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對於我憤怒的吼聲對方似乎毫無反應,就好像他宛如是那黑夜之中的一部分一般,靜靜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大哥,現在咋辦?”
我此時心裡也有幾分焦急,我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人,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什麼,而且眼前詭異的一幕,讓我似乎記起了道家一門失傳的法門——咫尺天涯。
這門法術要求施術者修爲很高,而且不是一般的高,因爲這門道法不僅要把握對手的心裡,而且要對那人周圍氣場把握的絲毫不差,這就好像,他了解了我們,然後掌握了我們周圍的空間,根據周圍的氣場,影響我們的氣場,儘管看似我們在無休止的行走,其實,我們一直是在原地踏步,不管我們如何示威,如果破不了這道法,永遠別想走出一步。
但是這法門我只是在傳記別傳之中看過,但是那裡面既沒有對其真實操作的描寫,也沒有對其道法理解的描述,要想破去,很沒可能,基本上沒有可能。
“大哥,要不咱們衝過去殺了那貨?”花生撓着頭說道。
“你個憨貨,能衝過去倒是好了。”我有些無語的冷哼道。
這道法是用周圍氣場影響我們自身氣場而起作用,如果我們打亂自身氣場,那麼是否可以走得出去?
想到此處,我眉頭不由微蹙,想起這其中關鍵所在,看來必然要走凝神入氣穴這一步。
凝神入氣穴,氣隨天地動,自然場融與外,內外相合,自然能夠擺脫外界氣場的干擾。
我們的氣場主要是通過周身五行臟腑所化,而修道的目的,是水火既濟,心腎相交,靠壬丁化合木爲其內在氣化。心爲丁火,膀胱爲壬水,腎,左爲壬右爲癸,男子帶脈由左轉,女子帶脈由右轉。腎壬與膀胱通,膀胱主內,膀胱爲腎之內陽。膀胱爲壬,是與心丁化合,呂祖講“降心爲不爲”,是將心氣隨心息相依下降到膀胱,產生壬丁化合,壬丁,本來就有同路,向上是腎水蒸發,與心氣相合,會入肝中,化肝氣,這是後天氣機秉先天氣化。這就是凝神入氣穴的所在。
只要凝神入氣穴,便可以化解自身氣場,溶於周天氣場,氣隨天地而變化,自然不受任何影響。
凝神下來與膀胱會,是丁火下來,丁火爲心是離卦。離中藏己,己是離中虛孔,己也下來了那麼離就加借爲爐火安在膀胱了。正太上所謂,“虛其心,實其腹”之理是也。壬丁化合爲木,木爲性,其本義牽龍,收入鼎中,鼎在臍內一寸三,兌爲金,氣動是伏虎,男子伏虎,女子擒龍。壬丁若化合不了,肝氣就會向上宣發。
男子抓情,女子抓性,情是產生精子的元氣。是腎水之母,金。大腸爲庚金,與肺爲表裡,所謂表裡也是自然通路,乙庚合化金,肝是乙木,大腸是庚金,必生腎水,情動之氣,是金氣,在後天爲礦金,要穿透胸膈膜,前提條件是心要靜,心平,氣和,心息相依。要行成自然習慣。
人面南,陽氣必然順任脈爲陽中之陰,內還有一脈,衝脈爲陽,根於腹,起於會陰,先要補充前面,膀胱與心會合爲爐後,膀胱有三條通道,一條通前陰,一條通會陰,一條通穀道。情動成欲前,衝脈必動,男子衝脈不穩定,衝脈動必帶動陰蹺,性情一合必衝開精室,化氣成精,精道衝開。
我皺起眉,不由心中迷茫,看來要想氣隨外轉,內外相依,必然要先抓生精之氣,這樣也就是內景圖中所說的內外相合,以氣養氣。
像我們男子,純陽的表象便是我們的下陰所在,下陰不活潑,必然導致內氣不強,內氣不強,必然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而因爲我自小修煉內景圖以及道門拳法的緣故,所以這個自然不用說,前陰,後陰必然引氣收陽,必然會使得我周身氣脈相通,合了外界氣場,只是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前後陰道家稱之爲九獄,而膀胱所在,掌管九獄,看來要想合了外界氣場,必須要做到九獄溶於外,便是所謂的盜機,所謂的道機便是天生天殺,三盜即易,三才即安,故而百脈理,動其機,萬化安,日月在數,大小有定。
想明白這其中關鍵,我不由會心的一笑,看來要破除外界氣場對我們自身的影響,說起來很艱難,其實也很容易,雖然對於咫尺天涯這種道家絕學我未曾見過,但是憑我自身的體味,那邊是影響了我自身氣場,而使得我空有其神,未有其身,所以纔會有一切的錯覺。
想明白這一切,我不由看了花生一眼,說道:“花生我教你法門,你按照我所說,行事就是了。”
“好嘞!”花生應了一聲,整頓了一下氣勢,然後目不轉睛的瞧着我。
“別瞧我,脫褲子。”我看着花生說道。
“幹嘛?”花生緊張的看着我,盯了盯自己下身。
“你想什麼呢?”我不由戳了花生一眼,“此地是因爲周身氣場收了影響,而咱們有了錯覺,要想破去,除了此方法沒有了?”
