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了李浩然的衣服之後,黎澤劍先是讓他轉向了靈石真人,靈石真人一看到李浩然胸口處那個有些發黑的手掌印,頓時臉色微微一變,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們天元宮的修行秘法黑心掌,也只有這路掌法,才能在人的胸口留下這個一個漆黑如墨的手掌印出來。
而站在靈石真人身邊的那些天元宮的長老,也同樣看到了李浩然胸口處的手掌印,不由得臉色也跟着大變。
讓天元宮的這些人看完了之後,緊接着黎澤劍又讓李浩然轉過了身去,讓臺下的人也都跟着瞧瞧,當臺下的衆人也看到了李浩然胸口發黑的手掌印之後,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兒唏噓之聲。
“這……這就是天元宮的黑心掌啊,肯定是錯不了了……”
“沒想到這英華小道長竟然是如此蠻橫之人,還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不過是因爲買一件東西,就要對人下那麼重的手,這是要將往死了打啊……”
‘是啊是啊……真是下手太重了,若非這英華小道長修爲不夠,這一掌就該將人打死了……“
“……”
看臺下面,衆位各大門派的人開始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而站在臺上的那些人天元宮的人也自知理虧,一個個目光閃爍,同時看向了坐在那裡沉默不語的靈石真人。
而站在不遠處的英華小道長,頓時慌亂不已,他打死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開始只以爲是打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就賭定對方不敢得罪粵省最大的宗門天元宮。
哪裡會想到這些人竟然膽大包天,不但找上了門,而且還是趁着師父過壽,匯聚粵省各處英豪的時機,突然出現在了此處。
他失策了,他得罪的人不光是他招惹不起,就連整個天元宮也是招惹不起的。
他們幾個人的實力或許無法撼動整個天元宮,但是他們背後的軟實力,卻足以將天元宮的這些老道摁在地上摩擦。
且不說岳強背後的青城和蜀山派兩個大宗門。
葛羽和黑小色背後還依靠着茅山宗和武當山。
隨便哪一個宗門站出來,都能夠滅他天元宮十幾遍的了。
他們幾個人自行走江湖一來,從來就吃不得別人的窩囊氣,這次肯定也不行。
臺下一片喧囂,大部分人覺得那英華小道長做的太過分了,的確是欠收拾。
不過也有很多人認爲,雖然英華小道長做的過分,但是他們幾個人也不能在靈石真人過壽的時候來鬧,這本就是大喜的日子,好好的一場壽宴,就這樣被他們幾個人給毀了。
一輩子也就這一次八十歲的大壽,被他們鬧成這樣,那靈石真人心裡肯定十分膈應。
正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黎澤劍突然站出來,朗聲說道:“諸位江湖上的朋友,我這位小兄弟無非就是因爲跟英華小道長因爲買山參,發生了幾句口角,卻被英華小道長給傷成了這般模樣,險些丟了性命,若不是我們及時找了名醫過來醫治,怕是性命都要保不住了,天元宮乃是粵省數一數二的道家宗門,不能仗着勢大,就這般不將人放在眼裡,在下這次前來,就是要當着粵省各路豪雄的面,跟靈石真人討要個說法,看看他老人家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整個天元宮的人臉上都不好看,
尤其是當着這麼多粵省各大宗門道觀的高人面前,那是一點兒都不能偏私的。
究竟該如何決斷,還要那靈石真人拿個主意。
其中一個老道,應該是天元宮的長老,看向了英華小道長,沉着臉問道:“英華,這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英華小道長身子一顫,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靈砂師叔……是他先口出狂言威脅我的……我迫不得已才動手……”
“你還敢狡辯!”那靈砂真人怒聲道。
此時,坐在那裡,已經面無表情的靈石真人突然揮了揮手,看向了黎澤劍,沉聲道:“這位朋友,你想如何處置,不妨劃出一個道道來……”
黎澤劍微微一笑,說道:“此人是您靈石真人的徒弟,該如何處置,還用得着在下來多嘴麼?”
靈石真人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了一下,突然笑了:“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說和,靈石真人看向了英華小道長,臉色突然一沉,說道:“英華,你過來。”
英華小道長此時已經嚇慘了,不明白師父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由得顫聲道:“師父……”
“你過來!”靈石真人怒喝了一聲, 一股莫大的威嚴頓時籠罩全身。
那英華小道長不得不邁開腳步,戰戰兢兢的來到了靈石真人的身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說道:“師父……徒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讓師父在衆人面前丟盡了臉面,英華小道長知道這事兒肯定不能善了。
“英華,這是你惹出來的事情,後果應該一力承當,師父也不能偏袒了你,你可知曉?”靈石真人聲音平靜的說道。
“師父,我錯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英華小道長苦苦哀求。
“貧道的徒弟不應該這麼懦弱,知錯就要改,捱打了也要站好,今日貧道便給你一點兒苦頭,也讓其餘的師兄弟引以爲戒,以後切莫再做這種仗勢欺人之事!”
說着,那靈石真人突然擡起了手,朝着那英華小道長的胸口拍了一掌。
這一掌罡風猛烈,勁氣十足,一掌拍出,直接將那英華小道長拍飛出去了十幾米遠,滾落在了看臺的邊緣。
隨着這一掌拍出,那英華小道長一身道袍頓時被靈石道長的掌風撕扯的粉碎,胸口處頓時也出現了一個漆黑如墨的手掌印。
而那英華小道長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當場暈死了過去。
靈石真人突然出手,無論是臺上臺下,都發出了一陣兒驚呼之聲。
對自己的徒弟,下手都這麼狠,剛纔還是一副和善面容的他,跟現在真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