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傷心欲絕的吐了一口鮮血後就徹底暈了過去,師傅的離去對我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自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王思琪,柳涵還有二柱子他們三個守在我的身邊,柳涵與二柱子的眼圈都有些紅腫,而且看起來他們兩個好像有些疲憊。
“師傅,你醒了”二柱子眼淚含着眼圈對我說道。
“我昏迷幾天了”我望着二柱子無力的問道。
“加上今天,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二柱子說到這的時候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他們呢,他們哪去了”我紅着眼睛向二柱子問道。
“師祖不在了,柏師叔掉了一隻胳膊,張海波的內臟出血還在重症監護室沒有醒過來來”二柱子一一說道。
“你暮師姑,還有鶴瞳師姑他們呢”我心裡知道王鶴瞳他沒有事,讓我最擔憂的是暮婉卿。
“鶴瞳師姑在陪着柏師叔,暮師姑的傷最重,她身上插的那一劍離心臟部位只差一公分,大夫說在往左一點點暮師姑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暮師姑她現在也住在重症監護室裡還沒有甦醒”二柱子繼續說道。
“扶我起來,我要去看看他們”我對身旁的二柱子說道。
“林不凡,你受的傷很重,大夫說你不能隨意走動,你還是躺着吧”王思琪皺着眉頭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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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扶我”我從牀上爬起來對二柱子吩咐道,我根本就不理會王思琪對我說什麼,我執意要做的事任何人都勸不了我。
“是,師傅”二柱子將我從牀上扶了起來。
“真是一頭倔驢”王思琪沒好氣的對我說完這話就走到我的另一邊幫着二柱子攙扶着我向外走去,柳涵則是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
“林老弟,你醒了”我剛走出病房就看見劉隊長還有刑警隊小張守在外面。
“恩”我對劉隊長點了一下頭應道。
“林老弟,你能不能把那件事的事情經過跟我講一下”劉隊長微笑着對我說道。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時間,我想去看看我的朋友”我對着劉隊長說完這話就先向暮婉卿的重症監護室走去,我對劉隊長說話的態度也不像平時那麼熱情,現在我的心裡很煩躁,劉隊長則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我的背影。
“劉隊長,這......”小張指着我向劉隊長說道。
“小張,等等再說吧”劉隊長也理解我現在的心情,看着我身邊的人不是斷胳膊就是昏迷不醒,劉隊長的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我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看着裡面躺在病牀上打着氧氣臉色蒼白的暮婉卿,我這心裡說不出來的疼,同時我的腦海裡回放着與暮婉卿相處那一幕幕的場景,我也承認我心裡十分的喜歡她。
“師傅,大夫說了暮師姑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她過幾天就能醒過來,你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二柱子對我安慰道。
“恩,我們現在去看看張海波”我說完這話就向前面的那間重症監護室走去,看完張海波我又向柏皓騰住的那間病房走去。
“林兄弟你醒了”柏皓騰看見我走進來笑着對我說道。
“林哥,你怎麼樣了”王鶴瞳從椅子上站起來紅着眼向我問道,望着王鶴瞳紅腫的眼圈,我知道這丫頭這幾天肯定沒少落淚。
“我沒事,林兄弟你這胳膊......”我望着柏皓騰斷臂處問道。
“大夫說胳膊接不上了,我這也算是應了五弊三缺犯殘的命相,真是天命不可違呀”柏皓騰笑着的對我說道。
“斷了一隻胳膊還這麼樂觀”此時我的眼睛有點紅,眼淚在眼圈裡不停的打着轉,我的眼淚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當然樂觀,斷了一隻胳膊起碼比丟了性命強,這樣挺好的”柏皓騰一臉無謂的笑道。
“沒錯,保住性命比什麼都強”我點着頭應道,望着柏皓騰我這心裡同樣不是個滋味。
“林兄弟,你趕緊回去休息吧,養好身子纔是最重要的”柏皓騰知道我師傅的死對我影響很大,他本來想安慰我兩句,但是他怕提到我師傅會讓我更加傷心,乾脆他什麼都不說了。
“恩的,那我回去了”我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出了柏皓騰的病房,王鶴瞳跟在我的身後將我送了出來。
“鶴瞳,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嗎?”我向王鶴瞳問道。
“柏師兄說等他出院了就回全真教,而我得留下照顧我的大師姐還有張師兄,等他們倆傷好了後,我們就一起回龍虎山”王鶴瞳淡淡的說道,聽了王鶴瞳的話我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當我回到病房的時候,劉隊長還有小張走了進來。
