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坐在幻海主場旁觀的,已經換成了李櫟,而剛還只能指點江山的李荔現在卻在賽場上衝殺。
倆人又一次悄無聲息地進行了一次交換。
這次互換是賽前就說好了的,那句【爲了聯盟】就是摔杯爲號的暗語,畢竟藥片要倆人同時吃才能生效。
紅色小藥片是靈魂管理局給的“賠償”,因爲是試用裝,只能維持10分鐘。
短短時間,但用在這裡足夠了。
這場重要的比賽前,李櫟和李荔就這場比賽有過一番商討。
“是不是一定要贏?”
“必須贏。”
“爲什麼?”
“blue他們不如咱們。”
李荔頓了頓,斬釘截鐵地說道,“從上次和韓國的熱身賽就看出來了,傳統的打法沒有什麼勝算,一定要用新戰術。”
李櫟看得出來,這絕不是什麼個人恩怨,而是一股極強的使命感。
“那你覺得幻海現在的實力怎麼樣,可以贏bb嗎?”他接着問道。
李荔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遭遇戰可能還行,”他沒有託大,謹慎地說,“但bb一定會有相應的準備,畢竟三個大神……不好說。”
幻海這邊,徐飛的天賦有限,羅燃雖然天賦異稟,但經驗不足,至於說任歡悅……
即便考前突擊,也只能做到“不快也光”。
這樣的陣容面對bb,即便有李荔的戰術,李櫟的水平,李沈二人的配合,想要贏比賽也總還是差口氣。
“別愁了,咱們也有後手啊。”
“什麼後手?”李荔擰眉。
李櫟在抽屜裡翻找一陣,拿出枚紅色小藥片。
“吃藥?”李荔有些吃驚,“這場比賽就吃?”
“不然什麼時候吃?”
李櫟不答反問,“下一場對雷雨的時候?還是下下場對天狼的時候?”
李荔被他這個問題問愣了,不由自主地落入他的語言陷阱中,順着他的思路思索開來。
確實,無論是對雷雨還是對天狼,吃藥都是值得商榷的行徑,又不是從前的時候,需要保密身份,現在倆人都是職業選手,不管做什麼事,都有職業素養橫亙在其中。
公開比賽,中途換人?這是犯規啊。
在李櫟擡出“職業素養”的大帽子後,李荔幾乎沒費什麼勁就全盤接受了他的說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李櫟就像知道他的想法似的,繼續說道:
“對bb是非公開比賽,主要是爲了證明新戰術的,而那套戰術除了雙琴師外,尖刀位置同樣重要。你上場是爲了‘做實驗’,”李櫟說到這,看向他的手,“如果你手沒事,這場比賽本來就會上場的。”
提起傷病,李荔心頭一沉,他的手傷的太突然,打亂了他不知道多少的計劃。
可李櫟的道理乍聽上去很站得住腳,細想又覺得似是而非,如果他的手沒傷,他也不會來幻海啊。
“不要糾結那些細節,”李櫟擺擺手,“國內賽場都不能吃,難道留到國際賽場去吃?”他看着李荔,“比如說,跟韓國隊比賽的時候……”
“不行!”
雖然明知道李櫟是在開玩笑,但李荔一瞬間還是斬釘截鐵地表示了反對。
打敗韓國隊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爲了實現那個目標,他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汗水。可惜,在臨門一腳的時候,他的手傷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上場了。
這個意外讓李荔每每想起,都如同萬蟻噬骨般痛悔不已,可不管他多懊惱,心中卻沒有絲毫“作弊”的念頭。
拼勁全力都要贏的李荔,如果要靠着這種手段才能贏,那他寧可放棄勝利。
對手是韓國隊,他只要堂堂正正的勝利。
“是吧,”李櫟聳肩,“這場比賽不吃,那什麼時候吃呢?”
有點道理啊……
李荔剛想點頭,忽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爲什麼一定要吃啊?”他皺眉,“就不能不吃嗎?”
“不能。”
李櫟一臉肅正,“我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這種靈魂交換的事要是不定什麼時候再來一次,我可吃不消。”
聽了這話,李荔的眉毛擰成團,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冷靜。”
李櫟坦然無比,“要這會我單身,你有伴,你也是一樣的。”
“……”
雖然不情願,但李荔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理。這不是不信任李櫟的品格,單純是牽扯到第三個人了,想想都彆扭。
早吃早了。
……
水下古城,隨着騰挪閃避,青鋒的周身激起絲絲漣漪。
空間越小,做出這樣的閃避就越困難,像這種方寸之間的,難度更是呈指數上升。
一時間不計真身假身,yellow的匕首都不知道要捅向哪裡,明明是藉助假身合圍,卻偏偏圍不住。
趁他閃神的機會,青鋒長劍倒拿,放置身側,貼向其中的一個匕首,身形一轉,就靠了進去,看上去就好像是yellow從背後抱住了青鋒一樣。
下一秒,青鋒對着水底就是一記颯沓流星,帶着yellow衝向了旁邊的green。
還沒等green反應過來,扛鼎已經發作,捉住的卻是自己的隊友。
green把yellow拎在手裡,沒法放下,無奈之下只能扔出去。
……
所有人都沉浸在剛纔那一幕的震撼之中,一時間連語言表達能力都要喪失了。
過了一會後。
【模仿犯(至尊王者):我替大傢伙說了吧,他大爺的——】
一切的一切都包含在這充滿深意的四個字裡面了……
如果不是頭頂“青鋒”,如果不是知道有裁判觀戰,如果……
所有目睹剛剛那一幕的人都會覺得,那不是青鋒,那是荔荔在木吧?!
天狼選手們帶頭討論起來。
【流動的硅酸鹽(至尊王者):這也太邪門了,不對勁兒啊,說是模仿也未免模仿得太像了吧!】
【鶴立鶴羣:附議。】
【長風破浪:我倒覺得,不那麼像荔荔在木。應該說,很像以前的荔荔在木。】
屈長風的話有點含糊不清,但至少他的隊友們都聽明白了。
其實在場的人中,近期和李荔交過手的人寥寥無幾,出於這樣那樣的原因,恐怕他們最後一次和李荔的交手,對上的都是李櫟。
當然了,他們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