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浴室,有了賀文淵的強制執行,路兮琳這回是想不洗澡也不得不洗了。
不過不得不洗歸不得不洗,她卻耍起了賴皮。
賀文淵把她放到地上,她就死死地抱着賀文淵的身體不鬆手。賀文淵不想太暴力,耐着性子扳她的手,不過路兮琳也吃準了他不會暴力,所以他越扳,她就越是不如他所願。
“老婆,鬆不鬆手?”反覆幾次過後,他故意肅了語氣。
可是他是誰呀,他是賀文淵呀,對路兮琳從來捨不得說一句重話的他,路兮琳纔不相信他會真的生氣。
所以聽他語氣嚴肅,路兮琳反而吃吃地笑開。
“不鬆不鬆就不鬆!”說時,路兮琳更是語帶幾分俏皮,賀文淵對這樣的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見嚴肅不成,賀文淵又換了方式。
他也不扳她的手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體了,反而更是伸手往她腰身一攬,讓她跟自己貼得更近了一些,然後曖昧地說道:“老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是在玩火?”
他可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火正盛的年紀,尤其是面前的是對自己有着足夠引力的女人,他的身體裡那隱隱涌動的渴望,已經開始在血液裡漸漸沸騰起來。
路兮琳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竟是一改往日的嬌羞之色,對他的話不畏不懼,反是故作一臉茫然地回答他說:“玩火?什麼火啊?我沒有玩火啊,火在哪裡呀?”說着,她還故意一副找“火”的模樣,左右看了看。
賀文淵翻了個白眼,心裡無語。
她還真會裝,他怎麼就沒發現她也有這麼賴皮的時候呢?
“老婆你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
“嘻嘻……”路兮琳嘻笑一聲,學着電視裡的潑皮無賴對他道:“大爺,你可千萬別對我客氣!”說完還又貌似囂張地“哈哈”一笑。
賀文淵覺得自己真的被她打敗了,尤其是聽到她故作狂妄的笑聲的時候,他眸眼一眯,將臉往她面前一湊,邪邪地笑道:“那老婆大人,爲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着,他的手直接伸入她的衣襬下方按在她的肌膚上。
力度不大,路兮琳卻頓感一股酥麻直抵背心,讓她不自主地微微一顫。
對上賀文淵壞笑的目光,路兮琳這回想裝也裝不下去了。
她扯了扯嘴角,訕訕地笑了笑,忙又撒嬌:“好了好了,我洗澡就是了嘛,不過你先洗,我等你洗完再來!”
說完,她也不像剛纔那樣死賴着抱住賀文淵不放了。快速地將手鬆開不說,還反過來扳起了賀文淵的手。
可是賀文淵哪裡會如她所願,比起她那點兒力氣,他根本就是紋絲不動,路兮琳也才體會到自己剛纔耍賴皮的時候,賀文淵的那種心情。
雖然他可以很輕鬆地將自己的手掰下來,自己則是心有餘力不足,在實質上二者有所不同,可是本質卻是一樣的。
賀文淵也不說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那笑那目光那表情,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路兮琳扯着嘴角繼續拉着他的手,可是反覆幾次都是徒勞。路兮琳只好扯着嘴角笑道:“放、放手啦,不是要洗澡啦,那趕快啊,你不洗我怎麼洗啦……”
看她剛纔囂張,現在卻是小緊張的模樣,賀文淵忍不住笑了一聲,他真的被她逗樂了。
於是他鬆開手,作
放手狀。路兮琳感覺到自己腰身上他的手一鬆,連忙就要轉身離開浴室,卻不料賀文淵眼疾手快,一把又攔住她的腰際,將她撈了回來,並且不只如此,頭頂的花灑也突然地噴出水來。
“啊……”剛出花灑的水有些涼,又這麼突然地打在頭上臉上,路兮琳條件反射地尖叫了一聲,同時本能地將雙臂護到臉前以阻擋水流的侵襲。
“文淵,你幹什麼呀!”
路兮琳有些不快了,她一邊揮着手臂試圖把水揮掉,一邊衝着賀文淵質問,賀文淵卻根本不以爲意。將她往浴室內側一帶,拉下她的雙臂讓她面向自己。
“想跑可沒那麼容易。”賀文淵微微一笑,神色溫和,眸光卻閃着亮光,就像飢餓的狼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路兮琳蹙着眉瞪他:“你到底想幹嘛呀,不好好洗澡折騰我做什麼!”
水很快變得熱了起來,原本身上就不厚的衣服也很快被浸溼,粘在身上黏黏地,路兮琳覺得很不舒服。
說着,她還扭了扭身子。
“你說我想幹什麼?”賀文淵往她身前一貼,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曖昧的說。
路兮琳不是傻瓜,而且都老夫老妻了,她當然知道賀文淵是什麼意思,只是現在這狀況也實在是有點那啥了。
衣服還沒脫呢……她在心裡默道,臉上卻是一副不滿的模樣,撅嘴道:“誰、誰知道你呀!沒見過洗澡還穿着衣服的!”
“哦……”賀文淵聽罷,故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還刻意拖了拖尾音,然後勾脣一笑,“原來老婆是嫌穿着衣服礙事啊……”
“我、我哪有!”
