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鎖?怎麼會有這東西,這東西那是古時候魯班創的!知安暗歎,還好自己讀的書多,巧讀到這玩意兒,這東西可不是鬧着玩的,狗頭鎖沒鑰匙,打開全靠手法,稍有不慎,那必然得斷指頭,必然的!
知安把手縮回去,心裡的念頭都快擰成麻花了!從開始的三煞聚陰,到無女,到得子咒,再到這眼前的魯家機關術!知安暈了,這能有什麼聯繫,只說魯家,那魯家是名門正派,曾經說服楚王停止攻宋,是大英雄!怎麼,這...
不想了,不想了!知安把情緒緩和下來。要想在這宅子活命,那就得保持着冷靜!
這解鎖的手法他記個大概,不過對於這不能有絲毫差錯的扣兒,想想幹脆就算了。
知安冷靜下來,決定順藤摸瓜,那就得先搞明白這殭屍的來處。知安晃了晃腦袋,自己惹得麻煩還沒解決,可不能把命搭在這裡!
“吱——”
知安推開廂房的門,冒出一股禪香味兒,透過門縫,知安看到地上,滿地鏽跡斑斑,血跡斑斑,一個不好的念頭,又從知安的腦袋冒了出來。
“吱——吱——”
房門整個被推開了,一幅驚悚的畫面就這麼赤裸裸的呈現在知安面前。
這間屋子寬敞的很,不過四處倚着棺材,而且都是豎着倚在牆上的,沒了蓋子。棺材仔細算起有25口,24口分六六份倚在四面牆壁,最後一口成鮮紅色,橫放在最中間,而且,只有中間這口!裡面還躺着具屍體...
“24具屍體不翼而飛,看來就是那些受了害的母親了...”知安默道,不由的嘆了口氣。
知安走近中間的那口棺材,裡面躺着的是個婦女,臉面緋紅,似乎像活着一般。不過從打扮來看,那起碼應該是明國初年的裝扮,到現在也幾十年了,肯定是死了的。
婦女額頭貼着符咒,和牟三爺的定身符差不多,不過似乎還多了那麼兩筆,應該是加固的作用。這婦女肚子稍稍隆起,那不成...懷孕了!
種母得子大咒,二十四母作祭,一母爲器,斷其中指,封鬼魂以防外露。
果是如此,那紅棺材裡的婦女,果然雙手中指全無。知安不由脊背發涼,一滴滴汗珠從額頭上滴了下來,此刻天色已至半夜,陰氣旺盛之時,若稍有差池,沒準要送了命。
知安蹲坐在地上,背倚着紅館材,犯了難。
忽然,知安腦袋裡閃過一絲念頭,拍了下腦袋,“怎麼忘了這茬!”
知安摸了摸胸口,掏出《咒》《怪》二書,這可是祖上留下的奇書,連最近的林家37號宅都有記載,何況這古代的大咒!
知安仔細的翻閱,終於在《咒》書中發現了這“種母得子”咒!這書裡所描述的和他經歷的差不多,二十四母作祭,一母爲盛子之器,或來犯,則二十四母爲兵,死守盛子之器。
知安繼續往下看,這才發現了破咒之法,“此咒極甚,秦朝初期一起,得杵降之,宋朝一起,得屍犬石鎮之,晚清一起,子出,二十四母后人皆爲所食,後不知所蹤。茅山後人恐其來犯,乃創除魔咒留。”
除魔咒?知安邊念着,又翻了一頁,真的...出現了一張符咒...
... ...
而另一方面,牟三爺和牛掌櫃已經跨出了宅院的大門。
“三爺!真...不管那小子了?”牛掌櫃是練武的,自然胸中有那麼點義氣,放下知安一人不管,心裡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要去你去,你又不是沒看到,爺爺我怎麼勸,他不知回頭啊!”
牛掌櫃碎念道,“話是這麼說,可三爺您那麼厲害,肯定有法子吧!”
“哼!有是有,那得子咒厲害的很,爺爺我吃過虧,要想降它,那就得有茅山的除魔咒!不然啥都不好使!”三爺雙手一背,內心揪的很。
“三爺你沒那玩意兒?”牛掌櫃一聽還來了勁兒。
這牛掌櫃誒,怎麼話這麼多!三爺停下了腳步,又捏起山羊鬍子,“告訴你啊!這除魔咒那是茅山的大咒!爺爺我就是混江湖的,見都不曾一見!”
牛掌櫃這心裡咯噔咯噔的,聽三爺這麼一說,心裡的氣又是不打一處來,突然大喝道,“牟老三!”
三爺一個詫異,怎麼出了門就不認人了?
“某老三,我告訴你,牛爺爺我就是一個屠戶,不知道降鬼怪的法子,但是俺知道,那人命得救!尤其是好人的命,那更得救!俺雖然不知道你們說啥,但是俺不糊塗,那臭小子仗義,是爲了救人去拼腦袋!俺最後問你一句!回不回去?”
... ...
畫面迴轉,知安收起書,正仔細想的着法子。
這裡沒紙沒筆,怎麼畫這咒!知安咬着牙,攥着拳頭,又是火上心頭!
“砰!”
突然,一處不知名的響聲突然從背後冒了出來!
知安忙站起身,卻發現紅棺材裡的屍體不見了!後門開合不停,一定是從這裡出去的!眼下容不得思索, 知安趕忙追出去,卻被一處黑影截了回來。
這黑影盤旋不停,捲起一陣陣寒風。知安記得,就是他剛剛搶走的屍犬石,使得自己差點送了命,知安感覺得到,這黑氣裡透着股邪氣,而且還是那種上了年代的邪氣兒。
“你是什麼人?這裡到底怎麼回事?!”知安突然吼道。
哪成想那團黑氣在半空盤旋一陣,竟掉落出一塊紫黑色石頭。
“屍犬石!”知安眼快,拾起屍犬石,唯恐再被她奪走。
那黑氣兒半空中打着轉,一會快,一會慢慢悠悠的,忽地,竟突然擴散開來。
知安忙往後退了幾步,這氣來者不善,是口怨氣,怨氣化成的那就是鬼,若不是生前有未了事,就是怨念太深,死的太慘所致!
那黑氣慢慢的散開,模模糊糊的竟散出一個人形來,周圍的寒氣也越來越濃,將知安圍在中間,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知安緊握着拳頭,做好隨時殊死一搏的準備,雖然明知道拳腳的功夫可能起不了什麼作用... ...
那人形的黑氣不斷幻化,越來越明顯,慢慢的已經能看出容貌。
知安慢慢瞪大眼睛,這人,這人... ...這人不就是剛剛躺在棺材裡的那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