“脫了褲子就行了?”花生奇怪的看着我,然後結巴的說道,“那你咋不脫呢?”
“我是大哥?還是你是大哥呀?”我不由沒好氣的說道。
“這還用說呀!”
“那不得了,讓你脫,你就脫,放心,就你那小樣,我還沒興趣看呢,你按照我所說做就是了。”
我轉過身,正對着那黑影。
“等下我是讓你撒尿,但是這撒尿可是有說法的,必須按照我所說的做,你撒尿的時候,閉眼盯着自己三陽蹺脈,不過注意力更是要放在自己前後陰,記住,要提起前後陰,別提會陰。”
“啊,咋提呀?用手呀!”花生苦着臉在我身後抱怨道。
“你個憨貨,我是讓你用意念提起,不是讓你用手。”我怒吼了一聲,轉過頭去,花生立馬趕緊一把抓起褲子,神色尷尬的看着我。
“我讓你用意念提起知道沒,切記是前後陰,然後按照你自身意願,撒泡尿便可。”
“就這樣?”花生有點驚訝的看着我。
“你要做的就是這個。快些吧,放心,我絕對不會看你的。”
說完我撇過臉去,之所以我讓花生提前後陰是因爲尿與內陽都是同一類氣,只有尿出氣,必然能夠感應到他的氣,而此刻我和花生同爲一體,所以有他的元氣便足夠了。
聽到身後花生噓噓的放完水,我趕緊轉過身,卻看到花生面紅耳赤的看着我。
“咋了,還不趕緊穿褲子。”
“俺、俺咋感覺怪怪的?”花生面紅耳赤,邊提褲子,嘴中便嘀咕着。
此時我卻是理不得花生了,卻是雙手掐訣,口中念道:天之精地之精,三精變一靈周天法隨身,身動隨法神,急急如律令,破!
就在我一聲破的吼聲之中,我卻是渾身傳來一陣說不出的彆扭,喉嚨一熱,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大哥,你沒事吧?”花生趕緊扶住我,問道。
“沒事?”我心頭不由一陣鑽心的痛傳來,我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陰險,雖然改變了我們的氣場,但是沒想到,卻是一個三角局勢,而我便是受衝的對象,不過隨着那陣崩裂聲,我知道,那道法算是破了。
“大哥,剛纔那是什麼法術,下次我還要。”花生看我沒事後,憨笑道。
“你小子上癮是了是吧!”我沒好氣的說道,“那叫一尿破萬法!”
“名字還蠻霸氣的!”花生嘀咕道。
我有些無語的冷哼了一具,然後無奈地朝着門外走去,花生緊跟其後,當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看到,那不是一頁紙,而的確是個人,渾身帶了一個斗篷,遮住了渾身,即便是那臉,我們也瞧不得分明。
“不錯,不錯,看來你果然足夠聰明!”乾癟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刺耳。
“你到底是誰?”我加重了聲音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那人的聲音已久嘶啞而又幹癟,在那黑暗之中,宛如更黑的一團暗夜一般,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突然仰起頭,看着那無盡的黑夜,突然緩緩說道,“你看得到麼?”
“看到什麼?”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天!”
“天?”我有些愕然地望着那黑影,誰會看不到天,這不笑話麼,只要是個人,擡頭哪兒不是天呀。
“我知道你很不屑,但是現在的你,依然看不到,雖然我感覺到你道法進步不小,但是還是太弱了?”那人嘆了口氣,語氣略帶滄桑。
“以前咱們見過?”聽他的口氣,我不由有些愕然。
“應該有,也許應該沒有?”
模棱兩可的答案讓我很是無語,我沒有回話,也和他一樣,擡頭看天,那兒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天就是天,爲何會說我看不到呢?
雖然驚訝,但是我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沉吟了片刻,問道:“是你引我到這兒來的?”
“恩!”
“引我們來幹嘛?”
那人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了看天色,然後低聲說道:“時間看來差不多了!”
說完卻是緩緩地向前走去,我和花生互相望了一眼,雖然不知道這黑影葫蘆裡買的什麼藥,還是趕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