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哥,你可千萬小心,不能大意了,這裡面的鬼物兇的很,我幾次過來,都差點兒死在這裡,現如今,封印這洋樓建築的鬼物越來越兇,封印對於它的控制已經變的微乎其微了。”葛羽不無擔憂的說道。
“葛兄弟,你放心,既然我來了,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一定要將這洋樓建築的中的鬼物給滅掉,如果能夠死在這裡最好,總比死在那些龍虎山刑堂的人手中強上一些。”黎澤劍這會兒氣勢超脫,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當那鐵門剛一關上,整個洋樓建築之中頓時跟以往一般,颳起了一陣兒怪風,風起之後,那股子刺骨的陰寒再次浸入身體,朝着他們裡面鑽去,頓時讓人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隨後,那股子怪風越來越陰冷,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旋風,在大院之內不停的遊走,捲起了地上的枯葉,隨風起舞,朝着葛羽他們一行人呼嘯而來。
對於這般場景,葛羽最熟悉不過了,雖然每次都差不多,但是帶給葛羽的感覺都不一樣,一次比一次陰寒。
四人互爲犄角,手中各自握着法器,緩緩的朝着那楊樓建築的大門走去。
白展和黎澤劍行在前面,兩人手中的法器極爲耀眼,身上的氣勢更是節節攀升,那些像是刀子一樣被吹來的枯葉,飛到他們身邊的時候,盡數被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逼開,一片都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
當他們一行四人走到洋樓建築的正門口的時候,整個院子裡面再次有滾滾的黑紅色的氣體從四面八方的地面之上蒸騰而出。
只是這一次,看上去似乎比昨天還要濃烈幾分。
黎澤劍朝着四周瞧了一眼,眼眸之中的驚恐愈加的濃重,心想怪不得他們非要自己過來,就這地方的陰煞之氣的濃郁程度,真不是一兩個絕頂高手能夠搞定的。
這些陰煞之氣從地面之上飄散而起,正是朝着他們這邊包圍而來。
陰煞之氣入體可不是鬧着玩的,輕者重病異常,重者一命嗚呼,即便是修行者,也抗不住如此之濃郁的陰煞之氣。
當那些陰煞之氣圍攏而來的時候,但見葛羽拿出了一張藍色的符籙,在手中一掐法決,口中快速的唸誦的幾聲咒語,旋即將那道藍色的符籙一下拍在了火精赤龍劍上,那火精赤龍劍頓時噴出了一條赤紅色的火龍,將他們四個人籠罩在了中間的位置。
那些陰煞之氣蔓延到火龍的輻射範圍之後,盡數被那火龍的真火之力給灼燒,發出了一陣兒“噗噗”的聲響。
便是被這團真火之力保護着,一行四人徑直來到了那楊樓建築的大門口。
就在這時候,那緊閉着的楊樓建築的屋門,突然發出了一聲:“吱吱呀呀”的聲響,自己再次打開了。
黑洞洞的洞口裡面漆黑一片,今天的夜色很是陰沉,即便是打開了天眼,夜能視物,也看不清楚這洋樓建築裡面的情況。
因爲這洋樓建築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瀰漫開了黑紅色氣息,兀自在大廳之中翻滾不息。
正在衆人猶豫着要不要馬上走進去的時候,突然從大廳裡面傳來了一陣兒“咿咿呀呀”的聲響,好像是有人在清嗓子,準備唱戲。
不多時,那霧氣再次翻滾了片刻,但見那大廳之中突然燈火通明瞭起來,整個大廳煥然一新,一塵不染。
房子裡掛着幾個大紅燈籠,隨風搖曳,有人打着竹板,有人敲着小鼓,還有人吹着笛子和嗩吶……好像是在演奏什麼樂曲。
片刻之後,有一羣身穿旗袍的美女從大廳的一側突然走了出來,那旗袍也是五顏六色,上面有着精美的花紋,那旗袍開衩分的很高,差不多快到了腰間,露出了一雙雙雪白的大腿。
這些身穿旗袍的美女,一個個都是極品尤物,伴隨着那奏樂的聲響翩翩起舞,搔首弄姿,擺出了各種嫵媚妖嬈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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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那些旗袍美女便開始一件一件的脫着自己的衣服,將那衣服丟的滿地都是。
這個場景好熟悉,葛羽依稀記得好像經歷過這個場景。
不知道爲何,這次感覺真的好真實,好像就真的有人在自己面前跳舞一般。
正在葛羽思慮着爲何又碰到這般像是夢魘的場景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暴喝:“大膽妖孽,竟然用幻象迷人心思!”
話聲未落, 但見一道金芒閃過,快速的飛向了站在最中間,一個馬上就要脫光了旗袍美女的身上,那道金芒不是別的,正是黎澤劍頭頂上漂浮着的那把飛劍,一下便扎穿了那女鬼的心臟,將其釘在了大廳的中間的屋樑上。
在看那旗袍美女突然變了一副模樣,面色猙獰痛苦,披頭散髮,臉上又密集的紅色血管,雙眼血紅,不斷有血淚流淌出來……
“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被釘在房樑上的女鬼聲嘶力竭的朝着這邊大喊起來,一邊喊一邊從嘴裡噴出血來。
但見那把追魂劍突然嗡鳴作響,在那女鬼的胸口攪動起來,然後橫着那麼一斬,那女鬼頓時化作了一縷青煙魂飛魄散。
隨後,那把飛劍從房樑之上飛了下來,直接殺入了那些翩翩起舞的旗袍美女中間,頓時大展神威,那飛劍自己在大廳之中快速的旋轉起來,那速度比電風扇還快,凡是那劍飛過去的地方,之前那些旗袍美女,一個個全都變成了猙獰無比的鬼物,逃的逃,逃不掉的就被那追魂劍斬的灰飛煙滅。
神劍追魂,殺人亦能斬鬼,不愧是一把名震江湖的飛劍。
正在葛羽看的入神的時候,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隻大手,嚇的葛羽打了一個激靈,回頭一看,發現是白展在拍自己,沉聲說道:“不要被幻象給迷了,那女鬼的道行之高,已經可以自己構建幻象,如果深陷其中,魂魄會被勾走,小命就沒了。”
葛羽後退了兩步,再次往裡面去瞧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旗袍美女,只有不斷翻轉的黑紅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