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趙世誠、黃濤曹清雨甚至曹志文吳秀麗夫婦過來的時候,門迎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是機械的目視前方,直接將他們當成了空氣,連一個字都沒問候。
這些人知道御品宴勢大,不敢造次,酸溜溜的看着白楓和曹清秋的背影走了進去。
此時一層大廳已經坐滿了人,還別說吳家在金陽雖然在大家族裡排不上號,但是好歹算是有些影響力的,來參加吳老爺子壽宴的人還真不少,整個一層密密麻麻的看起來有上百號人。
“清秋來了,這位就是你哪位整天不幹活,吃乾飯的上門女婿吧!來參加你外公的壽宴還穿成這樣,一看就是沒有家教的野孩子出身!”曹清秋的大舅媽,也就是吳子涵的母親一看到白楓便道。
吳子涵的母親名叫胡桂花,她和女兒一樣的不喜歡曹清秋一家人,在她看來白楓就是曹家的軟肋,想要羞辱曹家最好的切入口就是白楓,所以只要她見到白楓就是一陣奚落,這不僅是在丟白楓的人,最主要是丟曹家的人!
見大舅媽如此羞辱白楓,曹清秋整個臉都氣得漲紅了起來,但是她卻不能反駁,因爲她很清楚自己家在外公家的位置,沒有他外公的接濟和幫助,她們家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胡桂花的丈夫是現在的吳家家主,得罪了胡桂花就相當於得罪了自己整個吳家,這是他父母絕對不能答應的。
“清秋我說你自己來就來了,怎麼還把這個窩囊廢也帶來,也不怕其他親戚看見了礙眼!”曹清秋的二舅媽劉紅英一個個頭不高長的圓圓滾滾的女人也幫腔道。
“是啊,你說他混的好就罷了,給人當司機伺候人的小人物,來咱們家的參加壽宴,我估計你外公也不會感到臉上有光的!”挨着劉紅英坐着的一位裝束化的極爲精緻,皮膚白皙看起來有幾分姿色的三十一二的女子說道,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曹清秋的小姨吳麗曼,一個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海歸碩士。
吳麗曼的話甚至都讓跟隨而來的吳秀麗聽見了,作爲大姐按說他有教訓妹妹的權利,但是自從她男人在家族爭奪家主的爭鬥中失利後,投奔吳家,她就再也沒了這份底氣,現在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比她過的好,尤其這個妹妹人家的老公可是政府要員,金陽市水利局的副局長,能跟很多政府高官搭上話,連她父親都的讓這個女兒幾分,更何況她這個沒有任何依仗的姐姐了,雖然心中氣惱,卻不敢露出半點不悅。
吳秀麗因此也在心中將白楓罵了一萬遍,要不是這個小子不爭氣,他們哪會受這個窩囊氣。
“可別忘了,要不是白楓,這個你們這個壽宴未必能在御品宴辦得了!”曹志文一向看不慣吳家人對自己家的態度,一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神氣樣,見他們又拿白楓開刀沒好氣道。
“你說什麼?我們家在御品宴訂餐還是靠的白楓?曹志文你別給自己女婿臉上貼金了好不好!我記得我們家可是御品宴的會員,就在這吃個飯也沒必要借人之手吧!你沒必要自己無能想要在我們面前掙個面子,而推出這個窩囊廢女婿吧!”吳麗曼嘲諷道。
“不信你可以問你爸,看他老人家怎麼說!”曹志文也沒好氣道。
“大哥這是不是真的?”吳麗曼瞪了曹志文一眼轉頭看向坐在第一個位置的吳家家主吳昌盛。
吳昌盛長得濃眉大眼,一張大方臉,自帶着一份威嚴。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要問父親才知道!”
所有吳家人都心中一震,他們最近可都是聽胡桂花逢人便攬功說是自己女兒和女婿幫着訂下的御品宴的餐,當時所有人都沒懷疑,因爲吳子涵是我家老爺子指定的聯繫壽宴場所的聯繫人,同時吳子涵的老公那可是億萬富翁的公子,身價不比吳家少,這樣的世家公子身份訂個餐應該不是難事,怎麼現在卻冒出個白楓,這個全金陽人看不起的鄉下人,他能訂下御品宴的餐?所有人心中皆是不可思議,但是聯想起吳昌盛剛纔說話的語氣,似乎曹志文說的又是事實,因爲吳昌盛作爲吳家新任家主在這個家現在可是說一不二的人,尤其他的性格又是那種心直口快型,他們哪曾見過他說話這麼吞吞吐吐的,衆人一想便猜出了一二,但是看着白楓的樣子真的沒辦法讓這些人相信這件事是白楓幫着做成的。
現場突然陷入了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一個人再說話。
然而就在此時,從御品宴的大堂走過來幾人,爲首的是一個約莫40來歲,身穿唐裝,極具風度的男子,他的身後是八位身穿旗袍身材高挑,相貌出衆的女子!
一層吳家的親朋一看到這幾人都將目光聚攏了過去,而那些正在忙活的御品宴的服務員一個個低頭向着爲首一人打着招呼,全部都喊“經理好!”
所有人都明白這人就是御品宴的經理,這裡的管理者,別看此人僅僅是個餐廳經理,但是以御品宴在金陽的影響力,他的地位可一點都不比那些身價上億的富翁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據說能讓這位經理親自出面接待的人必須身價10億以上纔有資格,也就是說有錢他還不一定見你!
這樣的經理在金陽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當所有人都在心裡猜測哪位親朋今天會有幸得到這位經理的問候時,那位經理帶着下屬越過了重重人羣徑直本着白楓他們所在的方向而來,所有人心中基本都猜到了答案,看來這位經理今天是要問候吳家家主了,除了他,似乎在場的其他人還不夠格!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楊俊才還沒有走到吳昌盛的跟前便停住了,衝着眼前的白楓微微一笑道:“白先生,歡迎你再次來到御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