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淨空禪師一臉肅穆的神色,葛羽也不由得有些緊張,一直以來他都很想知道隱藏在自己身體之中的到底是什麼存在,可是今天淨空禪師給了他一個答案,說他體內的是‘魔’,到底是什麼魔呢?
能夠將遠古魔頭打敗的魔,肯定是不一般的魔。
然而,就在淨空禪師全神貫注的感悟自己身體裡的東西的時候,突然間,淨空禪師的眼睛猛的一下瞪圓了,臉色一下變的漲紅,那表情顯得極爲痛苦和驚恐,下一刻,淨空禪師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連着倒退了七八步,跌坐在了地上,看上去好像是被人重重的一掌擊在了胸口。
站在不遠處之前一直跟在驚恐禪師身邊的兩個大和尚,在看到淨空禪師突然這般,連忙身形狂閃,朝着這邊了過來。
其中一人過去將跌倒在地的淨空禪師走了過去,另外一個則停在了葛羽身邊,一臉戒備的神色,有些慍怒的說道:“你爲何對我師父動手?”
葛羽這會兒也有點兒懵,茫然不知所措,自己根本沒動手啊,就站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做。
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那淨空大師卻在一旁擺了擺手,說道:“不光他的事,是貧僧自己傷到的。”
聽聞此言,那個對葛羽充滿怒意的大和尚才轉身走到了淨空大師的身邊。
此時,黎澤劍他們幾個人看到這邊有情況,也全都聚攏了過來。
“淨空大師,您剛纔……”葛羽忍不住問道。
那淨空禪師揩去了嘴角的一絲血跡,擡頭看了看黎澤劍他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葛羽緊接着說道:“淨空大師但說無妨,我的所有事情他們都知道,包括我體內的那個東西。”
“阿彌陀佛,從一開始貧僧就看到葛施主體內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存在,剛纔想要探尋葛施主體內的那個東西到底爲何物的時候,剛有一些眉目,就受到了那東西的精神攻擊,幾乎是一觸即潰,要不是貧僧收手的快,這三魂七魄都要被其衝散了去……”那淨空禪師有些惶恐的說道。
對於自己體內這個東西的厲害,葛羽是早就知道,當初李半仙也試探過,跟他一般模樣,只是李半仙當初並沒有找到自己體內的那個東西,就受到了攻擊,看着這淨空禪師似乎比李半仙要強了許多。
“那淨空禪師能確定我體內的是什麼魔嗎?”葛羽問道。
“貧僧不敢確定,一開始感覺是魔,但是剛纔那麼一試探,發現並非是魔那麼簡單,具體是什麼貧僧也說不清楚……罷了罷了,是貧僧多慮了,諸位告辭,有空諸位可以去寶林寺一敘,讓貧僧請諸位喝上幾口粗茶,略進地主之誼……”
說着,那淨空禪師朝着衆人行了一個佛禮,轉身便帶着那兩個徒弟離開了此處。
葛羽看到那淨空禪師的背影,走路都有些打晃,顯然是傷的不輕。
“這大和尚也沒有搞清楚吧?我就知道是白費功夫。”黑小色搖了搖頭道。
也難怪黑小色會這般說,好多人都知道葛羽體內有個強大意識,但是都無能爲力,那強大意識的能量太強了,幾招之內秒殺千年大妖,遠古魔頭這樣的存在,也能被其重新封印,區區凡人,想要窺探其究竟,恐怕是有些困難的。
看到淨空大師三人遠去,葛羽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幾個人找到了停在山下的車,朝着黎澤劍家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被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的李浩然開着車,幾個人便開始聊起了這次天元宮之行來。
這件事情全都因李浩然而起,他也沒想到能夠鬧出這麼大的亂子出來,看到黎澤劍他們被天元宮的人圍攻,他的身子到現在都是發抖的。
黎澤劍只好不斷安慰他,這小子臉色纔好看了許多。
猛然間,鍾錦亮突然想起了被放倒在山林之中荊門趙家的那幾個人,其中還有趙明錄的親孫子,不由得有些擔憂道:“對了,荊門趙家的那幾個人還在那片山林之中,都把他們給忘了,那幾個人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麼事情?咱們只不過是給他們下了蒙汗藥,昏睡十個八個小時就能醒過來,他們也沒有看清楚咱們的臉面,也不知道咱們是誰,有啥好擔心的。”黑小色擺了擺手道。
“之前不知道,後來肯定就知道了, 咱們可是搶了荊門趙家的請帖,又被你這小子偷樑換柱,拉了一泡臭粑粑放在那檀木盒子裡,在天元宮能幹出這事兒的人,也就咱們幾個人,是個傻子都能猜出來是咱們乾的。”黎澤劍一想黑小色乾的這事兒,禁不住就蹙起了眉頭,這對於黎澤劍這樣正經的劍神來說,如果傳出去,真丟不起這個人。
黑小色倒是覺得無所謂,哈哈大笑道:“知道是我們乾的正好,反正他們也沒有證據,那檀木盒子都被砸碎了,反正荊門趙家也差點兒將我們給害死,咱們陰了他一把,就當是給他們荊門趙家的利息了,反正早晚都要收拾他們,他們要是敢過來找麻煩,黑爺我還求之不得呢。”
葛羽白了黑小色一眼,看向了黎澤劍道:“黎大哥,這事兒算是將天元宮給徹底得罪了,您以後就在粵省這邊落腳,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怕他個球,那老道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還不是隻能幹瞪眼,今天咱們幾個人將那天元宮收拾的服服帖帖,他要是敢找我的麻煩,下次咱們幾個人就將他的道觀給拆了。”黎澤劍不以爲意道。
“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我看那靈石真人心機頗重,在粵省認識的修行者也多,這事兒他肯定會記恨上我們。”葛羽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別聊這些了,反正這次咱們是大獲全勝,回家喝酒去。”黎澤劍並沒有將那靈石真人放在眼中,心情大好,讓李浩然加快了開車的速度,不多時,一行人就折返回了黎澤劍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