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是他們幾個人之中傷的最重的一個,不過在經過兩位老爺子的救治之後,沒用到三天就行了過來,繼續在薛家藥鋪調養。
作爲拍了殺千里馬屁,又是第一個被殺千里打飛的黑小色,傷勢是僅次於花和尚的。
肋骨至少斷了七八根,躺了兩天才醒過來,足以見得那殺千里的一腳踢的是有多重。
至於黎澤劍和鍾錦亮,傷勢比黑小色輕了一些,不過也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後相繼甦醒。
他們這些人之中,除了吳九陰和李半仙之外,其餘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定的創傷。
李半仙是不用參加拼鬥的文夫子,每一次跟人幹架基本上都躲的遠遠的,但是仍舊不可低估李半仙強大的作用,他的存在很關鍵。
至於吳九陰,則是因爲吞噬了那殺千里一部分修爲的緣故,正好彌補了身上的創傷,所以纔看上去沒有什麼大礙。
雖然殺千里逃走了,不過衆人還是鬆了一口氣,感覺像是少了一個心腹大患。
這些天閒來無事,衆人一直都呆在薛家藥鋪,慢慢調養身體,最近以來,接二連三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葛羽他們,好像一直都在馬不停蹄當中。
在他們回來的第二天早晨,周雅婷就跟葛羽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他們去了什麼地方,當知道葛羽已經回到魯地之後,不免心中有些失望和惋惜,感覺葛羽像是在躲着她一樣。
當時葛羽他們走的着急,也沒有時間跟周雅婷去說這件事情。
等黑小色和黎澤劍他們醒來之後,葛羽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將那秦九給殺了,不管怎麼說,這秦九也是那白雲觀修雲真人的徒弟,肯定要打聲招呼。
於是葛羽通過萬羅宗找到了修雲真人的聯繫方式,將秦九跟殺千里勾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一說,還有就是將秦九殺掉的事情也告訴了修雲真人。
修雲真人末了只是一聲長嘆,說畢竟是自己教過幾年的徒弟,雖然只是個記名弟子,原本只是希望他能迴歸普通人的生活,不料他卻走上了這條絕路,心中必然有些惋惜,不過他被殺也是自找的,那是自尋死路,怪不得別人。
跟那修雲真人又聊了一會兒,葛羽才掛掉了電話。
然後葛羽就在想,僅僅只是修雲真人的一個記名弟子,也只是跟他學了幾年的本事,那秦九死掉之後,修雲真人給他的感覺也有些悵然若失。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可是殺千里好像就是一個異類,那些徒弟跟在他身邊最短的都有十幾年,最長的估計得有六七十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個個盡數被殺,但是那殺千里卻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
難道他是真的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嗎?
一想起這殺千里跟他那些徒弟的關係,葛羽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塵緣真人,真的有些想那個糟老頭子了,那個糟老頭子壞的很,一失蹤就是好幾年,渺無蹤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他。
……
是夜,黑雲壓頂,夜色深沉,頭頂之上有一彎毛絨絨的月亮,時不時的被掩映在黑雲之中。
在一個荒野山村的墳地之中,有一個剛剛立起來的墳頭,旁邊還散落着很多紙錢。
在那墳頭旁邊盤腿坐着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孩兒,稚嫩的臉上有些惶恐不安,猶豫不決。
而在那身穿黑衣的女人旁邊,則站在一個面容姣好,清麗脫俗的白衣女人,翩翩而立,只是此時繡眉緊蹙,看着盤腿坐在墳頭兒邊上的女孩兒,似有不悅。
“小雨,你還等什麼呢?”那白衣女人催促道。
“師父,真的要這麼做嗎?”黑衣女孩兒緊咬了一下嘴脣,看向了那白衣女子道。
“你可以不這麼做,但是報仇的事情肯定是沒有指望了,之前我們都說好的,你現在又要反悔了不成?”那白衣女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師父,我要報仇!”黑衣女孩十分堅定的說道。
“想報仇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很快就可以報仇了,這本《千屍魔功》可是一個孤本,當今這個江湖,如果有人【UU看書00kxs】知道有這本術法在,不知道引來多少人爭搶,而這本書擺在你面前,你卻不肯修煉,不如把那本書還我,從此你我形同陌路,再也不見就是,你的仇還是自己想辦法吧。”那白衣女人有些慍怒的說道。
“師父,您不要生氣, 我按照您說的做就是了。”陳雨抿了抿嘴脣,像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
白衣女子站在了一旁,朝着她點了點頭。
緊接着,陳雨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一下劃破了掌心,鮮血順着掌心不斷滴落到了墳頭之上。
當那些鮮血全都融入到了地面之上的時候,陳雨盤腿坐在地上,快速的掐了幾個法訣,口中唸唸有詞。
過不多時,但見那墳頭之上頓時有屢屢黑氣散發了出來。
“小雨,現如今能夠供給修煉的屍體已經不多了,當今已經實行了火葬,屍體大多都燒成了骨灰,根本無法再用,只有那些夭折的小孩,還有一些偷偷土葬的人,屍體纔可以拿來修煉,再就是某些養屍地之中,經年累月形成的殭屍,也可以用來修煉,所謂的《千屍魔功》是要通過一千具屍體的淬鍊,纔能有所大成,你這纔剛剛開始,一定要用心才行,不要辜負師父對你的一片期望。”那白衣女人在一旁道。
陳雨正快速的行着法訣,無法言語,但是那白衣女子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耳朵裡,不禁微微點頭。
通過催動《千屍魔功》的法決,那墳頭之上冒出來的黑氣越來越濃,又過了一會兒,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但是那墳頭竟然裂開了一道口子,有一隻乾枯的手從那墳頭之中探了出來。
緩緩的,從那墳頭裡面爬出來了一具已經有些微微腐爛的屍體,在陳雨的法決牽引之下,緩緩的爬到了她的身邊,在陳雨的對面盤腿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