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下來,付川都沒有想到再次進入石陰寨的方法,寨子現在周圍都被綠色的妖氣所籠罩,只能出,不能進,如果強行進去,很有可能會被妖氣附體,變成跟外面那些行屍走肉一樣的東西。
至於上次跟邢承天爬過的那個狗洞,在濃霧下,付川早就已經找不到了位置在哪裡了,付川現在一整天都在旅店中,旅店中所有人也是萬分小心,平時在旅店中走動也不敢弄出一些聲響來,就怕被外面的行屍發現。
付川叫來三羊,他交代三羊將包中帶來的硃砂塊磨成粉末,付川說:“是時候做一些硃砂子彈了。”
付川做了掌門後,除了繼承付家的家業外,也對付家很多的法寶進行了改進,硃砂能夠誅魔驅鬼,對驅逐靈體很是有用,可是每次用時,都要畫在黃紙上非常的麻煩,所以付川做了硃砂子彈,只要將硃砂子彈上膛裝在槍上,對準發射,非常的有效果,而且這樣也是非常的省事。
三羊照做,坐在地上就開始做了起來,付川咬破自己的手指頭,滴了血進碗中,三羊問道:“師傅,這是做什麼?”
“有用,別管了,繼續做吧。”付川的用意很簡單,他身體裡面的血是付家人的血液,是茅山正宗的血液,滴一些在硃砂中就能加強硃砂驅魔滅鬼的效果。
“師傅啊,也不知道現在師叔下山了嗎?”三羊小心翼翼的看了付川一眼,付川並沒有搭腔,反而是平靜的拿出了煙來,三羊見付川不說話,也沒有罵他,便膽子大了起來,“師叔一個女人,一個人下山,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情,師傅啊,昨天師叔哭得可傷心了,你是沒看見那樣子啊。”
付川心中驟疼起來,可是依然沒有說話,付川一直不說話,三羊也覺得自己繼續一個人說沒有什麼意思了,所以後來也就不說話了,這時邢承天走了過來,邢承天這一天時間都在旅店中研究李寶寶臨走時送給他的一本關於古代印度的書,裡面有古印度文字和現在文字的對照表,雖然不多,可是足以幫助邢承天了。
那些沒有翻譯出來的文字都是邢承天在石壁上臨摹下來的,這一天時間他一直都在翻譯這些文字,走到付川面前時,邢承天對付川說道:“它的愛人被賜死,它想要復活自己愛的人就必須有一個女人的靈魂與陰司交換。”
“石壁上是這樣記載的。”
付川搖頭,說道:“沒有女人讓它與地下閻王交換。”邢承天知道他的意思,“是,寶寶已經離開了,寶寶是唯一一個有用的人,可是你忘記了嗎,以前旅店中還有人呢。”
付川知道他說的是星辰她們那幾個大學生,“她們都在外面成爲了行屍。”三羊這時說道:“那它會不會抓住師叔啊。”
付川驚愕的看向了窗外。
付川無法理解招到五叔的魂魄,在施法時有一股很強的力量阻擋着付川,邢承天問道:“怎麼樣?招不到嗎?”
付川搖頭,現在他們能指望的就是能招到五叔的魂魄,他們要知道寨子裡現在是什麼情況。
付川擔心李寶寶,想要硬闖進去,可是卻被邢承天攔了下來,邢承天告訴他現在硬闖就是找死,而且現在也不知道李寶寶是不是真的被抓走了。
付川之所以這麼着急,是因爲他已經打過電話問過航空公司有沒有一個叫做李寶寶的人買了機票飛c市場,航空公司給出的答案是沒有。
知道李寶寶沒有上飛機,付川自然不安了起來,照李寶寶的脾氣,付川那樣對她,她早就應該坐上飛機回家去了,不管付川死活的,可是卻沒有,所以付川心中便更加的擔心起來。
付川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情,那是他年少時陪着師傅去江西抓鬼時遇見的一件事情,那時他和師傅被困,可是後來卻利用地遁術脫線。
可是付川卻不會地遁術,或者說是學藝還不精。
付川無法衝破拿到妖氣,他很想用狻猊,可是狻猊法力太強大了,就怕最後會連李寶寶都傷害到。
邢承天問付川:“你是如何從寨子裡到洞穴的,其實我們可以試試再從洞穴中回到寨子裡。”
“你說的是照着原路返回?”
