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以前以後,將那道白色的身影給夾在了中間。
被兩個人給堵住的人是一個老人,白髮蒼蒼,穿着一身白大褂,看着像是個一生模樣的人,手裡拿着一個手電筒,顫顫巍巍,看着他們兩人的眼神都充滿了驚恐。
這深更半夜的,地下屍庫這個鬼地方,除了他們兩個膽大的人敢來這種地方,還真想不到還有什麼人,尤其是最近,地下屍庫鬧鬼鬧的這麼兇,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
一開始,葛羽感覺這個人或許不是人,可是眯眼瞧去的時候,發現他身上並沒有什麼鬼氣存在,不過卻有一股其餘的說不清楚的氣息籠罩,不過十分淡薄。
葛羽一時間也分辨不清楚這是什麼氣息。
鍾錦亮朝着這老頭兒看了一眼,沉聲道:“我們還想問你呢,這深更半夜的,你跑到這裡面做什麼?”
“我是東江醫科大學的教授,不過已經退休了,就住在這個學校裡面,最近我在研究一個課題,每天晚上都要來到這裡做研究……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那老頭兒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們是張校長請來的人,最近你們學校地下屍庫鬧鬼的事情你不知道嗎?這麼晚了怎麼還敢來這個地方?”鍾錦亮緊接着又道。
那老頭兒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你們真的是張校長請過來的,不會是來這裡偷東西的吧?”
這話將鍾錦亮給逗笑了,忍不住道:“我說大爺,您見過有偷東西跑到地下屍庫偷的嗎?那這賊也做的太失敗了一些,在這裡能偷出什麼值錢的東西?”
不等那老頭兒回話,葛羽便正色道:“老人家,您真的是天天晚上都來這裡,你就沒有遇到什麼古怪的事情?”
那老頭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每天晚上晚上都來,什麼事情都沒有遇到過,我覺得那些學生可能都是以訛傳訛,這世界上哪裡會有什麼鬼,反正我是沒有碰到過,倒是你們兩個嚇了我一跳。”
葛羽和鍾錦亮疑惑的對視了一眼,覺得這事兒還真是有些奇怪。
地下屍庫肯定是有問題,剛纔他們兩個也都見識過了,爲啥偏偏這個老教授就什麼都碰不到呢?
難道這些地下屍庫的屍體都畏懼這老教授不成。
葛羽正想着這件事情,那老教授緊接着說道:“行了,你們兩個人也不要呆在這裡了,那個小張簡直就是瞎胡鬧,地下屍庫我都呆了幾十年了,哪裡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們也趕緊走吧。”
“老人家,您剛纔是從哪裡進來的,出口在東邊,您怎麼從西邊過來了?”葛羽又問道。
“這個地下屍庫又不是隻有東邊那一道門,西邊也有一道門,我呆在這學校那麼多年,可比你們知道的多了,行了行了……我趕緊送你們離開,等我見了小張,肯定要好好說說他,什麼時候也這麼迷信了,竟然還請人過來捉鬼了,真是太不像話。”
那老頭兒說着,拿着手電筒,轉身就朝着西邊的通道走了過去,這是一個往上走的斜坡。
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心想來到這裡還沒有做什麼事情呢,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
這會兒,葛羽再次看向了那個老頭兒,白花花的頭髮,佝僂的背影,身上籠罩着一股古怪的氣息。
驀然間,葛羽突然感覺到,這個老頭兒好像在哪裡見過。
腦海之中靈光一閃,頓時指向了那個老頭兒道:“不對,他不是人!”
“咋了,羽哥?”鍾錦亮一臉茫然。
“這個老頭兒我們之前都見過,就是進入地下屍庫之前,泡在那玻璃缸之中的一具屍體,剛纔我就看着他眼熟,沒想到還真被他給矇蔽住了。”
說着,葛羽便邁開了腳步,朝着那老頭兒猛撲了過去。
一直在前面走着的那老頭兒身形一頓,很快轉過了身來。
剛剛轉過身的那老頭兒很快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模樣,皮膚髮白浮腫,一雙眼睛白森森的,好像沒有瞳孔一般,渾身也是溼漉漉的,就像是從福爾馬林池子中爬出來的屍體一模一樣。
那老頭兒很快現出了本來面目,然後將手中的手電筒朝着葛羽丟了過來,轉身朝着一旁猛跑了過去。
葛羽一伸手,一下將那丟過來的手電筒拍了出去。
此時,葛羽便感覺出更大的異常出來,那傢伙拋出手電筒的力道很大,如果砸在人腦袋上,估計腦漿子都能給砸飛出來。
手電筒落在了一旁的牆壁之上砸了一個粉碎,而葛羽很快也動用了縮地成寸的手段,伸手朝着那老頭兒的後背抓了過去。
只是沒有想到,那老頭兒突然一伸手,從牆壁的一側推開了一道鐵門,然後猛的關上。
那鐵門發出了一聲巨響,將葛羽和隨後趕來的鐘錦亮阻隔在了鐵門之外。
剛纔就差了那麼一步,那老頭兒就要被葛羽給抓住了,心中自然懊惱無比。
鍾錦亮拍了拍那鐵門, 發現鐵門十分厚重,好像是從裡面給反鎖住了。
“羽哥,剛纔我明明從這個老頭兒身上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的地方,一點兒陰煞之氣都沒有,爲什麼突然就變成了一具屍體?”鍾錦亮疑惑道。
“一開始我也沒有瞧出來,只是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很陌生的古怪氣息,好像還有一股很濃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兒,然後我突然想起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幾個玻璃缸裡面的屍體,好像就有這個老頭兒,你過去瞧瞧,那個玻璃缸裡有沒有少一具屍體,然後儘快折返回來。”葛羽道。
鍾錦亮應了一聲,然後催動了仙巒步,朝着之前的地方而去。
而葛羽也沒有閒着,催動了陰柔掌,朝着那厚重的鐵門重重的拍落了上去。
鐵門發出了一聲轟響,厚重的鐵門之上很快出現了葛羽一個手掌印子,但是那鐵門並沒有被拍開,緊接着,葛羽又連着拍出了三掌,伴隨着一聲“轟隆”巨響,那鐵門這才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