“林老弟,你能不能將事情簡單的對我們敘述一遍”劉隊長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問道。
“劉哥,改天吧,我實在是太累了”我說完這話就將眼睛閉上了,劉隊長也懂事,他點點頭就帶着小張離開了。
這一晃眼一個月過去了,我也早就出院回到了茅山堂裡,柏皓騰半個月前就離開了dg市回到了全真教祖地,他臨走的時候將他的那兩卡宴車送給了二柱子,他說自己一隻手臂也開不了車了,要這車也沒用,所以就給二柱子了,二柱子高興的不得了,他拿着我的錢報了一個駕校,每天早起晚歸的去學車。
暮婉卿跟張海波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後傷勢恢復了七七八八後就坐着飛機離開了dg市回龍虎山了,他們三個臨走的時候王鶴瞳給我打了個電話,等我趕到機場的時候,暮婉卿跟張海波還有王鶴瞳已經上飛機了,望着飛機起飛,我這心裡一陣落寞。
後來我聽二柱子說那天晚上劉隊長帶着人趕到了橋東郊區,也是劉隊長將我們這些受傷的人送到了醫院,後來那件事是劉隊長還有楚局長一起幫我們壓了下來。
宋元豐手裡那把黃巢劍被師傅從天上引下的雷劫劈成了碎末,這件事地府也知道,他們也巴不得這把劍從世間消失,對此地府的陰靈也都十分的感謝我的師傅,黑白無常知道我師傅與那宋元豐同歸於盡也過來安慰過我。
劉隊長到茅山堂找了我好幾次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我以各種藉口推脫將劉隊長給打發走了,不是我不想告訴他,是我不想提及那件事,每次我想到我的師傅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的悄然落淚。
這一轉眼半年過去了,在這半年裡我給暮婉卿打了兩次電話,每次都是我主動打的,我們倆說了沒幾句話就掛斷了,我跟王鶴瞳還有柏皓騰聯繫的比較頻,幾乎每個星期我們都會打電話互相問候一番。那場戰役結束後,小狐狸也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我跟二柱子也找了它很長時間。
“師傅,下午我想回趟家看看我媽”二柱子給我倒了一杯茶說道。
“恩,你回去吧,你兜裡也有錢,給你媽多買點營養品回去,別空兩手不好”我對二柱子囑咐道。
“我知道了師傅,你要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二柱子說完這話就開着柏皓騰給他的那輛卡宴車回家去了,此時茅山堂就剩下我一個人,習慣了熱鬧的我,一個人待在這冷靜的茅山堂裡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我站起起身走出茅山堂將門一關就往海邊走去。
這半年裡茅山堂就接了一單大買賣賺了二十多萬,這單買賣還是那個特種兵趙鳴給我介紹的客戶,那個大客戶我沒見過,一切事都是交給趙鳴安排給我的。
幕後的那個客戶讓趙鳴帶着我去了一趟越南,讓我去將當年對越反擊戰死在越南的那些英靈的魂魄召回來,這一單買賣我跟二柱子我們兩個整整做了兩個月,招魂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困難的事,當年對越反擊戰解放軍死了兩萬多人,而這次我卻只招了幾千英靈,其餘的那些根本就找不到了,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
走到海邊,我看見一個小女孩背對着我望着前方的大海“大海好美啊”那個女孩子很抒情的說道,聽那孩子說話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我向那女孩子看了過去一雙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她笑起來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淡淡的柳眉分明細長,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象兩把小刷子嬌小的臉型和精緻的五官,象混血兒一樣奇特而奪目,伶俐可愛,她的個子不高大約只有一米六左右,長的十分的甜美,年紀大約也就跟二柱子一般大小。
此時我看到那個女孩子的肩膀上有一個碧綠色的蟲子在蠕動,這個蟲子有點像蠶,我立即跑到那個女孩子的身邊將她肩膀上的蠶蟲拍在地上然後一腳踩了上去,那個蟲子被我一腳踩死。
“你在做什麼呢”女孩子回過頭驚訝的望着我問道。
“我沒做什麼,我就是看見你肩膀上有個蟲子,我幫你把它打在了地上然後踩死了”我指着地上被我踩死的那個蟲子說道。
“我的糖寶,我的糖寶,你居然把我的糖寶踩死了,你賠我糖寶”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子蹲在地上望着那個蟲子一邊哭一邊對我說道,我萬萬沒想到我又一次的好心做了壞事。
“丫頭你是不是看電視看魔怔了,啥糖寶啊,這就是一蠶蟲”我懷疑我今天遇見了一個精神病,而且病的還不輕。
“這是我的養了五年的蠱蟲,你賠我,你賠我”那個小女孩子從地上站起來對我指責道。
“行,行,我賠你,這些錢夠了吧”我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遞給了那個小女孩子。
“收起你的臭錢,我就要我的糖寶,你賠我”小女孩子無理取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