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這話一出,如同驚雷,橫掃現場。
在場的幾個人,包括徐醫師在內,全都面色一僵,神情陰沉。
這可不行啊!
要是真讓葉秋治活了南門富,不僅錢拿不到,而且還有可能出現變故,一個沒搞好,他們的計劃就全部崩盤了。
和五人想法相反的是南門燕,她激動不已,拉扯着葉秋,示意他趕緊救人,不要耽擱一分一秒的時間。
葉秋正要走過去,卻被從地上爬起來的南門雀丈夫給堵住了。
“你滾,你今天要是敢動我老爸一下,我就讓你後半輩子在牢裡蹬縫紉機!”
“沒錯!老爸都已經快走了,你們兩個還要折騰他,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幾人不僅指責葉秋,還推推搡搡地要把南門燕也趕出去。
眼看偌大的家業就要到手,他們怎麼可能讓外人橫插一腳?
萬一葉秋真的把南門富給治好了,那到嘴的鴨子不就飛了嗎?
葉秋無奈地嘆了口氣,朝南門燕道:“你們家的人,真他媽的極品,哎,既然你們全家人都盼着你爸死,那我這外人也不好插手,我走了,師父那裡由你交代一下吧,我無能爲力。”
說着,他單肩包向後一甩,緊接着便轉身要走。
“不要!你不要走!你們都給我讓開!”
南門燕聞言,抹了一把眼淚,站直了身子,一改先前的懦弱,氣勢逼人地把四個人全都推開了。
“我告訴你們,今天誰要是不讓葉秋給父親治病,我就跟誰拼命!”
“你們既然說父親已經半死不活了,那爲什麼害怕葉秋給父親治病,難道還會有更差的結果嗎?”
“說白了,你們就是一羣唯利是圖,自私自利的傢伙,害怕拿不到父親的家產!”
“你你你,南門燕,你真是反了天了你,居然敢這麼跟我們說話?!”南門雀瞪大了眼,看似發怒,實則掩蓋被南門燕看出真實想法的心虛。
“咱爸現在還能活幾分鐘,要是被他碰下直接死了,你賠嗎?”
其餘幾人見狀,也均是軟硬兼施的勸說,說什麼都不讓葉秋給南門富治病。
可是南門燕已經鐵了心,壓根不吃他們這一套。
“你們別說了,就讓葉秋給父親看病,治不好的話,我淨身出戶,從此往後我南門燕跟南門家斷絕一切關係!”
四人原本還想制止,但聽到南門燕做了這樣的承諾,立馬任由葉秋動手了。
她們原本還愁找不着藉口把南門燕轟走,沒想到這個蠢貨頭鐵,竟然趕着找不自在,無疑是合了她們的心意。
“好啊!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就隨你好了!”
“你要治就治吧,反正我們也攔不住,不過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如果這混小子沒能給老爸治好,那責任全算你的!”
南門燕強忍哽咽,重重點頭。
葉秋看着她這個樣子,莫名有些心疼。
生在這樣富庶的世家,卻有着這樣的親人,真是可悲。
他低嘆一聲,自顧自地走到了南門富身邊。
南門燕幫葉秋攔住了那幾個要湊過來的人,淚眼汪汪的請求道:“葉秋,請你一定要盡力醫治我父親,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這個人在內。”
葉秋瞥過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會心一笑。
“放心吧,你的報酬我還記得,你現在該想的,是接下來怎麼伺候我,而不是我能不能治好咱爸!”
“呵呵。”南門雀等人聽到葉秋這吊兒郎當的語氣,差點沒笑出聲。
就你模樣?
也不照照鏡子!
南門燕見葉秋如此輕鬆,內心也泛起了幾分希望。
“你放心,你要是真能把我老爸治好,我什麼都聽你的。”
“OJBK!”
葉秋勾起嘴角,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他連接下來美妙的生活都已經想好了,自然不會讓這個大美女跑掉的。
姓徐的主治醫師看到葉秋拿出銀針,立刻在旁邊嗤笑了一聲。
“又拿中醫裝神弄鬼,你們這些騙子的手段可真是亙古不變啊!”
他經過檢查,已經確定了南門富病情加重,導致腦死亡,嚥氣兒也不過是這幾分鐘的事情。
如果葉秋使用的是西醫方法,他或許還會有些擔心是自己誤診了,但看到葉秋用的是矇事兒的中醫手段,他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也是國人,可他很瞧不起中醫,認爲這玩意兒根本不可能有效果,就算有效果,見效也很慢,至於想兩三分鐘之內把人救回來,根本是癡人說夢!
葉秋壓根沒有理會這徐醫師,自顧自的將銀針一字排開,緊接着開始解南門富的扣子,方便扎針。
南門雀見狀,又嚎了起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南門燕,你這個不孝女,老爸都快死了,你還要讓他往老爸的屍體上扎針,我看你這不是醫術,你這是巫術啊!”
“老爸,我對不起你呀,我攔不住他們!”
南門鴿則是坐在地上,像潑婦一樣,又是撒潑又是打滾。
旁邊的未婚夫質問:“姓葉的,你脫我爸衣服幹什麼?”
“你腦殘嗎?我不脫衣服怎麼找穴位?我治病的時候不喜歡聽到這些鬼吼鬼叫,你們誰要是再敢出聲,我可以免費幫忙,把你們都紮成啞巴!”
葉秋揮舞着手上的銀針,向前刺了一下,做出一個威脅的動作。
這幾人立刻就被嚇住了,吞吞口水,向後退了幾步,不敢出聲。
他們金枝玉葉,嬌貴的很,眼瞅着要繼承家產,要是因此受了傷,那就得不償失了。
葉秋翻了個白眼,緊接着把手上的銀針甩了甩。
正要落針之際,那個徐醫師卻冷不伶仃的來了一句。
“死騙子,我看你能逞強到幾時!”
“你想當第一個啞巴?”葉秋一個冷眼甩過來,徐醫師瞬間被嚇得定在了原地,只覺得舌頭髮麻,嘴巴開開合合,半天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全場安靜下來之後,葉秋從南門富的肋骨開始向下移動了四根手指的寬度。
緊接着,又用食指按住那處穴位,向下輕輕一壓,看到皮膚見紅,便旋轉着銀針紮了進去。
銀針足足差近了將近五釐米,只留下了一個指節的長度。
此時的葉秋,和剛纔那個嬉皮笑臉的青年,在氣質上可謂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面容冷峻,神情嚴肅,眼神之中閃爍着認真的光芒。
好像是神醫聖手,對一切都盡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