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的一樓這邊很昏暗,門口的位置根本就沒有燈。再往裡一點,從幾間房間裡面隱隱透出一點光來。燈應該不是節能燈,燈光沉沉。
樓口也沒人把守,看來這邊對人員的管理也很鬆散,除了外面安插的巡邏人以外,這棟樓房裡面的人就比較悠閒自在。
我躲在牆角邊都聽到了嗚嗷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在玩牌。
也是,想想就知道了,那個壯漢馬天雷說一共這個地方的巡邏人員纔不過幾十人的樣子。現在不少巡邏人員在外面,就相當於值夜班,那這棟樓房裡面的人相對來說就少了不少。
樓房從外面看比較陳舊,進到裡面後會發現這裡面也好不到哪裡去。走廊鋪着的是那種暗灰色帶着些許花紋的地板磚。牆皮是白色的,但不少地方已經脫落,水泥都能夠被瞧見。
我進到樓房的第一時間就躲了起來,怕被樓房裡面的人發現。但是並沒有人發現我。
樓門是玻璃的,兩邊有一小段的牆,我躲在現在的位置外面的巡邏人員也發現不了我。
鎮定了一下神色,我慢慢從拐角閃出,快步向着走廊的盡頭走去。
我注意到,在走廊盡頭那邊有樓梯口,樓梯應該就在那邊。
很快,我就經過了幾個房間。
房間的門都關着,但是玻璃上面的簾子沒有遮擋,所以透過玻璃就能夠瞧見裡面的情形。一個房間裡面有幾個男人正在玩牌,嗚嗷喊叫的聲音就是從他們這裡傳出來的。
一個胖子斜坐在一張長桌的一角,身上的衣服僅僅剩下了一件。我聽見一個人對那人說道,“寇老弟,我看你還是別玩了,要是你再輸的話,身上的衣服可就沒有了。”
那個胖子原來姓寇,姓寇的胖子臉面陰沉,一臉的不快,他把牌拍在桌子上面,扯着嗓子說:“奶奶個腿的,老子就不信了,今天這鬥地主我一把都贏不了。”
隨後幾個人就又開始鬥地主了。
還有一個房間,裡面的人穿着都很懶散,槍械隨意地扔在牀上。不過他們沒有玩什麼鬥地主,而是湊到桌子前在喝酒。
一個個喝得迷迷瞪瞪的,瞧上去個個像是酒鬼。一個小子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喝酒上臉,整張臉面就好像是猴屁股一樣,通紅通紅的。
我也就剛剛經過這邊,順便瞧瞧而已。
幾個閃身,七星罡步運轉,我就離開了這邊,向着一樓樓梯那邊走去。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剛走到一樓樓梯那邊的時候,一個人卻是一隻手支着牆,擋住了我的去路。我們之間的距離能夠十米吧。
我心中一驚,心臟猛然間收緊,緊接着就狂跳起來。
這邊沒有燈,太暗了,那人的臉面我居然瞧不清楚。他的五官在我這裡是模糊的。
我不敢向前,那人卻自顧自地貼着牆走,一隻左手仍舊扶着牆。這讓我覺得怪異。
我不出聲,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個人。
而那個人已經是距離我越來越近了。
在距離我能有兩米多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我也瞧清楚了這個人。他是一個男人,留着寸頭,鼻子有點大,眼皮耷拉着,一臉的醉意。
“你回來啦,來......咱們兄弟繼續喝!”男人醉央央地與我搭話,還對着我傻兮兮地笑着。
不過聽他含糊不清的話,應該是喝迷糊了。
這讓我暗自慶幸。
我假裝是巡邏隊裡面的人,但還是壓低聲音對那個男子說道:“兄弟,你喝醉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可是不能再喝了。”
可是那男人卻還是喋喋不休地嚷着:“不成不成......我要喝,我還能喝,不就是二斤白酒嘛,根本難不倒我。”
奶奶的,這是遇上酒鬼了。
我往旁邊錯了一下身子,想要躲過去。
可是沒想到那個傢伙卻踉踉蹌蹌地擋在了我的身前,並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稍稍擡起了頭,眼睛眯着,打量着我,嘴巴里面卻還在打着酒嗝。那股子臭烘烘的味道從他的嘴巴里面瀰漫出來,比廁所裡面的味道,還要難聞。
“兄弟,你喝多了!”我冷着臉,不快地說道。
但是男子已經喝蒙了,根本就聽不清楚我的話。他的手慢慢地從我的肩膀上面向下移,又抓住了我的手,嘟嘟囔囔地說道:“我......怎麼好像不認識你呢。你是誰......啊?”