路兮琳結巴地應他,天地良心好不好,剛纔的話她真的只是針對洗澡的事情說的啦……呃,好吧,雖然心裡的確有想到邪惡的事,也的確有覺得衣服礙事的意思,可是聽到賀文淵這麼直白的話,她還是會很不好意思的!
所以否認,一定要否認!
“沒有嗎?沒有幹嘛特地提到衣服?嗯?”賀文淵說着,眉毛一挑,一副詢問的神色。
水嘩嘩地從兩人的頭頂而下,將兩人包裹在一片雨林中,身上的衣物已經完全溼透。
路兮琳別開臉不看賀文淵,嘟囔地說:“本來就是,誰洗澡還穿、穿衣服……”
好吧好吧,反正都已經說不清楚了,而且現在這情景本來就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她也懶得解釋了。
“那就脫掉!”賀文淵笑笑,便伸手將她的外衣扒了下來。
裡面是一件白色的修身襯衣,料子偏薄,被水這麼一淋,便直接粘到了路兮琳的肌膚上。
有些地方因爲空氣的關係微微鼓起小泡,但粘在身上的地方卻是變成透明之色一般,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她肌膚的顏色。
賀文淵伸手捏了一下,路兮琳本能地想躲,動是連整個身子都被賀文淵撈進了懷裡。
“躲什麼?”他笑着問她,路兮琳撅撅嘴,老實地回答:“難受……”
“難受?怎麼了?”賀文淵不知道她什麼意思,疑惑之餘不禁有些微急,以爲她是不舒服了,不過接着便聽路兮琳繼續說道:“衣服太、太黏了,不舒服……”
這下賀文淵是聽明白了,於是輕笑一聲,鬆開她,然後便伸手去解她襯衣的鈕釦。
不到半分鐘,幾粒鈕釦便被全數解開,然後一個順勢連同襯衣一起被剝離了
她的身體。
路兮琳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於是她連忙一下撲到賀文淵的懷裡,抱着他的腰,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緩解因他的注視而引起的不自在。
抱着賀文淵的感覺很好,只不過他的衣服卻是有些礙事。
她突然地動作讓賀文淵微微一怔,隨即握住她的雙肩,問:“怎麼了?”
路兮琳搖搖頭,臉色發着熱,小聲地說:“沒什麼,你不要那樣看着我了!”
她很害羞的好不好!
賀文淵心下明瞭,於是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開,然後開始伸手脫自己的衣服。
……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賀文淵已經不在身邊。
路兮琳皺皺眉,掃了一眼房間裡,賀文淵正好從衛生間裡洗漱完出來。
“睡得好嗎?”賀文淵走到牀邊坐下,一邊問一邊俯身在她的額上親吻了一下。
看到他,路兮琳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昨天晚上他“伺候”自己的事,臉“唰”一下就紅了。
她撐着滾燙的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賀文淵看在眼裡,卻只是溫柔一笑,說:“那就快起牀吧,今天週六,我們去酒店接叔叔嬸嬸去!”
隨後,路兮琳翻身起牀的時候才發現不動不知道,一動才知自己有多難受。
渾身酸酸的,有些疲軟無力,簡直比昨天做了半天陪客後的感覺還要惱火。
一切準備就緒後,兩人便很快出了門。
去酒店的路上,賀文淵簡單地跟路兮琳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路兮琳連連點頭,也爲賀文淵的細心十分的感動。
而到酒店接了習大軍夫妻吃過早餐後,賀文淵便帶着幾人離開酒店直奔目的地。
畢竟對賀文淵來說實在是時間有限,所以週末他只能帶習大軍夫婦二人在Y市以及周邊的一些景點玩玩轉轉。
但整個過程中,賀文淵對二人保持了他出手闊綽的作風,就像昨天一樣,衣食住行都以高規格的標準款待,什麼都是最好的。
雖然從心裡來講,他是真的並不怎麼喜歡習大軍這個人,但爲了路兮琳,他並沒有將那種不喜歡錶現出來,也沒有對路兮琳提及。
至於爲什麼不喜歡習大軍,他說不上來,只是在看到習大軍的時候,他總覺得習大軍這個人並不是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
其實第一印象不喜歡一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些人本來就不討喜,更何況賀文淵又是個久經商場的商人,他看人的眼光素來不會有差。
一連兩天,賀文淵都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全程陪伴!
習大軍對賀文淵的招待很滿意,而在賀文淵接待的過程裡,他也暗暗地注意着賀文淵的一切。
而兩天下來,他從賀文淵身上得到的最大的信息,當然也是唯一的信息,那就是賀文淵遠比他想象中的更有錢。
週日下午回市裡的路上,路兮琳接到曹念念的電話。
曹念念因爲預簽了公司,本想和路兮琳慶祝慶祝,結果電話裡還沒說明來意,路兮琳剛聽說她約自己見面,便連忙歉意地婉拒:“念念,不好意思啊,估計最近幾天我都沒有時間,回頭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這是不好也得好的時候,於是很快兩人便結束了通話。
過了兩天,路兮琳也又陪了兩天,習大軍突然找到路兮琳,說準備回老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