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定在牆壁裡,看着付川朝着它走來,它嘴裡吐出綠色的粘液,它笑着:“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也不怕你再對我做什麼。”付川自然也是心中明白它的這番話,但是付川絕對是沒有想過這麼輕鬆就放過這個玩意兒的。
誰要是傷害李寶寶一根頭髮,付川都不會放過它的,更何況是這種東西,被鬼附身可不是鬧着玩的,輕者倒黴十年,重者喪命,就像是剛纔一樣,如果付川晚進來一刻,李寶寶也就沒命了,付川想起剛纔李寶寶的樣子就覺得心裡糾起來疼一樣。
這個東西是不能留的,可是付川也知道這個東西一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必須問清楚,不然剛纔也不會只定住它,而沒有立刻將它打得魂飛魄散了。
付川走近它,付川不想李寶寶看見自己殘忍的一面,他對身後的瓶兒說道:帶你師傅去其他房間。“
瓶兒嗯了一聲,將李寶寶從牀上扶了起來:“師傅,我們去隔壁。”李寶寶經歷過剛纔的事情後,說不出話來,可是意識已經清醒了很多。
當瓶兒將李寶寶扶起走過付川身邊時,李寶寶看了付川一眼,然後用一種很微弱的聲音囑咐付川:“師兄,小,小心一點。”
“它很厲害。”
付川看了李寶寶一眼,說道:“知道。”
剛纔,李寶寶之所以會被附身,也是因爲她跟付川置氣時沒有注意身後有鬼來襲,所以纔會被有機可乘。
待李寶寶走出去後,付川將門關上,他說道:“是誰派你們來的,我知道,可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它還有什麼陰謀。”
“只要你告訴我,我會讓你死的舒服一點。”
“呸!”它吐出一口粘液飛到了付川的臉上,付川頓時覺得腥臭難忍,退後兩步,拿出手帕擦去臉上的污穢。
付川不急不躁,他盯着這隻鬼,“你可以不說,可是我要你明白一點,這樣跟我作對是沒有好處的!”
它陰森的笑着,然後看向了付川:“你鬥不過她的,你看看你,就算是將嘉禾大廈給封印起來了,它一樣可以讓我們來傷害你心愛的女人。”
提到這個付川心裡心裡就來氣,“行,你可以不說,但是有一點你必須明白,你跟着它也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我願意!”
付川覺得這個東西冥頑不靈,他說道:“它是不是在找音樂盒?”
它奇怪的看向了付川:“你怎麼知道?”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要你告訴我,它爲什麼想要音樂盒,音樂盒裡有什麼秘密。”這次俺是付川最想知道的,也是付川最想搞明白的事情。
沒想到它竟然開始掙扎了起來,然後笑着付川,似乎在笑着付川的天真:“你真是好笑,你明明不知道音樂盒有什麼用處,現在問我只是想從我嘴裡套出話來,我告訴你吧,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付川就沒有見過這個嘴硬的鬼,他說道:“你可以不說,但是我要你明白,你們如果一直跟着它爲非作歹,到最後可能連一次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我纔不要什麼投胎的機會,我死的時候十五歲,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
“不用你告訴我,我自己也能知道。”就因爲它的這番話,讓付川心中有了一絲好奇,他走上前,攤開掌心,在掌心畫出了一個符咒,然後按在了它的額頭上。
付川利用身體的靈力進入到了它的前世中。
原來它生前是一個妓女,民國時是煙花衚衕的青樓女子,十歲被賣進了青樓中,十二歲便被老鴇子拉出來接客,在十四歲時遇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答應會帶她離開青樓,回到家鄉成親,可是當它將自己的全部身家給這個男人後,這個男人就失蹤了,老鴇子逼着她繼續賣身還債,可是那時它已經懷孕了,既然已經懷孕了,就不能在接客了,這樣氣壞了老鴇子,老鴇子將它給關了起來,一天給它一個饅頭,直到它生下孩子,它知道生下孩子後,老鴇子會將孩子給賣了,孩子以後的命運機會跟它一樣,如果是個女孩子,命運一定與它一樣,是個兒子,恐怕也是好不到哪裡去的。
後來,它在柴房中把心一橫,便將孩子撞死在了肚子中,這讓老鴇子是怒不可揭,老鴇子命人將它給活活打死在了其他青樓女子面前,告訴那些女子,如果不聽話,它的下場就是她們所有人的。
那時,孩子還在它的肚子裡,在它死後,老鴇子還不解氣,還用硫酸毀了它的容貌,然後將它給扔到了荒郊野外去。
生前怨氣太大,所以死後它化爲厲鬼,將青樓上下幾十人全部給殺死了,可是就算是這樣了,它的怨氣也沒有消失。
閻王念及它的悲慘身世,所以准許給它一次轉世投胎的機會,可是最後它卻將這個機會留給了它未出生的孩子。
付川收回手,“你明不明是有投胎的機會,爲什麼要放棄。”又是一個悲慘的故事,付川的心又軟了。
它狂妄的笑着:“我纔不要去投胎轉世,我就要留在世間,我要殺光你們這些負心人,我要將你們這些膽小男人的心肝全部挖出來。”
付川說道:“哎,你覺得這樣有什麼意思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那些當年傷害過你的人,你也報仇了,爲什麼還要留在人世間爲非作歹呢。”
它輕蔑的揚起自己紅色的眼皮,“你是一個膽小鬼,你很愛她,可是卻很害怕失去她,所以不敢對她表白,是嗎?”
