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張文浩徹底的傻眼了,按常理說液體受到七星龍淵如此強烈的衝擊力和劍風,最最起碼也應該被衝擊一下,迸濺出些許水花纔對。可是這灘血水凝結起來朝張文浩飛過來以後,它的整體形態其實就已經不一樣了!它此時已經凝固成了一個淡粉色的,微微帶着點血水的黏糊糊的類似果凍的東西!!!
七星龍淵此時此刻已經插進了這凝固血水的中間位置,本以爲這灘血水會被七星龍淵的劍風一擊而散,沒想到它竟然直接被刺中了,就像是刺進了一塊鮮紅的皮肉裡面一樣!張文浩刺進去的時候隱隱約約甚至能夠感覺到一股質感!
真的像刺進了一塊果凍內一樣,軟塌塌的,但是又感覺黏糊糊的。而且還順着劍刃往劍柄滑落,誰也不知道碰到它一點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許這東西比“凝魂漿”還要厲害,沾上一點甚至就可能死在這兒了!
張文浩頓時就愣住了,他實在是不敢想象,一灘血水竟然在一眨眼之間凝固變成了一個血果凍!!!
他真的是被嚇住了,自己經歷過的邪事也不少,什麼蓬萊山藏寶洞,“十層鬼墓”之類的邪乎事情他也不是沒經歷過,各種鬼怪也見過不少,就連詐屍的秦始皇他都對付過,但就是這灘善變的血水把他給難住了,他真的是不知道這灘血水究竟是什麼歪門邪道,莫非古埃及的道道真的很厲害?!
想到這裡,張文浩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眼看着這團血色的果凍馬上就要滑落到劍柄,碰到自己的手了,他不能無動於衷。只聽“哐當”一聲,張文浩直接就把七星龍淵給甩在了地上,眼下也只有丟卒保車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這團黏糊糊的血色果凍在七星龍淵上橫穿了過去,隨後在沾滿赤硝的地上蠕動了幾下,晃晃悠悠的又朝張文浩爬來。
張文浩也是有些膽戰心驚,這可比“怨穢”還有“凝魂漿”要難纏的多,它們只會沿着陽氣流動的方向走,用張符籙就能把它們引走了,可是眼前的這灘血水,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灘凝固了的血漿!血水是絕對不可能凝固的,除非裡面添加有凝固劑,但是凝固劑是不可能隨意使用的,再說了,當時的古埃及也不可能有凝固劑這種東西啊!
只有血漿纔有可能根據時間的演變而漸漸凝固,似乎血漿凝固後的顏色就是這種粉紅的顏色。
這些念頭在張文浩的腦海中劃過,心中不免的一驚。這團東西可不是好惹的,似乎碰到一點自己就會一命嗚呼。
這團凝固了的血漿中間被七星龍淵刺穿了,出現了一個大口子,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道口子竟然漸漸的已經癒合了!!!
看着這無比驚悚,詭異的一幕,張文浩頭上的冷汗也開始“嘩嘩”的往下淌,難道這東西真的是不死之身嗎?!
七星龍淵似乎又一次廢掉了,無奈的張文浩只得抄起了問天匕首,對付這東西,問天匕首是沒有利處的。因爲一旦張文浩觸碰到這團黏糊糊的血漿就極有可能一命嗚呼,而匕首也短得要命,根本不容易攻擊。
而且此時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張文浩必須在十分鐘之內滅了這灘詭異的血漿!因爲十分鐘以後,照明彈就會再一次失效,到了那時候張文浩就真的對付不了這東西了。
況且在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張文浩還要做出“乾坤大陣”的最後一步,殺了這些“櫫鬼”。此時這些“櫫鬼”已經越來越囂張,越來越猖狂了,任憑胖子怎麼抽打“捆屍索”,這些“櫫鬼”也不會再退後半步了,它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死亡氣息的存在,準備衝出去打開殺戒了。它們明白,只要這困住自己的“困陰”一消失,它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了!!!
再說了,趙焱晨至今生死未卜,張文浩心中也越來越焦躁了。趙焱晨可是團隊的核心力量,他若是死了,這個團隊就差不多徹底的崩塌了,因爲茅山術中的許多陣法都要兩個人才能夠用。比如這“乾坤大陣”,本質上來說最低要三個人才能開啓,而趙焱晨則承擔了兩個人的任務,危險程度極高,至今都不知道情況,張文浩說不着急那是假的。
“看樣子這次真的要栽跟頭了……”張文浩深呼了幾口氣,問天匕首在手中變換了幾下,準備和這灘血漿在稍稍的周旋幾下。
不過他必須要想出一個絕妙的對策才行,否則不但滅不了這灘詭異無比的血漿,反而會讓幾人全部死在這荒無人煙的古埃及禁地中的梅涅普塔赫陵裡面!!!
一想到這裡,張文浩真的開始有些焦躁了,這種無計可施的情況他真的從未遇到過。以前的那些鬼怪張文浩都能認得出,對付的方法就算是再困難,但終究還是有的。可是現在這灘血漿張文浩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不知道如何對付。既然這灘血水能夠在沾滿赤硝和硃砂的地面上蠕動,那就說明它是不怕陽氣的。又因爲敢和七星龍淵硬碰硬,也可以證明它不畏懼煞氣。
陽氣和煞氣是剋制鬼怪的兩個最重要的氣息,可以說是惡鬼的剋星,但是終究還是有失算的時候,這灘血水是真的什麼都不怕!
趁着這麼一丁點的空擋,張文浩稍稍開了一下慧眼,果然如他所料,這灘血水周遭也蒙上了一層漠色的屏障,想要用真氣的辦法在這一刻也徹底的土崩瓦解了。
陽氣、煞氣、真氣此刻都不能用了,沒有任何的用處!
這是三樣最爲強大的氣息,但是在這一刻卻根本無法使用,絕對是處於一種無計可施的狀態!
“他孃的!既然這樣的話……”張文浩深吸了一口氣,頓了一下,“看來只能是一鍋燉了!我就不信這樣還宰不了這鬼東西!!!”
說着,他竟然一擺手,盤腿坐在了地上,對緩緩爬來的血漿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