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能亂認,認不好萬一拼輸了就丟臉丟大了。
陸遜已經有個全宇宙最聲名顯赫的男人做爹,而這一切都是胖子一手促成的,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就是這個道理,如今他平白無故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頓時讓陸遜先前滿肚子要問的話不翼而飛,狐疑的看了胖子和師草淮一眼,問:“幹嘛要認她做媽媽?”
師草淮不知道胖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是滿眼不解。
胖子很有耐心,淳淳善誘像是看上小朋友手裡棒棒糖的怪叔叔,“那你爲什麼又要認若雪做媽媽?”
“因爲……”小傢伙斟酌了半天沒拿準該怎麼說。
“是不是有種一看到就心頭亂跳,身體某個部位血管突突突亂彈的感覺?”
對於這種不可謂不露骨的描述,不知男女之事的陸遜顯露了他家教良好的一面,稀裡糊塗的搖頭說沒有。
胖子還不死心,“那是不是有種好聞的味道讓你忍不住要叫媽媽?”
不知怎麼師草淮心裡忽然蹦出乳臭未乾四個字來,聯想到白凌星少女極爲誘人的胸部,忍不住低頭看了自己胸前一眼,頓時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禁爲胖子這種極度無恥的類比感到一陣羞惱,牙齒又開始癢癢了。
被第二輪誘導術準確擊中了,陸遜陷入了爲期三秒的迷惑狀態,眉頭皺緊,小大人似的摳着太陽穴想了好久,這才從嘴裡支吾着嗯了一聲。
師草淮忍不住了,扯了扯向宇的衣服,小聲說道,“不要教壞小孩子!”
胖子知道師草淮也想歪了,從她偷偷瞄自己的酥胸就知道對方想岔了道,不過他故意不點破,看到師草淮因爲她自己豐滿酥胸而臉紅的樣子,胖子感覺很不錯。
他說的味道,跟胸部半毛錢關係也沒有,而是基於很久前他的那個猜想——天下若雪身體自然散發的信息素,類似於催情藥的古怪信息素,這纔是“味道”的正解。
對於一個小屁孩,他當然不會用過於書面化的名詞,而是換了個更通俗易懂的說法。
見陸遜點頭吱聲沒有反對,胖子卻有些糊塗了。
若雪如果也是涅霜後代,她的汗水和血液裡能攜帶信息素,那按理說師草淮也該有這個本事吧,爲什麼小傢伙見了師草淮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那種莫名其妙的依賴感?
難道說,若雪是後天變異的體質,還是說她根本不是涅霜的後代?
後者的可能性應該不大,連師草淮都說白凌星原住民跟涅霜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若雪一族中的所有女子都應該有涅霜的血統,所以纔會在聯邦流傳新婚丈夫有可能過不了和白凌星老婆的第一晚這種恐怖傳說。
天下沒有空穴來風,這種自己親身感受過的事更不可能是無聊人士爲了抹黑白凌星人憑空捏造的誹言,那到底是哪個環節被自己漏過了呢?少了關鍵一環,這堆零散的珍珠就不能連成一個項鍊,胖子很苦惱。
師草淮見他挖空心思想些無聊到家的閒事,終於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
胖子負痛,擡起手亂甩時目光無意間瞥見了手背上被師草淮咬過的地方,雖然痕跡全消,可當時的情景回溯心頭,頓時像是大壩開了道閘口,一切水落石出。
“我知道了!”
猛拍大腿,恍然大悟的叫了一聲後,他看向師草淮和陸遜的眼神更加邪惡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
師草淮和陸遜異口同聲的抱怨。
小傢伙這時醒悟到自己來的目的,又賞了胖子一腳,“不要扯開話題,我問的事你還沒正經回答我呢!”
胖子意味深長的對陸遜說道,“在要我回答你問題前,你先回答我的話,你一腳知道我前世是帝國皇帝,現在還敢跟我混在一起,就不怕你老爹一怒之下爲了整個聯邦把你趕出家門?”
師草淮無聲嘆了口氣,又是這樣,這傢伙似乎對所有人都要來上這麼一套把戲,生恐身邊陪着他的人太多,一個個都鼓着勁想方設法往外攆。
陸遜不上當,梗着脖子說,“我先問的最大,你先回答我。”
“我比你大兩輩子,你說誰更大?”
這種偷換問題核心的手法再度發揮了效果,陸遜一時語塞,想了想胖子的問題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很是大氣的揮了揮手,說道,“反正媽媽去哪我就去哪,她要跟着你,我也沒辦法。我纔不管你是不是帝國皇帝,只要你不欺負我媽媽,肯帶我去帝都青城吃最有名的三味瓦香雞的話,我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師草淮和向宇都笑了,這兩種完全不搭的理由也只有十一二歲的陸遜嘴裡能蹦出來,偏偏還沒有半點違和感。
“陸伯言這樣教你的?”
胖子隨口打趣了一句。
陸遜很認真的搖頭,“老爹說,你認爲最重要的人就要留在她身邊,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歷,不管她背後站着的是什麼人,都沒關係。在一起,最重要。”
稚氣未脫的陸遜嘴裡說出這樣人生閱歷感十足的話,胖子一聽就知道陸遜沒胡說,肯定是出自那位因爲殺了自己而聲名大噪的斬皇者之口。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陸伯言要教小小年紀的陸遜這樣深奧的道理,不過陸遜倒是沒辜負斬皇者期望,最後六個字的精義被他做得極爲到位。都叫媽了,特麼還能有比這個更重的關係?