付川嗯了一聲,也不算是回答,這鬼知道的也太多了,不過付川現在已經沒有了殺它的心思了,畢竟剛纔知道了它的悲慘身世後,付川也下不去手了。
“這次我放過你,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手軟的!”
付川揭去它額頭上的符咒,它被放了出來,它趴在地上看着付川,說道:“我是不會感謝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如果再有下次,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建議你現在立刻嚇到地府去與閻王坦白自己做過的事情,請閻王定奪,再給你一次轉世投胎的機會,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付川也知道自己是多事情的,可是有些事情他真的很心軟。
它一點沒有感謝付川的意思,臨走時還罵付川多管閒事。
付川知道自己多管閒事,可是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去看看李寶寶怎麼樣了。
付川去時,李寶寶躺在牀上,付川讓瓶兒出去找三羊給她治療自己的手指,等瓶兒出去後,付川關上了門。
付川坐在牀邊,他的手撫過李寶寶的額頭,額頭有些發燙,“現在還有些發燙,不過明天就會好了。”
李寶寶的聲音很沙啞,她問道:“你是如何對付它的?”
付川笑着說道:“它在你身體中時,你也能看到它的前世,是嗎?”
李寶寶點頭,然後說道:“是啊,好可憐的一個女人,爲什麼那些人那麼殘忍,會那麼樣對待她呢。”
付川讓她不要在想了,“世界上悲慘的人太多了,何況是那樣的一個時代。”
聽到付川這樣的話,李寶寶的心中還是難受,李寶寶起身抱住了付川,她撒嬌道:“今晚就像小時候一樣抱着我睡吧。”
付川沒喲拒絕李寶寶,他們之間經歷過太多事情了,所以就算是睡在一張牀上也不會發生什麼,況且就算是付川想要幹什麼,李寶寶現在這個樣子,他也幹不出來。
“我很想知道,它爲什麼將投胎的機會給了那個孩子,而不是自己。”李寶寶躺在付川懷中。
付川也睡不着,他說道:“母性吧。”
“母愛真的很偉大,我也想做媽媽,可是一想到以後的自己的孩子也會像i自己一樣成爲一個道姑,我就覺得很對不起孩子。”
李寶寶告訴付川,她有想過改行了,她說瓶兒幾個本事學得已經不錯了,她想將芙蓉觀交給瓶兒打理,她想出去找其他的事情做,她真的不想做什麼道姑了,不想在給別人披掛算命。
付川:“想清楚了嗎?”其實,付川也覺得女人做這個不是很好,李寶寶點頭,“其實我以前就想過了,可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李寶寶學歷比付川高,人也很聰明,付川覺得李寶寶如果做其他的事情,一定也會做得很好的。
李寶寶看着付川:“師兄,你在支持我嗎?”
“你知道的,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李寶寶在聽到付川的這番話後,終於安心的沉沉睡過去了,付川卻一夜未眠,他想跟李寶寶結婚,可是兩人之間隔着太多事情了,李付兩家是世交,可是也因爲一些因緣際會而不能成爲一家人,這是祖上的規定,付川沒有那種自信,自己能打破那種常規。
付川一直都牽着李寶寶的手,不曾放開過,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他的全世界,付川也不期然的想起了剛纔那紅色厲鬼的話,他覺得花子現在就想得到音樂盒,而且她應該也知道了音樂盒在他手中,所以今天才會派厲鬼來騷擾李寶寶,付川覺得花子很聰明,也覺得花子對音樂盒的執着,超過了三井博雅。
音樂盒是靈體武器,付川是一直沒有想到的,可是邢承天說的話應該不會有錯,邢承天知道很多的內幕,付川相信邢承天的話,可是靈體武器這件事情是不是太扯蛋了一點。
付川不是不相信邢承天所說的所謂的檔案記錄,只是有些事情倒真是付川聞所未聞過的事情。
付川現在只想要怎麼消滅花子,可是他知道要想消滅花子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