看來面前的這個人認出了我來。
我眉目一皺,眼見四下無人,我直接動用穴位拍擊法,就點在了男人身上的穴位上面。一時間,男人的動作和聲音都止住了。
眼見男人不能動彈,我趕忙抽出我的手。
這個傢伙把我的手攥得生疼,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
還好手拔出來了。
我向着遠處一瞧,發現樓梯拐角處的下面居然是一個廁所。廁所建在這裡倒是莫名奇妙。看來這個男人剛剛是去上廁所了。
想了想,我一隻手圈住男人的腰,就快步地帶着他向着廁所那邊,把他拖了過去。
在靠近廁所旁邊的地方,有一個黑漆漆的角落,我直接把男人攙扶了過去,扔在了角落裡面。爲了防止他被別人注意到,我還用一隻黑色的塑料袋,套在了他的頭上。
弄好男人,我就直奔一樓的樓梯口。
很順利,上了樓梯,我就到了二樓。
那個壯漢馬天雷告訴我說,那個叫什麼錢欣柔的女人,她的房間裡面有電話。所以我想要報警就需要先進到那個女人的房間。
二樓裡面同一樓差不多,也都黑糊糊的。很顯眼的是,一個房間裡面亮着燈。不用說了,錢欣柔應該就在那個房間裡面。
一個女人單獨住在二樓,可見其身份非同一般。
我的身體貼着牆邊,快速地向着那邊移動。
半分鐘後,我就出現在了那個房間的門口。不過,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我卻是發現玻璃上面擋着簾子,裡面傳出鶯鶯燕燕的聲音。
不用想,肯定是那個錢欣柔在與男人鬼混。
不過門是否關着,我還不確定。要是貿然闖進去的話,顯然也不是很好。據壯漢馬天雷描述,說那個錢欣柔可能是一個養蠱人。要是我貿然進去的話,可能會受到蠱蟲的攻擊。
我在這房間門口逗留了幾分鐘後,就聽到了房間裡面男子的喘息聲。
男子的喘息聲很濃重,似乎很舒爽,不時間“啊”出聲音。這種聲音一般來說不都是女人才會發出的。但是男人發出這種聲音還真是讓我覺得古怪。
這個房間現在看來還不能進去。但是一直留在這邊也不好。
於是我找到了隔壁的一個房間。推了推門,房間的門居然沒有關。
我一個閃身就進到了房間的裡面。
隔壁就是錢欣柔和某個男人。那相互撞擊的聲音此起彼此,還真是讓我覺得臉紅心跳。
我在房間裡面等了一個多小時,那鶯鶯燕燕的聲音纔算是消失。之後又過了十多分鐘吧,“吱嘎!”一聲,傳來。那是開門的聲音。
看來是隔壁有人出來了。
我趕忙湊到我所在的房間門口向着外面觀望。
斜着角度,我瞧見一個男人正從那個女人的房間裡面走出來。但是男人的臉面卻很蒼白,眼睛裡面還佈滿了血絲。他走路的姿勢,也讓我覺得怪異,雙腿居然佝僂着,就好像是不中用了一樣。
“秦恆,明天晚上你再過來,到時候我肯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嬌滴滴的。想來應該是那個叫錢欣柔的女人。
男人側過臉來,臉上噙着笑容,一副淫1笑的表情,說道:“放心吧,小浪1貨,明天晚上哥哥肯定過來。今天沒有盡興就軟掉了,明天肯定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男人稱呼女人爲“小浪1貨”,但是那個女人卻仍舊笑盈盈的,就好像那不是侮辱性的詞語一樣。
我心說,看來馬天雷說得沒錯,這個錢欣柔還真是個騷蹄子。
很快男人就晃晃蕩蕩地離開了這邊。
“咣噹!”一聲,女人的門關上了。
我在房間裡面又等了幾分鐘,發現隔壁房間裡面沒有動靜後,我就慢慢地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向着走廊裡面四下望了望,在沒有發現什麼異動後,我就來到了錢欣柔的房間。
不過這個時候房間的簾子已經拉開了。
我湊近向裡面觀瞧,發現那個錢欣柔居然赤1身露1體的躺在一張牀上。她的眼睛閉着,任憑身體陷在柔軟的被子裡面。
瞧見這幅畫面的時候,我的臉面登時就紅了。雖然以前女人的身體我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麼明目張膽的身體暴1露在我的眼前,我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形。
臉紅、心跳,血液沸騰,這都是免不了的。
不過我在目光遊弋到這個女人雙腿之間的時候,我的視線登時就是一緊。
我發現,從那女人的下面,居然正有一條紅溜溜的東西滑出來。那東西渾身紅刺刺的,頭部正不斷地向着外面吐露着信子。
它的身體很細弱,但是腦袋很大。那居然是一條紅色的小蛇。
不,不對!不是小蛇,是蛇蠱。
養蠱人所養的蠱蟲種類有很多,最兇狠最陰毒的就是金蠶蠱,其次還有蜈蚣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蠱、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三尸蠱......等等吧,據我所知,蠱蟲的種類還真是不少。
那隻紅刺刺的蛇蠱慢慢地從女人下面爬出來,然後順着她的大腿就向着她的身上爬去。女人應該能夠感知到那隻蛇蠱的存在。但是她一動不動。
那隻蛇蠱順着女人的腰部,爬上了她粉白的雙峰,而後又慢慢地爬進了女人靠在一起的手掌之中。
這個時候女人仍舊沒有睜開眼睛,而是雙手把那隻蛇蠱捧了起來,慢慢地移向她的嘴巴。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