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心裡想着,死就死了吧,他吳三桂就是一個大漢奸,要不是朕的恩典,早就砍成了破肉了,哪裡還有這等的榮耀?尼瑪,先跟崇禎,再跟滿清,再跟朕。不是典型的三姓家奴嗎?這個王八蛋,害的老子好慘,早知道他的老婆裡沒有一個陳圓圓,老子也不用那麼客氣了。還想先穩住他,然後慢慢地跟他玩把戲,竟陳圓圓忽悠過來呢。
吳家人哭得傷心,讓周圍的大內高手不爽了,反正,吳三桂是誰都知道的人物,有那麼一段不光彩,大家都不那麼客氣了:“別哭了,這是在皇宮大內,小心晦氣了皇上!”
大內高手這麼一嚷,所有的吳家人等,都不敢再出聲。
見吳家人這麼知趣,想想吳三桂一死,吳家確實挺可憐的,張由鬆吩咐,將吳家人都送回府第,好生的照顧,以侯爵的待遇來看待。吳家人千恩萬謝地走了。
吳家人都走了,張由鬆非常鬱悶,朝思暮想的一個絕代大美人,居然是子虛烏有,讓人大跌眼鏡了,就算他不能收到後宮中作女人享受了,至少,也可以得見識一下啊。
“皇上,吳三桂那個孬種,皇上給他一個侯爵的爵位,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見皇帝不高興,一個侍衛判斷錯誤,主動地勸解道。
張由鬆無法講清楚:“不錯,吳失節叛變投滿清,是一大污點。可是,他也有被迫投降之苦衷,再說,他已經爲過捐軀,死人爲大,入土爲安,還是多念其好處吧。”
“是,皇上教訓的是。”
“問你,吳家的家人都來了嗎?朕是問今天的。”張由鬆不甘心。
“都來了,除了一個小妾!”大內侍衛很是嫉妒地說:“皇上,您今天不是見了?這吳三桂個大漢奸,多有福氣,你看他的那幾個妻妾,一個比一個更俊俏啊,讒得人都流口水了!那個今天沒來的小妾,長的更是如花似玉,欺霜賽雪,哎,誰見了都會多看幾眼,你說氣人不?”大內高手居然相當八卦。
“你說他吳家還有一個小妾?是不是叫陳圓圓?”張由鬆忍不住問。
“不知道,”大內高手蔫了。
“人在哪裡?”
“好象有病,在家裡,哦,在隱藏的那個寺廟裡。是個關帝廟。”
張由鬆詢問了以後,連連驚歎:“朕的皇貴妃柳愛卿說,她早年有一個姐妹叫陳圓圓,可惜,因爲家境敗落,流失在江湖上,後來,就輾轉到了吳三桂的手裡,皇貴妃一再向朕表示,要朕保護她的發小,朕這才特意派遣諸位去保護吳的家人呢。好了,也許她就是呢,朕沒時間,只有叫皇貴妃去看看了。”
張由鬆一番遮掩,總算把事情打發了過去,可是,陳圓圓很可能在吳家,現在木關帝廟的消息,卻象重鎊炸彈一樣,攪亂了他的心思,他想了再想,立刻派遣了一名錦衣衛去處理此事,爭取查出陳圓圓的下落。
錦衣衛的辦事效率沒的說,何況在國家恢復,大權在握的情況下?迅速地打聽到了實際情況,然後向皇帝證實,那個人就是陳圓圓!
令人驚訝的是,這幾天,吳家人都返回了家中,開始操勞吳三桂的喪事,唯獨這個生病的陳圓圓,被吳家人遺忘在關帝廟宇,由兩名吳家女僕照顧着,兩名大內高手保護。
張由鬆決定親自出馬,去看望這個處境淒涼的女人。
他帶領幾十名淨軍高手,而不是大內好手,避免這些人說閒話,到了那兒,裝作隨意的遊覽,換了便裝,關帝廟宇前,人煙稀少,戰亂年代,誰還有心思來拜關帝?因此,這城中難得的荒涼地帶,居然成爲隱藏人們的要地。
巨大的猛獸該是叫做貔貅的神獸,是國人幻想出來的寶貝。神鱟的身上,有很多灰塵,廟宇也有破敗之處,前角都坍塌了。
吳家人並沒有住在廟宇裡,而是廟宇附近的一戶人家,廟宇左近的宅院,一般都不是好宅子,附近也髒亂,所以,這裡隱藏人,還是很有眼光的。
有大內高手引路,引路到了地方,這才返回。
敲打着黑漆剝落的大門,傾斜的門樓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倒塌下來,讓人很是擔憂,大門的紋理很深,見證了大門時代的久遠。門檻都露出了許多的孔洞,能夠鑽得過一隻兔子。
春天未深,門邊處處枯萎的亂草。
大門打開,一名大內高手小心翼翼地開了門,然後驚呼一聲,正要跪拜,被張由鬆用手在嘴脣上輕輕按住,噓了一聲。
院落中雜草叢生,好久沒有人打理,就是吳家人住時,爲保密起見,也故意不動,因爲,很是原生態。
院落不大,兩進,四面有房屋,要不,也裝不了五十餘口人,加上原來保護的數十大內高手,地方不小。
轉進了後面的一落院子,在偏廂房裡,門口有一名女僕正撅着嘴在生悶氣,一見大批陌生人來,急忙躲進了屋子裡去。
大內高手指指這屋子,就垂手站立在一邊。
張由鬆進了屋子,還得低頭躲避門頂。屋子裡的光線很差,比起現代房屋的光照設置,這裡簡直令人髮指。
“你們是誰?要幹嗎?”剛纔逃進屋子中的女僕小心地問道。
三間屋子,佈置得還算乾淨,還頗有詩書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個有格調很高雅的人。外面兩間,是個客廳,桌子椅子都有,都打掃得乾乾淨淨,一看這裡,句覺得荒蕪的院落裡別有洞天。
“皇上聽說吳家夫人生病,特來看望,又皇貴妃與你家夫人少時認識,特別央求皇上來的!”一名淨軍侍衛,很是狡詐地說道。
張由鬆不由得多看了這傢伙幾眼,心說,一個人的能力大小倒不怎麼區別,一句話,一個動作,在關鍵時刻,都能分出境界來。官場無小事,要是這傢伙在官場,一定有前途。
“哦,皇上?”這女僕總算不糊塗,知道是大明的皇帝,趕緊跪了,連磕了好幾個頭,這才爬起來,戰戰兢兢的。
這邊正說話呢,屋子裡有人說話:“皇上?哪裡有皇上?小菲兒,別在捉弄我,我怎麼跟當今的皇貴妃有什麼淵源啊?”
這人說話時,雖然病央央的少氣無力,可是,那甜美的底子,令人陶醉,磁性的音樂感十分強烈。
張由鬆一聽這聲音都醉了!好出色的聲音,純正中帶着青春活力女人特有的媚味,柔軟的江南花腔,糯米的滋味,醉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