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寒的我,不由愕然之際,立馬掐指推算,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難以看出問題出在哪兒了,此時我心裡一陣迷亂。
按理說,若是風水氣運、天地正氣感應到了蔣成悅的誠意,血符必然煥發金光,但是此刻,血液卻是浸透了符咒。
若是蔣成悅真的犯下了人神共憤的大因果,那麼這符咒立馬會在額頭之上燃燒起來,可是,這符咒竟然要脫離他額頭飛向天際,而且咒文化血,這可是我從未見過的異像,即便《道旨五要》也未曾有文字說明。
但是我能夠確定的事情便是,血咒沒有金光感應,那麼便是蔣成悅未能挽回氣蔣家風水天地氣數的可能,也便是說,蔣成悅誠意不夠。
但是這異像又作何解釋呢?我腦海之中連番翻閱《道旨五要》相要之中的所有,但是未曾有所發現,心中茫然的我卻是不知如何是好,比較,對於相術我也就是紙上談兵,並沒有達到心扉空靈、目徹大千的境界,只不過是藉助前人留下的經驗而斷定其中因果!
但是事情到了此不,很命了,蔣氏一族因爲蔣成悅的命骨不穩,誠意也不夠,所以喚龍之法,聚氣之術也難以幫他家族的此處雙龍戲珠再回到飛龍局的局面。
但是既然我拿人錢財,必然要想盡辦法與人消災,現在唯有最後一個辦法。
想到此處,我不由對這蔣成悅嘆道:“蔣老先生,你的誠意看來是打動不了天地風水氣運了,看來喚龍之法,聚氣之術是行不通了!”
“可我已經向老天爺又跪又磕頭了!我能做到的,也只能如此了!我蔣家有愧譚先生的,我也只能期冀在他孫女身上補回來了,如果老天爺還是不能饒恕我,難道我蔣家真的犯下了人神共憤的天殺之事了嗎?”看到此刻江城月老淚縱橫,長吁短嘆,我不由搖了搖頭。
“蔣老先生,雖然此中孽因我已經知曉,雖然此中之法既然難以讓你家風水見到氣色,我只好用最後一個法門了,不過這方法確實有些麻煩。”
雖然蔣文斌所犯孽因,而蔣家得到如此報應,但是見到蔣成悅如此,我只好打算用我最後一個方法挽救這風水寶局。
“趙先生,你請說,到底什麼法門?”蔣成悅聽我還有辦法,不由急切問道。
“還有一個法門,便是請龍入局,不過這法局卻是有些麻煩,而且對命主有所沖剋,甚至令命主有性命之憂。”我平靜的望着蔣成悅。
“蔣老先生,這請龍入局,乃是風水之中奪天地造化之術,需要逆改二十四山來龍去向,天機泄露,必然天道有傷,對於我來說,氣運有損,修爲有傷,當年幫你加改過飛龍局的譚先生的遭遇你應該清楚,我也不要求你做什麼,我想在原先的份上在翻倍,而對你來說,如果命主在請龍之際但有差錯,不定便有天罰雷劫,致你粉身碎骨也未可知。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請龍入局,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聽到我如此一說,蔣成悅,以及蔣馨還有蔣文斌以及周圍圍觀的衆人不由一陣驚呼。
蔣馨不由急切的說道:“趙先生,難道飛龍局,難道沒有別的法子了?錢我們絕對不會少給你的?但是這可是人命攸關的事情,這個,這個恐怕有些.......何況我大伯都這把年紀了......”
我沒有搭理這個女人,只是平靜的看着蔣成悅,我需要的是他的回答,不管如何,請還是不請,都是他說了算,何況蔣文斌是他兒子,所謂子債父償,這是天之一理,當年那位譚先生爲了他家殷勤賣命,即便天聾地啞再無生育之力,爲蔣家一族修改風水氣數,成就蔣家百年基業,只是爲了換取兒孫生活無憂,蔣家子孫不僅不知恩圖報,而且淫人孫女,而且讓其子枉死,這不是應該有的報應嗎?
