴上啄了一口。
路兮琳哭笑不得。
“對了,你……知道現在安寧在做什麼嗎?”晚上,路兮琳上牀躺下後,突然問賀文淵。
賀文淵看了看她,接着搖了搖頭,說:“沒事我關心她做什麼!”
路兮琳笑了笑,“怎麼,你怕我審問你啊?”只是剛問完,她又連忙斂了笑意,繼續道:“我今天晚上看到她了!”
“哦?是嗎?不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總不能因爲離開賀家就消失了吧!”賀文淵不以爲意。
“當然不奇怪,只不過覺得她好像變得怪怪的!”
想到當時的情景,路兮琳總覺得有些不太對。
“有什麼怪的?”
“你知道嗎,她跟一箇中年男人在一起!”
“男朋友?”
“不像!”路兮琳搖搖頭,“那個男的長得好醜的……”
呃……好吧,其實也不是所謂的“好醜”路兮琳承認是有那麼一點點誇張,只不過那個男人是絕對配不上安寧就是了。
“身高不是距離,美醜不是問題!”賀文淵回答。
“不是啦!那個男人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走路都抱着安寧,而且手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
“好了,她跟誰在一起,別人又對她怎麼樣,那都是她的事,你操這些心做什麼?我們只要平平靜靜地過我們的日子就好了!”
賀文淵對安寧的事沒有任何興趣,以至於路兮琳多說了幾句,他都不想再繼續聽下去。
對他來說,安寧已經是一個徹底的過去,那三百萬也將彼此之間所有的牽連全部斬斷。
而他,遠比路兮琳想象的絕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