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將自己手中的劍一抖,張道明將那隻血色蟾蜍甩向遠處,接着,也顧不得金伯宣的情況,直接將他拉了出來,不然兩個都只有被燒死的份兒。
兩人向着外面一陣猛衝,跑了一段距離後,終於都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張道明累的脫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看見遠處金雨萌已經帶了不少人去了那個房間。
“讓他們千萬不要碰那些毒蟲,等到它們完全被火燒死以後再進去!”張道明衝着金雨萌大喊。
顧不得歇息一會兒,張道明便開始檢查起了金伯宣的傷勢。
金雨萌這才發現了張道明二人,直接跑了過來。
“老爸!”
見金伯宣倒在地上,金雨萌一聲悲呼,眼淚流了下來。
“先不要亂動,我來看看他的傷勢!”張道明一聲厲喝,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金伯宣的胸口處有着一個小孔,好像被子彈打了一樣,鮮血從那個小孔中慢慢流出,但是讓人感到恐懼的是,從那個小孔中流出的血,都是烏黑色的!
金伯宣的臉,也變得有些烏黑,張道明的心,頓時跌落到了谷底。
“怎麼樣啊!?我爸爸他有沒有事啊!?”見張道明停下了動作,金雨萌哭着問道。
張道明不想說話,他怕金雨萌傷心。
“說話啊!道明,我爸爸他有沒有事啊!?”金雨萌哭喊着,這時,已經有人走了過來,要把金伯宣送到醫院。
張道明沉默着,他的心在顫抖,他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在自己的面前將要死去,可是自己卻無力挽留的那種無力感。
緊緊的握着手中的玄陽龍吟劍,張道明深深的低着頭,他不想看到金雨萌滿是淚痕的臉。
金伯宣,絕對撐不過兩個小時,五毒降頭屍,乃是降頭術中極爲高深也是極爲厲害的一種,降頭師利用人的肉體養出的毒蟲,其毒性不知比普通的毒性大了多少倍,而那五毒降頭屍中的本命血蟾,更是這降頭屍用孕養的五毒之首,它的身體內,更是被降頭師下了降毒,它的一口毒液,可以說是毒到了極點!
一隻小小毒蟲慢慢的爬了過來,它們都還是沒有長成的幼蟲,所以張道明也沒有去管,可是當它快要碰到金伯宣的身體的時候,卻饒了過去,一隻這樣或許沒有什麼,可是當幾十只都是這樣的時候,就有些奇怪了,別人或許注意不到,但是張道明注意到了。
莫非……!?
猛地想起什麼,就在那些警察想要把金伯宣送去醫院的時候,張道明一把制止住了他們。
在金伯宣的衣服裡一頓亂摸,張道明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喜色,之見他的手上,多了一個黑色的奇特小布袋。
將這布袋打開,裡面是一些枯黃的類似於草藥一樣的東西,散發着一陣陣的清香,張道明聞了聞,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不過隨即咬了咬牙,直接把那些東西放到了口中,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接着他一把扶起金伯宣,嘴對着嘴把嘴裡的東西給金伯宣餵了下去。
“你先把他送到醫院去止住血,應該沒事的。”張道明說道。
那些人這才把金伯宣擡起來,放到車上拉走了。
張道明剛剛想要站起來,只感覺到胸口氣血翻騰,嗓子一甜,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臉色也變得蒼白如紙。
“你沒事吧!?”金雨萌着急的喊道。
“沒事……”張道明說着,又想試着站起來,可是隻感覺到自己有些發暈,心想可能是剛剛被大火中的濃煙還有那些毒蟲體內的綠色霧氣薰壞了腦子,再加上剛剛一着急,才讓自己的氣血有些不穩,這五毒降頭屍,也當真是了得。
“還說自己沒事,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要不你也去醫院看看吧。”金雨萌責怪道,但是語氣中更多的是關心。
張道明這纔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有不少的地方被燒黑,眉毛和頭髮也被燒了不少,鞋子上沾滿了毒蟲身體爆開而產生的粘液,污濁不堪。
不過張道明還是笑着說道:“我沒事。”
實際上張道明也真的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剛剛也確實吸入了不少的毒氣,雖然毒氣不濃,沒有讓張道明的皮膚潰爛,不過現在張道明也是感到一陣陣胸悶,噁心,難受至極。
力士不同於道士,沒有什麼打坐療養調息之法,只是一昧的淬體,張道明也只能像常人一樣好好休息才能緩過來。
金雨萌把張道明扶起來,又問了好幾次張道明到底有沒有問題,最後把張道明問得有些煩了,她才把他送回宿舍,之後去了醫院。
回到宿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張道明只感覺到四肢百骸一陣陣痠痛,頭疼欲裂,雖然心裡仍然擔心着金伯宣,但是無奈身上實在沒有力氣,倒在牀上不一會兒便昏昏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