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弟,這件事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受苦了”劉隊長走到我的身邊打開我手上的手銬慚愧的說道,劉隊長心裡也清楚是這個小田找我們麻煩的。
“沒事,小意思”我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說道。
“小張,你去把那幾個人也給放了”楚局長對身旁的小張吩咐道。
“是,局長”小張小跑出去,沒一會柏皓騰,王鶴瞳,暮婉卿還有二柱子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林哥,你得臉是誰打的,我要殺了他”王鶴瞳紅着眼睛大聲的喊道。
“我沒事,咱們回家吧”我搖着頭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此時我的臉已經血肉模糊,同樣也腫的跟豬頭似的,兩個眼睛迷成一條縫都快睜不開了,血珠不停的從臉上的傷口往外滲出。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今天我要把這個公安局鬧個底朝天,居然敢動私刑,他們的膽子簡直太大了,我看這個公安局的局長是不想幹了”王鶴瞳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着楚局長看。
“對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也對你們說聲對不起”楚局長對我們深鞠一躬說道。
“好了王鶴瞳,這件事算了吧,咱們趕緊回去吧”我說完這話就向外走去,我現在腦子裡就一個想法,我就想回家,二柱子則是淚光閃閃的跟在我的身後,面對着那些警察他感到很無力。
“走吧鶴瞳師妹,我們回去吧”柏皓騰牽着王鶴瞳的手說道。
“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不會的”王鶴瞳走到楚局長的面前大聲的說道。
“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吧”暮婉卿上前關心的對我說道。
“沒事,只是小傷而已,回去清洗一下再貼張符就好了”我衝着暮婉卿搖着頭說道。
“林師傅,等等”還沒等我們走出公安局,小張就從裡面追了出來,我們這些人不由的轉過身看向小張。
“這是你們的東西,劉隊長讓我給你們送過來”小張將我們的法劍遞給我說道。
“謝謝你了小張”我接過小張手裡的法劍感激的說道。
“今天的事還希望你們不要生我的氣”小張低着頭對我們說道。
“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我知道你是想我們少受點苦頭纔去銬我們的,謝謝你了小張”我拍着小張的肩膀說道。
“你能這樣想就行,林師傅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我搖着頭說道。
“那好吧”小張看着我腫脹的臉,他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他也恨那個小田,但是卻拿那個小田沒有任何辦法,如果不是小田的父親的原因,小張就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了。
“我們走了,有時間去我那裡坐”我對小張說完就往外走去。
我們五個人打了兩輛車,我跟二柱子一輛,暮婉卿,柏皓騰,王鶴瞳他們三個一輛車。等我們幾個回到茅山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我跑到二樓洗漱間打開水龍頭清洗了一下我臉上的傷口,我擡起頭看着鏡子,我現在感覺自己很可笑,我不怕鬼也不怕殭屍,結果被一個小警察整的生不如死。
“你沒事吧”暮婉卿走到我的身邊向我問道。
“我沒事,小傷而已”我搖着頭對暮婉卿說道。
“我這裡有龍虎山秘製的跌打藥,我給塗一下”暮婉卿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對我說道。
“謝謝你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接過暮婉卿手裡的小瓷瓶笑着說道。
我一邊照着鏡子一邊往臉上塗跌打藥,暮婉卿就站在我的旁邊看着我,她看我的眼神中有那麼一絲憂傷。塗完了臉部的傷,我又把衣服脫下來開始塗胸前的。
“後背的我幫你吧”暮婉卿接過我手裡的跌打藥,幫我塗了起來,暮婉卿那雙冰冷的手觸碰到我後背的時候,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我這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當暮婉卿幫我塗完藥後,她親自畫了一張治癒符貼在了我胸口上,然後她將體內的道力打在了那張符咒上。
“你這都是皮外傷,明天早上應該就能癒合”暮婉卿看着我身上的傷口對我說道,此時柏皓騰,王鶴瞳還有二柱子都在門口處盯着我看。
“這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也都累了一晚上,都洗洗睡吧”我說完這話就往樓下走去。
“我怎麼覺得林哥有點不對勁”王鶴瞳望着我的背影說道。
“是有那麼點不對勁,但我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柏皓騰跟着附和道。
“他身上散發這寂寞的氣息,你們沒沒事多陪他說說話”暮婉卿說完這話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還是大師姐厲害”王鶴瞳佩服的看着暮婉卿說道。
我坐在沙發上一絲睏意都沒有,我心裡雖然恨那個小田,但是我沒有想過要報復他,畢竟他只是一個凡人,一個小人而已,早晚有一天上天會懲罰他的,俗話說,天若讓他亡,必先讓他狂。
“怎麼了,睡不着啊”柏皓騰洗了一個澡從樓上走下來看着我說道。
“昂,有那麼一點睡不着,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沒有事,小傷而已”柏皓騰效仿着我笑着說道。
“別扯了,都看見骨頭了”
“現在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柏皓騰一邊用毛巾擦着頭一邊對我說道。
“柏師兄,你也在啊”王鶴瞳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恩,我陪林兄弟聊會天”柏皓騰回過頭對王鶴瞳說道。
“林哥,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王鶴瞳拍着胸口對我承諾道。
“鶴瞳,這件事就算了,以後不要再提了”我認真的對王鶴瞳說道,我不想讓她們因爲我惹上沒有必要的麻煩。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在你身上做的,我要他加倍償還”王鶴瞳一臉任性的說道。
“鶴瞳,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高興了”我拉着個臉子對王鶴瞳說道。
“林哥,你要明白這個道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要是不給那個小田一點顏色看看,他還會有下次的”王鶴瞳固執的對我說道。
“這事不要再提了,我困了,我要睡覺了,你們上去休息吧”我說完這話將眼睛閉上就躺在了沙發上。
“好了鶴瞳師妹,我們上去睡覺吧”柏皓騰嘆了一口氣拉着王鶴瞳的胳膊說道。
“林哥,你這個人就太善良了”王鶴瞳臨上樓的時候給我扔下這麼一句話。
“可能我真的太善良了”我躺在沙發上搖着頭苦笑道,這一夜我根本就沒有閤眼,我不停的胡思亂想着,想着師傅,想着張倩,想着劉梅他們,想着我這幾十年的所作所爲,想到最後我給自己的總結就是問心無愧。
第二天早上暮婉卿第一個起牀從樓上走了下來,她今天穿了一個淡藍色的牛仔褲,上身穿着一件緊身的白色t恤,腳上蹬着一雙白色的網球鞋。
“怎麼不多睡會”我擡起頭望着暮婉卿問道。
“睡不着,你的傷怎麼樣了”暮婉卿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向我問道。
“我的傷已經好多了,臉也都消腫了”我淡淡的笑道。
“爲什麼要故意招惹那個警察”暮婉卿冷視着我問道。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我看着暮婉卿笑道。
“雖然昨天我們沒有被關在一起,但那個警察對你做了什麼我全都知道”暮婉卿直勾勾的看着我說道。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而已”我說這話的時候不敢直視暮婉卿的目光。
“你不是看他不順眼,你是想把他的精力全部都用在你的身上,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對我們下手了”暮婉卿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我暗歎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
“我哪有那麼高尚”我口是心非的說道。
“隨便你吧”暮婉卿也不再問我了。
我跟暮婉卿就那樣安靜的坐着什麼話都沒有說,一直坐到八點多鐘張海波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