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那老蠱婆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伴隨着大片的五彩飛蛾落地,剩下的那些飛蛾便紛紛嚇的朝着老蠱婆這邊飛來。
此時,葛羽在城樓之上看的分明,千年蠱之所以能夠一下對方這麼多劇毒的五彩飛蛾,是因爲從它的身上釋放出來的一團有些發黃的氣體,這些氣體迅速擴散,將那些飛蛾籠罩,凡是沾染上那些黃色氣體的飛蛾,幾乎在一瞬間就沒了性命。
而那團氣息好像是從千年蠱的身後散發出來的,這也就是說,千年蠱可能放了一個屁。
這小東西渾身都是毒,身子雖然小,釋放出來的能量卻很大。
讓葛羽想不通的是,千年蠱那麼小一丁點兒,是如何能夠釋放出那麼多的毒霧出來的,而且還十分濃烈。
這毒氣一釋放出來,那些五彩飛蛾頓時死了大半,剩下那些逃命的五彩飛蛾也沒有幸免,千年蠱很快追了上去,再次釋放了一撥毒氣,將那些五彩飛蛾全都給報銷了。
它的速度太快了,那老蠱婆想要出手都來不及,一團毒霧噴出,瞬間覆蓋,然後那些五彩飛蛾就死光了。
千年蠱得手之後,立刻朝着週一陽電射而去,盤旋在了他的周身,可能是怕那老蠱婆對付它。
看着滿地五彩飛蛾的屍體,那老蠱婆的臉色紅一陣兒白一陣兒,心疼的都在滴血,祭煉這些五彩飛蛾,不知道花費了他多少心血,這些五彩飛蛾每次過一片林子或者毒蟲出沒之地,都能將那地方的毒物殺光,以此來補充身上的毒素。
一下就是積攢了幾十年的毒,這一刻全都給週一陽報銷了。
看着那老蠱婆,週一陽卻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說道:“我說你這老人家,咱們就別整這些沒用的了,你修煉的這些蠱雖然厲害,但是跟我的蠱蟲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不如你直接將本命蠱給祭出來吧,咱們一招決勝負。實不相瞞,我這胖蟲子也是我的本命蠱,一旦本命蠱受損或者被對方吞噬掉,咱們哪一方都不好過,這是咱們解決戰鬥最快的辦法了,你可敢嗎?”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那老蠱婆哪裡還會拒絕,陰沉沉的說道:“這有何不敢,只是老身這本命蠱一放出來,你這小命可就沒了。”
“你如果有這能耐的話,就儘管放馬過來,我認栽便是。”週一陽淡淡的笑道。
話聲一落,但見那老蠱婆一拍心口,再次放出了一物。
這一次,那老蠱婆也不再玩什麼花裡胡哨的手段了,直接將自己的本命蠱給放了出來。
所謂的本命蠱,便是那老蠱婆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祭煉的一種蠱蟲,這蠱蟲每天都要分幾次用自己的精血來餵養,用特殊的法門煉製,最後成爲一種靈蠱,而這蠱蟲跟宿主的身家性命連在一起,如果這蠱蟲受到了重創或者消亡,宿主本人也會受到極大的反噬,嚴重的甚至可以讓宿主直接丟了性命。
若非情非得已,用蠱的人都不會將自己的本命蠱示人,也不會輕易動用本命蠱的手段,一旦將本命蠱給招呼出來,基本上就是面臨生死抉擇的大事情了。
老蠱婆放出來的是一隻七彩的蝴蝶,這蝴蝶要比之前那些五彩蝴蝶的個頭兒大了很多,顏色異常豔麗,之前葛羽在隗倉族的時候,見過那老蠱婆將這七彩蝴蝶放出來過一次,只是那時候夜色太黑,對於這七彩蝴蝶並沒有看的太清楚。
此刻隔着老遠看去,卻看的分明,突然覺得那七彩蝴蝶有一種攝人心魄的作用,只是看了一眼,葛羽便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好似整個心神都沉浸了進去,有一種想要靠近那七彩蝴蝶的衝動。
這種感覺讓葛羽很不自在,好不容易纔壓制了下去。
老蠱婆的這七彩蝴蝶並不簡單,這蠱蝶是那老蠱婆的師父的靈蠱,在臨終之前傳給她的。
而那老蠱婆的師父也說過,此物是她師父傳給她的。
所以,那老蠱婆自己也搞不清楚,這隻蠱蝶究竟傳承了幾代人。
但是她卻知道一點,這蠱蝶劇毒無比,殺傷力極大,便是憑藉着這隻蠱蝶,在幾十年前她打敗了苗疆七十二苗寨,才獲得蠱王的稱號。
老蠱婆十分有信心,覺得自己的本命蠱能夠幹掉週一陽的那隻胖蟲子。
兩隻蠱都來歷不凡,千年蠱也是週一陽祖上傳下來的寶貝,週一陽至今也不知道它的真實來歷。
在看到那隻蠱蝶飄飛出來的時候,週一陽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了,變的有些凝重起來。
因爲他感受到了千年蠱此時的狀態,在面對這隻蠱蝶的時候,千年蠱也有些緊張起來。
在以前面對任何蠱蟲的時候,千年蠱都不會有這種情愫流露出來。
這說明千年蠱是真的遇到了硬茬子。
兩隻蠱蟲緩緩靠近,最終在相距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不明緣由的人看到這一幕,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緊張的氣氛,以爲不過是兩隻蟲子打架而已。
卻不知曉,這兩隻奇蠱一旦打起來,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它們彼此圍着飛了一圈,一直都沒有逾越這兩米的距離,好像在彼此試探研究對方的弱點,然後纔會出手一般。
站在高處的葛羽大氣都不敢喘息,等了大約有兩分鐘左右的光景,讓葛羽無法理解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那千年蠱突然加快了速度,朝着圖爾汗帶領的那些兵馬的方向飛了過去,那隻蠱蝶緊接着撲閃着翅膀追了過去。
一入人羣之中,圖爾汗帶領的那些嘉朗族的士兵便遭了殃,不斷有人慘叫着倒在地上,而那隻蠱毒也開始釋放出毒粉出來,每一次揮動翅膀,便有無數粉末朝着四周飄落,一旦沾染在人的身上,便會讓人的身體快速的潰爛流膿,倒地身亡。
在千年蠱跟那隻蠱蝶互相追逐的時候,老蠱婆拄着柺棍往前走了兩步,跟週一陽道:“年輕人,老身來試試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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