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劍和黑小色都受到了重創。
在面對大成族其餘長老的時候,三個人尚且力敵,不落下風,憑着多年的戰鬥經驗,還能將對方擊殺了去。
可是在面對實力遠超過他們的地仙胡戈津的時候,就明顯力有不逮了。
此刻,就剩下了鍾錦亮一人,而且是八殭屍毒發作的鐘錦亮,這也是他唯一還能夠保命的手段了。
在看到兩個好兄弟重創垂死的模樣之後,鍾錦亮像是一頭發了狂的猛獸,不顧一切的朝着胡戈津撲殺了過去,只是剛到他的身邊,就被那胡戈津用銅錘給擊飛了出去。
以往的時候,鍾錦亮刀砍斧劈都沒有什麼感覺。
但是這銅錘上灌輸的力道卻不一樣,一擊之下,便打的鐘錦亮頭暈眼花,天旋地轉。
若是尋常的時候,胡戈津這一錘下來,鍾錦亮即便是不死也是重傷,這會兒雖然身體也十分難受,卻還是硬撐着從地上再次爬起,繼續朝着胡戈津撲去。
他腦子裡想的是,自己此刻八殭屍毒發作,身體裡都是強大的屍毒,只需要靠近了那地仙胡戈津,無論是抓傷,還是咬傷,那胡戈津都會染上屍毒,實力便會大大折損,到時候,衆人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只要搞定了實力最強的胡戈津,等葛羽帶着週一陽過來了,照月族說不定能夠堅持下來。
畢竟守城的一方佔據優勢,而且照月族也有不少兵馬。
此刻,那些大成族的士兵像是蝗蟲一樣,朝着城牆之上攀附而去,已經有不少人爬到了城牆上面,跟照月族的人正面廝殺。
照月族的士兵此刻也十分勇猛,跟大成族的人正面廝殺起來,城牆上面的照月族士兵,用石頭,用火油,用弓弩,朝着大成族的士兵發動進攻,很多人要麼被砸死,要麼被火油點燃,那慘烈的哀嚎聲,廝殺聲,還有皮肉被燒焦的氣味傳來,刺激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城牆下面已經堆積了很多大成族的士兵,可是大成族的人好像永遠都殺不完一樣,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羣依舊前仆後繼的朝着這邊涌來。
只是鍾錦亮此刻的模樣,青面獠牙,那些大成族的士兵寧願去攻城,也沒有人會靠近這個殺神。
鍾錦亮受到了胡戈津的重創,
緊接着再次爬起,晃了晃暈暈乎乎的腦袋,繼續朝着胡戈津而去。
連着衝擊了兩三次,都被那胡戈津給用銅錘擊飛了出去,鍾錦亮想要靠近他咬上一口的機會都沒有,伴隨着那銅錘上面力達萬均的力量砸來,每一次重擊,鍾錦亮都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被擊潰不少,那八殭屍毒的力量在潰散。
這種情況,之前沒有遇到過。
或許是那胡戈津手中的銅錘,天生便剋制鍾錦亮此時的狀態吧。
又衝了幾次,鍾錦亮還是沒有接近胡戈津的機會,無論是在速度還是在力量上,都比那胡戈津差了太多。
在不知道衝了幾次之後,鍾錦亮被擊飛之後,再也沒有爬起來。
而身上那八殭屍毒的力量已經潰散的差不多了,他的身體開始緩緩恢復成了正常人的狀態。
癱軟在地上的鐘錦亮,已經沒有力氣在爬起來了,而那胡戈津提着兩把巨大的銅錘,陰森森的笑着朝着鍾錦亮走來,在靠近鍾錦亮的時候,那胡戈津便道:“大成族一路碾壓而來,唯有照月族的人如此悍不畏死,皆是受到了你們三人的影響,你們都是可敬的對手,但你們也是大成族的敵人,你且放心,老夫給你留具全屍便是。”
說着,那胡戈津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銅錘,對準了鍾錦亮的腦袋,一錘子砸了過來。
鍾錦亮閉上了眼睛,嘴角卻蕩起了一絲微笑,心中沒有半分畏懼,他已經盡力了。
出道不過幾年,便是真正的地仙也能與之對拼了這麼長時間,而且……他很快就能夠跟陳雨團聚了。
說不定在那黃泉路上,還能跟陳雨再見上一面。
銅錘呼嘯如雷,猛然砸來……
那胡戈津全力一擊,朝着鍾錦亮的心口窩的方向砸去。
眼看着那銅錘就快要落在鍾錦亮身上的時候,半空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沉悶的龍吟之聲,緊接着一道耀眼的雷芒從半空之中擊落了下來,目標便是那胡戈津。
胡戈津地仙之境,五感通達,在那道雷芒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了危險,那銅錘還沒有砸在了鍾錦亮的身上,便一點腳尖,朝着一旁閃身出去了十幾米遠。
擡頭看去,那道雷芒轟落了下來,落在了鍾錦亮的一側,一時間泥土橫飛,藍色的電流四處流轉。
除此之外,從那道雷芒的盡頭,胡戈津看到半空之中有一隻金燦燦的神獸正朝着他這邊逼近,在那金燦燦的神獸身上還坐着兩個人。
無論是大成族的人,還是照月族的人,都看到了從天而降的那頭神獸,還有神獸上面的兩個人。
一時間驚爲天人。
兩邊的拼殺都暫時停了下來,紛紛擡頭看着天上飄下來的那頭神獸。
甚至於有些大成族和照月族的士兵,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那頭神獸磕頭不止。
他們覺得,只有仙人,纔會乘坐這等神獸出現在此處……
飛來的那頭神獸便是神獸睚眥,渾身都是金燦燦的鱗甲,四肢之下祥雲籠罩,一聲悶吼如龍吟虎嘯,震撼四野。
神獸睚眥快速的從天而降,在快要接近鍾錦亮的時候,還朝着那胡戈津的方向噴出了一口火焰,逼的胡戈津再次後退了一段距離。
隨後,從那神獸睚眥的身上跳下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葛羽,一個是週一陽。
在週一陽的手中還握着那把能夠接引天雷的螭吻骨劍。
葛羽一落地,便朝着鍾錦亮奔了過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沉聲道:“亮子……我來晚了。”
鍾錦亮抱着必死之心,準備迎接胡戈津的重錘,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葛羽和週一陽騎龍而來,又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