此刻向宇並不知道陸伯言和那位名叫莫七七的女人之間的事,那時他已經死了,可到了日後某一天當他親耳聽人述說這段故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陸遜從斬皇者那裡學到的這些東西,竟然悄無聲息的影響了整個人類世界的命運。
陸遜見胖子並沒露出嗤笑否定的神情,更是得意。
“所以說呢,媽媽和誰在一起並不重要,你現在不過就是個減了肥的死胖子,會兩手開機甲的本事,還運氣好撿了條不錯的星艦,我才懶得管你以前是不是帝國皇帝,我是你小師兄,你忘啦?”
看小傢伙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向宇心中升起一陣愛惜之意,摸了摸陸遜的頭,在他擡手去打的前一瞬間及時縮回,指間那股柔順頭髮的觸感讓他不禁長長吁了口氣。
“好吧,我履行承諾,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了。”
陸遜一愣,旋即跳腳,“你個騙子,明明是我回答你,你哪裡回答我了?”
胖子聳聳肩笑道,“你問我爲什麼被你老爹殺了卻還活着,我早說過我是復活的,你老爹當年的確殺了我,至於最後那句我是不是妖怪變的,你覺得重要麼,你自己剛纔說的話不就是最好的回答?”
陸遜呆了半晌,摸着腦袋想了很久,本能的覺得胖子似乎又在玩什麼花樣,可他的話偏偏聽起來又挺在理的。一番糾結後,小傢伙從鼻間擠出一聲冷哼,撅着嘴就往外走,到了門口還不忘補上一句。
“別忘了你答應我去吃雞的事。”
胖子笑着點頭。
……
當艙門關閉,胖子坐回那張能容納十個人翻滾還不擦邊的恐怖大牀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笑眯眯的說,“過來坐?”
師草淮嚇了一跳,蹙着眉頭說道,“你現在還有這心情?”
胖子啞然失笑,“不是那個做,是坐下來的坐,你可是儀態萬方的師妃娘娘,能不能不這麼快改設定?”
師草淮這才明白自己聽岔了意,一陣羞紅閃過,“什麼叫近墨者黑,還不是你帶的,下次不準用那種色迷迷的笑對我說話。”
“知道了,下次君子動手不動口。”胖子嘆了口氣一本正經的回答,待師草淮坐定在他身邊後,他忽然來了一記烏龜翻身,直接將驚叫一聲的師草淮撲倒在牀上。
“你看我乖吧,有錯馬上改,賞點什麼給自己好呢?”
胖子目光瞬間變得比剛纔更無恥,在師草淮微張的紅脣和豐滿酥胸上掃來掃去,一副魚和熊掌難以取捨的樣子。
師草淮哪見過這種無賴招式,本來就只是以心靈力量見長,體力上哪裡比得過向宇此刻堪比禽獸的半龍之軀,被壓在身下頓時動彈不得,扭來扭去想要掙開,不這樣還好,一來二去只覺得某個異樣正在這個無恥之徒身上發生,嚇得頓時不敢再亂動,只是嘴裡不住的求饒。
“好啦好啦,你贏了,我們先好好說說話,行不?”
“你在跟誰說話?沒名沒姓的應該不是我,在這個時候一般要叫大王饒命纔有效的吧?”胖子一臉捉狹,嘟起的嘴離兩片嬌嫩欲滴的紅脣越來越近。
師草淮撲哧一聲樂了,強忍住臉上笑意,說了句大王,饒命啊。
胖子見她神色古怪,好奇的問,“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不問也罷,一問又把師草淮勾得格格直笑,花枝亂顫玉兔微動,看得胖子差點口水都流下來。
“帝國有個古老的紙牌遊戲鬥地主你知道吧,裡面最大的可不是大王,你大王都亮出來了,我怎麼都壓不住你,當然只能饒命。”
“你……”胖子不知道師草淮竟然想得這麼遠去了,偏偏師草淮語帶雙關,被自己壓在身下不正是她話裡那個意思?被這妖媚女子聰慧心思折服,他故作滿意的嘆了句。
“列祖列宗在上,你們這下可以不用擔心我後代的智商了,不管隨我還是隨她媽,都特麼絕對是天才啊。”
厚顏無恥的嘆息引得師草淮一陣輕啐,“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願不願意你說了不算,得問大王。”
胖子一不做二不休,抓起師草淮溫軟柔荑直接拽向自己的腹下,嘴巴湊到師草淮柔嫩耳珠旁,輕輕說了一句。
“大王說了,你在嘲風星肯捨命陪他,他會好好對你的。”
師草淮指尖觸及一物,頓時只覺得嘲風星機甲艙裡的旖旎再度歸來,被耳邊鼻間渾厚男子氣息一衝,只覺得滿心都是歡喜甘願之意,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向宇含住如花瓣般柔嫩紅脣,一手引導師草淮生疏的動作在腹下往返,另一隻手則是毫不客氣的伸到了峰巒之間,再續數日前的纏綿。
魚和熊掌,朕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