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垣徵自從早晨睜開眼,就一直髮出殺豬似的慘叫,那肚皮腫脹的越來越厲害,更可怕的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鐵鏽味兒更加濃郁了。
一開始是從高垣徵的腳底板出現了鐵針,一直往上蔓延,之後就出現在了大腿和腰部。
一旦這鐵針從眼睛或者腦子裡冒出來,高垣徵的這條小明鐵定是報銷了。
高垣徵疼的哀嚎不止,不停的哀求葛羽趕緊給他救治,他願意出四千萬救自己這條命,要麼就給他來個痛快的,將他給殺了,這樣就不用再受罪了。
葛羽不可能再將他給打暈過去,怕是一會兒影響龍堯真人對他的救治。
這一晚上,幾個人都守在高垣徵的房間裡,而高夫人倒是睡的很香,早上聽到高垣徵的慘叫聲纔出面,而且還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看到高垣徵這副命不久遠的樣子,高夫人都已經懶得再去做多餘的掩飾了。
好在,上午十點多鐘,龍堯真人便出現在了高垣徵的家門口,葛羽連忙出去將龍堯真人給迎了過來。
“龍堯師兄,你可算是來了,你再晚一會兒,估計人就沒命了。”葛羽抓住了龍堯真人的胳膊,便朝着別墅裡面走去。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讓你多學點兒本事,以後遇到這種情況,自己就能解決了,還偏要讓我跑來一趟,在咱們玄門宗藏經閣裡面,有很多關係降頭術的記載和破解之法。”龍堯真人沒好氣的說道。
“我哪裡有那功夫,抱朴天象功我都琢磨不過來。”
說着,二人便到了別墅裡面,徑直到了高垣徵的臥室。
龍堯真人只是聽到了那高垣徵的慘嚎之聲,便將眉頭擰成了一條繩,便知道這降頭術非同一般。
很快,龍堯真人便看到了躺在牀上的高垣徵,臉色又是一沉。
“他身上竟然同時中了兩種十分厲害的降頭。”龍堯真人吃驚道。
“龍堯師兄眼力真好,一下就看出來了。”葛羽拍馬道。
高垣徵雖然疼的死去活來,但是看到身穿一身道袍,仙風道骨一般的龍堯真人,眼睛裡頓時放出光來,他知道眼前的是個高人,像是抓住了救命草草一般,激動的說道:“救我……快救我,我有錢,只要能救活我,我願意出很多錢。”
龍堯真人是在山上修行的人,對於錢財就更不看中了,他沒有理會高垣徵的話,而是跟葛羽道:“準備一個托盤過來。”
葛羽旋即跑到一樓客廳,將一個大托盤拿了過來,放在了牀頭櫃上。
接下來,龍堯真人將一隻手放在了高垣徵高高隆起的肚皮上,閉上了眼睛,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剛唸了沒幾句,龍堯真人突然一頓,臉色再次一變,雙手開始掐訣,身體微微顫抖。
葛羽看到這一幕,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陳澤兵那邊的降頭師已經感應到龍堯真人在給高垣徵解降,這會兒正在跟龍堯真人隔空鬥法。
可是這會兒葛羽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一旁看着。
谷過了一會兒,龍堯真人口中再次唸誦起了咒語,語速越來越快,猛然間,他一隻手指向了放在牀頭櫃上的托盤,接下來的一幕,便讓葛羽和黑小色等人震驚了。
但見那托盤之中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塊二三十斤重的大石頭,那大石頭上面還沾染着一些黑色的血液。
而高垣徵高高隆起的肚子,很快就乾癟了下來,這也就是說,龍堯真人將高垣徵肚子裡的石頭給取了出來。
慘叫不止的高垣徵,聲音也是戛然而止,卻依舊很痛苦,不停的哼哼。
龍堯真人長出了一口氣,
額頭上面全都汗。
他拿出來了一個手帕擦了擦臉,緊接着說道:“這是流行於東南亞的一種異物降,可以把任何東西轉移到苦主的身體之中,除了石頭,還有可能會有榴蓮或者玻璃之類的東西,我現在幫他解開了身上的石頭降,他體內還有飛針降,我緩上一口氣再給他解開。”
“龍堯師兄,剛纔是不是有人跟你隔空鬥法。”葛羽問道。
“不錯,我在解降的時候,有人一直在阻止我解降,對方是個十分高明的降頭師,手段並不在我之下。”龍堯真人迴應道。
“既然差不多,你怎麼贏了?”葛羽好奇道。
“貧道修的是童子功,幾十年了鬥沒有碰過女人,對方就輸在這一點。 ”龍堯真人道。
“龍堯真人,合着你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個老處男?”黑小色十分震驚的說道。
這對於黑小色來說,簡直不敢相信,龍堯真人都八十多歲了,一般男人哪裡能忍得住。
龍堯真人不由得老臉一紅,說道:“沒辦法,貧道既然修鬼道,就必須保持童子身,這樣術法纔會靈驗。”
黑小色忍不住對龍堯真人豎起了大拇指:“牛比!”
這邊剛剛將高垣徵肚子裡的大石頭給取出來,那高夫人的神色便有些慌張起來,連忙走出了臥室,朝着三樓而去。
葛羽一直盯着她,知道她肯定又去跟那個叫玉成的人報信去了。
趁着這會兒功夫,葛羽跟龍堯真人小聲的說道:“龍堯師兄,給他下降頭的是馬來西亞黑魔教的人,現在那教主叫陳澤兵,跟我們是死對頭,這次並不是奔着我們來的,而是要謀取高垣徵的家產,正好被我們給撞上了,這次特意將你請過來,主要是對付陳澤兵身邊的那些降頭師。”
龍堯真人點了點頭,說道:“他體內有兩種降頭,下降頭的也是兩個人,對方肯定就在這別墅的周圍,方圓兩百米之內的範圍,一會兒我解飛針降的時候,他肯定會設法阻攔我,一會兒你可以去找他們,你只要打斷他施法,我這邊就成了。”
“好,我這就出去。”葛羽應了一聲。
這邊葛羽剛走,龍堯真人便再次坐在了高垣徵的身邊,看了他一眼道:“現在感覺好些嗎?”
“好多了……多謝道長救命,只是我身上還是跟針扎似的疼,尤其是胸口。”高垣徵艱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