我一直很驚訝爲何如此好的風水之地竟然會有冤煞之氣,但是當我明白其中因果之後卻是一切明白了。
風水氣運必然攜帶者點穴改龍之人的氣運命數,攜帶着當年的承諾,不管世道變遷,這份承諾會攜刻在這份風水氣運之上,而今承諾有損,自然風水氣運有所感應,氣子孫冤氣必然融入這風水之中,必然因此金龍受冤,冤屈難申,必然棄穴而走。
“馨兒,多嘴,即使有性命之憂,爲了蔣家,老夫也死而無憾!”沒想到蔣成悅竟然會如此說,言辭鏗鏘,看來果然不愧是雄霸一方的一代家主。
“我只是說有性命危險,並非說這肯定要人命。”我看了一眼蔣成悅卻是笑道。
“趙先生,不知道這請龍入局卻是要我蔣家如何配合?”蔣成悅不由好奇問道。
我看了看此地,不由四周環顧了一下此地風水,過了少許才說道:“這請龍入局卻是沒那麼快,說起來還是有些麻煩的,只是要請蔣老先生明日開始,從你家大門之外,修造一座七級臺階,每一級有四十九臺階,大道你家宅院大門外便可,這叫做‘升龍道’,等你造好之後,再談請龍入局再不遲。”
“好好好,既然趙先生如此說,那麼我明早一遭便派人修建這升龍道,必然儘快修好!”蔣成悅趕緊說道。
“切記,必須依山而修造!臺階寬三寸,長九尺。必須蔣氏家族之人人工開鑿,不得偷工呀!”我叮囑道。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一切全憑趙先生所說。”
我看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便打算回去,蔣成悅硬是不讓我回去,我百般推脫之下,蔣成悅無奈之下,只好派人送我會了段明峰幫我們安排的拿出宅子。
蔣氏家族人員也很多,我想大概也就五六天的樣子應該鑿刻完吧!
所以這事情我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有他們將升龍道修成,到時候自然請龍入局,不過成功與否,還是要看蔣家氣運了。
在我們回到宅子之後的第三天,蔣馨卻是來了,手中除了拿着一張兩百萬的支票,還拿着一個錦盒,當我打開的時候,卻是看到裡面一顆烏黑髮亮的雞蛋,閃爍着淡淡的金光,雖然心中有些激動,不過卻是沒有表現出來,當我問起蔣馨最近那升龍道修造的如何模樣了,蔣馨告訴我已經修了三級了,我不由點了點頭。
蔣馨問我道:“趙先生,我家那風水局真的還能回來嗎?”
我笑着看着她,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過了好久,才笑道:“美女,你看我們這孤男寡女的,是不是做點什麼好呀!”
蔣馨立馬臉紅了,然後啐了我一口,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宅子,當蔣馨離開的時候,我纔拿出那枚雞蛋,心裡說不出的激動。
這可是煞寶呀!
第一次見到這玩意,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一邊發呆的花生,看到我抱着一個雞蛋在哪兒偷着樂兒,不由好奇的湊了過來,看着我手裡的烏黑雞蛋,奇怪的看着我。
“大哥,這是哪兒來的雞蛋,咋長的這奇怪,能吃嗎?”
“吃你師父?就知道吃!”我無語的敲了那貨一下,然後卻是呵呵大笑了起來。
“大哥,你又敲俺頭。”花生撓着腦袋苦着臉說道。
“敲得就是你這憨貨,這東西可是個寶貝,還吃!”
“不就一雞蛋麼!”
我瞧着花生,卻是不知道如何解釋,不過說了也許他也不會明白。
風水堪輿術中,按照二十四山進行改氣鎖龍,從而以讓天地精炁感應,命主之家便會衍生孽命之寶。便是道家丹修所說的陰陽祖格,這對於從小修煉內景圖的我來說,完全是寶物。
想到此處,我心中一陣說不出的舒暢,雖然此次我是爲了錢財而幫蔣家請龍入局,但是更重要的是便是爲了這陰陽祖格。
看着花生又坐在那兒嘴裡嘰裡咕嚕的,我卻也不理,把玩了一會那煞寶,然後推算了一下時間,心中已經有了算計。
就在此時,原本被蔣馨關起來的大門卻是想了起來。
我不由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門外,然後趕緊將那煞寶放在了褡褳之中。
“大清早的會是誰呢?”
我心中暗自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