邢承天點頭,“也許這是我們我已可以進入寨子的方法,我們炸的另外一個洞口,進去的路是完好無損的,只要我們能夠順利的到底洞穴就有機會。”
付川也覺得邢承天這個方法是現在唯一的一個方法,他同意邢承天的想法,所以他們決定連夜啓程。
野人攔住他們,筆畫着他們不懂的手勢,後來才知道他是不想付川他們去送死,那裡很危險,有很多的行屍。
付川說行屍並不可怕,而且很好對付,邢承天也是孤注一擲,付川推開野人,問他是否跟他們一起去救人。
他們並不勉強野人,可是最後野人還是跟着他們在黑夜來臨時延着那條林中小道重新爬上了瀑布。
洞穴中已經被行屍佔領,裡面原有的那些骸骨也被未知力量給召喚甦醒,一直守着洞穴,那條通道在左邊,他們必須藉助繩子才能爬上去,可是洞穴中行屍衆多,所以只能悄悄的進行攀爬。
付川相處了一個辦法,他畫四章符咒貼在他們身後,這是隱身咒,只有十分鐘的隱身時間,所以他們必須在十分鐘之內攀爬上洞口。
當他們辛苦爬上去時,野人卻早他們一步自己先怕了上去,他有很強的攀爬能力,這點高度對於一個長時間生活在野外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就在此時,三羊身後的符咒脫落,他現形在了行屍眼前,行屍在洞口下肆意的抓扯着三羊,三羊根本逃不了,付川翻身跳了下去,可是行屍太多他根本應付不來,邢承天拉着繩子也是非常的吃力,就在這時野人跳了下去,他將付川與三羊託了起來,兩人踩着石壁上的爛洞毫不容易上去了,付川轉身朝着野人伸出了手,可是野人早就被那些麼行屍捲到了離洞口很遠的地方,野人一直在叫他們滾,這是他從付川罵李寶寶時學來的。
付川忍着心中的愧疚帶着其他人朝着前面而去,三羊問:“師傅,不管他了嗎?”
付川沒有說話,反而是邢承天讓三羊別再說話了,野人救他們,讓付川心中愧疚,三羊在這樣繼續問下去,付川也不知道會不會返回去殺個痛快,到時候就真的是連一個活人都救不了了。
他們來到天井下,天井上方有綠色的濃霧飄過,這就是通往寨子的通道。
付川讓他們先上去,還將兩把硃砂槍給了三羊和邢承天,他說道:“如果上去遇到了什麼危險,這個可以幫你們抵擋一陣子。”
這只是買一個保險,事實上是從付川他們三人上了天井,順利到達寨子裡後,都沒有發生事情,而且寨子裡很安靜,死一般的寂靜,就像是這裡從來都沒有人居住過一樣,付川他們三人漫無目的的在寨子裡尋找着,可是一無所獲。
付川覺得事情不妙,他停下腳步問邢承天,“這些天來它應該是知道我們就在旅店中,爲什麼卻沒有控制行屍來攻擊旅店,反而是人有我們在旅店中安然無恙,而那些行屍你發現沒有,這些天一直都在外面遊蕩,反而是今天,我們出來了,除了洞穴中中的行屍外,其他地方好像都乾淨了一樣。”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邢承天問道,他不太明白付川的意思,難道它是在故意將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嗎?
付川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出什麼意思來,他心裡太亂了,可是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太平靜了,平靜得不正常,這由不得付川不深想下去,畢竟那個東西一直都是非常狡猾的,“這些天來它一直在引開我們的注意力,我們就想着怎麼進寨子了,可是外面妖氣這麼重,我們就是想破了腦袋也進不去,其實這就是它給我們設下的局。”
“進了寨子後,我們一個行屍都沒有見過。”付川說道。
邢承天點頭,忽然眼中精光一閃,他驚呼道:“它其實一直都是在讓我們自己走不出來,我們完全將時間浪費在了洞穴中,其實它一直都在寨子裡,也在等着李寶寶離開森林。”
“對。”
付川這時想到了什麼他忽然大喊:“不好了,祭臺!”祭臺就是當初付川滾落進天井的地方。
漫天的濃霧中,付川撥開草叢,果然李寶寶已經在半路被劫持到了寨子中,她被捆綁在一個十字架上,身上換上了一件鮮紅的衣服裹着全身,神智似乎已經非常的不清醒了。
一個身着黑色破布的男人站在祭臺上,轉身之間付川纔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半張臉猶如枯朽的木材一般,舌頭都能從那些爛洞中看的一清二楚,可是這個男人的其他地方確實完整的。
它應該就是現在才露出真身的那位大巫師,付川用柚子葉遮眼,隨後睜開眼睛,他從大巫師的身上並沒有看見他擁有魂魄,果然是一具沒有魂魄的行屍。
“出來!”
就在此時,那人朝着樹叢中一吼,付川感覺到好像要被一陣妖風颳走了一樣,付川只能從草叢中跳了出來。
“妖孽!爺爺來了!”付川昂起頭朝着大巫師挑釁的看了一眼,隨後便躍到了李寶寶跟前,可是就在他要動手給李寶寶鬆綁時,身後的人不過一點手指,付川便飛出去十幾丈,付川趴在地上,口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