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津,張文浩和胖子兩個人第一件事就是把香港那兩個億兌換出來。這次張文浩和胖子算是賺了個體滿鉢滿,不過張文浩也是賣了幾次命才換來的。就連胖子也還受傷住院一個多月。總體來說,這些錢是兩個人用命用鮮血換來的。
胖子把那幅《落葉圖》掛在了張文浩客廳最顯眼的地方,瞬間整棟房子也成了無價之寶。“胖子,你說這幅畫真有那麼值錢?”張文浩有點不相信,依照胖子所說,這幅《落葉圖》爲絕世佳畫,本來以爲已經絕跡,現在被自己找到了。這幅畫不論是學術價值,還是收藏價值,都是無價的!
張文浩認爲胖子的鑑寶能力很一般,平常鑑別鑑別古玩陶瓷什麼的還行,要是說這種世界無價之寶讓他鑑定,還真不怎麼放心。“小爺,你放心好了!我的眼力跟什麼鑑寶專家都厲害。”胖子對着客廳正堂剛剛掛上的《落葉圖》嘖嘖稱讚,目不轉睛的盯着這幅畫。
張文浩也不好多問,自己還是要相信胖子的。回到天津以後,張文浩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了。張文浩把那兩個億存進銀行,兩個人是成了貨真價實的億萬富翁了。
兩人過了幾天清閒安穩的日子,但是一條消息打破了張文浩安逸的生活.
這天,張文浩正在家裡喝着茶,玩着手機。自己的微信突然有一個人申請添加好友。張文浩沒當回事,陌生的人加自己微信不是廣告就是讓自己幫忙捉鬼的。張文浩同意了,那個好友給張文浩發來了一條消息。這條消息簡直就是一個小故事,大致內容是自己村子鬧鬼,頻繁有人死於非命,一般都是自己上吊而亡。整個村子現在人心惶惶,想請張文浩幫幫忙。這個村子離天津不很遠,卻很偏僻。甚至連村名都沒有。如果張文浩同意幫忙,會有人來接他去村裡。
張文浩心裡琢磨着,這個人說話很誠懇,自己應不應該幫忙?其實張文浩幫人捉鬼並不是爲了錢,而是積點陰德,自己去了地府也好過些。最後張文浩打定主意,去幫一幫這個村子裡的人。
第二天,一個農村打扮的小夥子敲開了張文浩的房門。這個小夥子二十來歲,看樣子就很老實忠厚,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人。雖然衣服什麼的都是農村打扮,但卻很乾淨。讓人看着也挺舒服,不是一副邋遢的模樣。
兩個人交談了一會兒,從他的口中張文浩知道了那個村子裡的一些情況。這個村子沒有村名,只有幾十戶人家,平常都是種田採點山貨什麼的,眼前這個小夥子叫鄭謙,是村子裡唯一一個有點文化水平會使用網絡的人,和張文浩在微信上說話的就是他。他的父親是村子裡最有威望的老人,可以說是村長,叫做鄭康寧。單從名字上來看,以爲又是個隱世富豪,其實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
張文浩打點了一下東西跟着鄭謙下了樓,兩人來到長途汽車站坐上了汽車。一路上張文浩不停的思索着,一個普通的山村鬧鬼很常見,但一般都是小鬼小怪,頂多嚇唬嚇唬人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置人於死地。上吊自殺?張文浩心裡琢磨着。據鄭謙在張文浩家所述,上吊自殺的這些人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小孩。況且他們都很老實,沒聽說家裡有多大的困難,有誰得了絕症。
所以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些人是死於非命,並不是所有意外都能算作是“死於非命”,真正意義上的死於非命,是指未到陽壽而終,其中原因大致可分爲三大類:犯鬼神、泄天機與觸星宿(觸星宿就是觸犯傷害下凡的星宿),但是在這種偏僻的山村,總共幾十口人擡頭不見低頭見,觸星宿是不可能的,作爲一個不識字的山民,泄天機更是不可能,而且泄天機不會一家人一起死,對鄭謙所講的情況來分析,造成“死於非命”的原因只可能有一個,就是犯鬼神。
可是在這種偏僻的小山村,哪來的那麼厲害的鬼?就算有鬼也只不過是唬人的小鬼而已,對人的生命構不成實質性的威脅。想着想着,長途汽車此時已經出了天津,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着。鄭謙好像很疲倦的樣子,靠在揹包上倒頭就睡。
張文浩搖搖頭,繼續縷剛纔被打斷了的思路。不過思路到了後來越來越不清晰,以至於張文浩腦子一團麻,心情也隨之煩躁起來。因爲無聊,張文浩拿出了那本已經好久沒有翻動過的《茅山術百解》,這本書張文浩幾乎已經可以背誦了,上面的茅山術張文浩也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但是現在張文浩腦子一團亂麻,又沒有事情可做,只能拿這本書消遣消遣。
看了一會兒,張文浩把書一合,腦子裡閃過一道光。莫非那些人是中了什麼歪門邪道?!就像是“鬼眼迷陣”或者“控降”。想到這裡,張文浩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活捉岡特雷斯的每一個細節都還歷歷在目。當時的情況用千鈞一髮這個詞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長途汽車七扭八歪的拐進了一個小縣城,沒過多久,車在一個人頭攢動的車站停了下來。此時,鄭謙也醒了,兩人下了車。鄭謙揹着一個破舊的雙肩背先說話了:“張掌教,這裡沒有去我們村的車。不過我已經讓村裡人把拖拉機開來了,您就將就將就。”
張文浩“嗯”了一聲,自己也知道這些村民沒什麼錢,不可能跟在香港一樣一路勞斯萊斯,能有個拖拉機坐就不錯了。臨近中午,烈日當空,兩人找了個小攤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就等着拖拉機來接兩人進村。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一輛破破爛爛的拖拉機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開車的司機很魁梧,一臉的鬍渣,看起來挺忠厚挺老實的。“小鄭啊!快帶着你說的那個能救我們全村的道長上來吧!我們這就回村!”司機粗聲粗氣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