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的心頓時有些慌亂起來,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姓葛的一家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家人。
心臟狂跳,好不容易纔抑制住了,這才又問道:“那葛允是不是有兩個兒子,葛天清被殺了,那小兒子哪裡去了?”
“你怎麼知道他有個小兒子?”金大管家疑惑道。
“我自然知道,趕緊說。”葛羽催促道。
“正如羽爺所說,葛允的確是有一個小兒子,叫葛天明,但是當時那一家人被殺之後,葛天明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萬羅宗的檔案記載的是人已經死了,但是屍體卻沒有找到,還有一個情況也是玄妙,跟葛天明一起消失的,還有他大哥的小兒子,還不足百天,屍體也沒有找到。”金大管家又道。
“那最後到底有麼有查清楚是什麼人動手滅了葛家滿門?”葛羽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殺氣已經瀰漫了出來。
就連電話那頭的金大管家,在聽到葛羽這話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咬牙切齒。
“這個……萬羅宗並沒有記載,只是說,當時發生這件事情之後,玄門宗那派出了大批高手,到了葛家去查這件事情,可是查了許久,都沒有一個着落,最後不了了之了。”
“那你知道葛家失蹤的那個不足百天的孩子叫什麼嗎?”葛羽又問。
“這個沒有……聽說是這孩子一直都沒有起名字,是要等到百天之後,由一位重要人物來起名字的,結果就沒有等到,至於那個重要人物是誰,卷宗裡也沒有記清楚。”金大管家頗爲無奈的說道。
“看來,這個葛家的人就是我的家人了。”葛羽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
自己完全可以確定,當初在被二負神迷惑的時候,母親叫過自己的小名,就是小羽,之後師父也沒有給自己改名字,所以,自己的名字一直都是葛羽。
而通過萬羅宗的調查來看,這個被殺的姓葛的一家人,跟自己被二負神迷惑之後夢境中的那些情況十分吻合。
失蹤的那個叫葛天明的小叔,夢境之中母親被追殺……
沉吟了片刻,那邊金胖子緊接着又道:“羽爺,還有一件事情忘記跟你說了,這個葛家的人,都是葛洪葛仙師的後人,算的上是名門之後,根據我來推測,羽爺您真有可能就是這葛家的後人,至於是什麼人對你們葛家動的手,爲什麼會動手,這個我們萬羅宗肯定還要盡全力去查,不過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想要重新查起,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有可能查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葛羽回過神來,跟金胖子道:“金大管家,有勞了,這件事情,還是希望萬羅宗能夠繼續追查下去,還有那個失蹤的葛天明,如果沒有找到屍身的話,那就可能還活着,我希望您能幫我查查他的下落,只要找到了他,或許我的身世之謎就可以解開了,查這些事情的花銷,我會盡快打到萬羅宗的賬戶上的。”
“羽爺,您說這話就有些見外了,查這些事情不過是翻閱一下萬羅宗的老卷宗而已,根本不費什麼功夫,即便是去查葛天明,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您跟九爺關係這般好,這些錢我們是萬萬不能收的,要不然哪天九爺回來,怪罪我們,我這老臉也沒有地方放了。”金胖子有些侷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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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碼歸一碼,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不能參合,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不能金胖子回話,葛羽緊接着又說道:“對了,你說的葛家的那個村子叫什麼名字,我想過去瞧一瞧。”
“好像就叫葛家莊,不過那個村子好像已經荒廢了,沒有什麼人居住,這些年,城市化發展太快了,很多地方都拆遷,人都搬到了城裡去住,許多村子都已經空了,即便是有人住,估計也都是一些孤寡老人。”金大管家又道。
葛羽應了一聲,稍微寒暄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
一旁的鐘錦亮看着葛羽,見他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事兒如果葛羽不知道還好,如果知道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之前,葛羽以爲自己是被父母拋棄的,然後被師父撿走,如果是這樣的話,葛羽心裡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甚至於對於父母都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但是隨着那二負神的出現,讓葛羽抓住了關於自己身世的一些端倪,漸漸抽絲剝繭,尋找真相的時候,葛羽就會一步步的陷入到這件事情裡面,這時候的葛羽心中只有仇恨,更會想着爲自己的父母和爺爺奶奶報仇。
本來葛羽就頂着很大的壓力,這會兒壓力卻是更大了。
隨着真想漸漸浮出水面,越來越多的新的謎題又出現了。
沉吟了許久,葛羽才擡起頭看向了鍾錦亮道:“亮子,陪我去一趟葛家村吧。”
“好,羽哥,如果你真的是那葛家的後人,那我就陪你一起找到當年殺了你父母和爺爺的兇手, 給他們報仇。”鍾錦亮道。
“好兄弟。”葛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很暖。
事到如今,身邊可以依靠的人,最爲信任的人,也救只有亮子了。
二人當天就訂了一張到句容的火車票。
玄門宗就在句容,對於這個城市,二人並不陌生。
但是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葛羽的心情是不一樣的,莫名的有些沉重。
當初自己的一家人被那個神秘人殺掉的時候,萬羅宗的金大管家說,玄門宗得到了消息,也派來了大批高手前去追殺兇手,最後不了了之。
也就是說,玄門宗的很多人,其實都知道自己的身世,包括掌教龍華真人。
每當葛羽提起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情,龍華掌教也是遮遮掩掩,顧左右而言其他,根本不想回答。
當年的那場慘案,他肯定也是親眼見過的。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的真想,就只有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可是葛羽不理解的是,他們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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