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幾乎是被那些克欽野人一路護送出來的,一直送出了十幾裡山路,那些克欽野人還是依依不捨,喉嚨裡發出奇怪的叫聲,如同某種野獸的哀鳴。
漸漸的,隨着葛羽他們越走越遠,那些克欽野人便沒有再追過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即便是這些不通教化的克欽野人,也知道感恩,即便是某種野獸,相處的久了,也會跟人產生感情。
雖然爲了此事,衆人耽擱了很多時間,但是心裡也十分痛快,殺了這些瓦達幫的土匪一般的人,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何況這次他們一行人還狠撈了一比,將那鬆柴將軍所有的積蓄一掃而空。
那些錢的來路肯定不是通過什麼正規渠道來的,不是搶的就是賣毒品所得,將其拿走也是心安理得。
尤其是鍾錦亮這小子,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頓時感覺到了作爲一個修行者的好處,跟着羽哥混,果真是有肉吃。
摸着黑,衆人一路潛行,林子裡雖然潮溼悶熱,各種毒蟲猛獸橫行,不過有刺蝟精在前面帶路,還有薛小七給的藥粉,都形不成什麼危險。
原本衆人是計劃着一直走到晚上十二點,然後再找個地方落腳休息,以此彌補這浪費掉的大半天的光景。
黑小色的期限只有一個月,而今已經過去了很多天,衆人心裡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如果找不到沙旺上師,那就只能去找降頭師尼迪,逼着他親自解開黑小色身上的蠍王降,反正既然是來了,就一定要將黑小色身上的問題給解決掉。
一平靜下來,衆人心裡不免還有些沉重,不過黑小色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一路有說有笑,跟黎澤劍和鍾錦亮開着玩笑。
說什麼等這事兒處理完了,就帶着他們去找大洋馬,好好感謝他們一番,反正現在是有錢了,一人找十個,可勁兒鬧騰。
鍾錦亮是小兄弟,不敢說什麼,卻也被那黑小色說的面紅耳赤。
不過黎澤劍不吃黑小色這一套,當他明白了什麼是大洋馬之後,對黑小色一直是嗤之以鼻,還說黑小色你能不能別這麼騷,都特麼快掛了,還整天惦記着大洋馬。
黑小色嘿嘿直笑,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一路上說說笑笑,其實也挺有意思。
一口氣,衆人就行走了幾十裡的山路,梭溫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一直是心有餘悸,路上跟着葛羽他們說說笑笑,心思終於放緩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跟着的這些人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也能護的住自己的安全,只要幫他們找到沙旺上師,自己就能活命,自然要對葛羽他們好生的照應着。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衆人一路快行,在深山老林裡面穿梭,葛羽他們倒是沒覺得累,但是梭溫是個普通人,一連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白天的時候又驚又嚇,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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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梭溫如此,
衆人便決定找個地方先落腳再說。
而就在這時候,一直不動聲色的黎澤劍好像發現了什麼,指着正前方的一片林子說道:“你們看,那邊是不是有火光?”
衆人都是一愣,順着黎澤劍指着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好像是真的有火光在林子裡閃爍。
這深山老林裡面,已經遠離了克欽野人的居住地,怎麼會有火光出現呢?
難道還有另外一撥人在這野人山裡?
這個地方可是野人山,九死一生的地方,能夠出現在這野人山裡的人絕對都不是普通人。
看到那處火光之後,葛羽很快做出了決定,沉聲道:“咱們幾個人摸過去瞧瞧,看看是什麼人,能躲開就躲開,儘量不要跟對方發生衝突。”
幾個人紛紛點頭,唯有梭溫一臉的惶恐,再次惴惴不安起來。
不過他也沒敢發表什麼意見,只能跟着葛羽他們朝着那個方向摸了過去。
那處有火光的地方離着他們也就只有一兩百米的距離。
等衆人輕手輕腳的靠近了之後,發現在林子中間的一大片空地之上,竟然有十幾個人之多,點了好幾處篝火,正圍着篝火烤肉吃,那香味兒讓人食指大動。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十幾匹馬拴在四周的樹上,那些馬的身上都馱着很多貨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除此之外,衆人還看到在那些人的身上都是揹着槍的,有些人身上掛着兩把劍,一把衝鋒槍,還有一把手槍,簡直是武裝到了牙齒的感覺。
這些人有說有笑,說的話葛羽他們幾個人也能聽懂,好像是說的泰語。
但聽得一個漢子說道:“納瓦,這批貨咱們是送到華夏滇南的,那邊的接頭人你提前聯繫過了吧?”
“託尼老大, 這事兒您儘管放心,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跟華夏人合作了,在動身之前我就跟他們打好了招呼,那邊早就已經有人在等着我們了。”那個叫納瓦的人道。
“嗯,這事兒還是小心爲妙,不能出了岔子,要不然頌恩老大會殺了我們的。”叫託尼的那個人冷着臉道。
“託尼老大,你想太多了,這條路我們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了,從來沒有出過岔子。”
“還是小心點兒好,畢竟咱們是瞞着大姐頭出來的……”
“嘿嘿……我看大姐頭也蹦躂不了幾天了,芭提雅的遲早是頌恩大哥的天下,一個女人當我們的老大,還是不如男人,這個天下是男人的天下,一個女人終歸是格局有限,做事情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成不了大器,還是做毒品行當來錢快,但是大姐頭卻一直不讓我們做,就是擋了我們的財路。”納瓦道。
“哈哈哈……說的也是,我也想讓頌恩大哥當老大,不過大姐頭那個女人也是夠狠的,咱們一樣要小心點兒,我覺得頌恩老大如果將大姐頭拉下來也不會殺了她,畢竟大姐頭是咱們芭提雅的一枝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對她讒言欲滴,我這心裡也癢癢啊……”託尼一臉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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