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現在的心情也十分的焦急不安,立即伸出手說道:“張菲一定是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能去的地方只有兩個,郊外的墳場和陰間。”
“什麼?”盧隊長張大了嘴巴驚訝的問,臉上顯得極其吃驚。我點頭說道:“是的,除了郊外的墳場和陰間,她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你說昨晚給你打電話,今早也給你打電話,你有沒有留意昨晚電話中的場景和今早電話中的場景?”
聽我那麼一問,盧隊長皺眉想了一會兒,若有所思一般點頭說道:“對,我突然想起來了,昨晚打電話的時候我也感覺奇怪。怎麼張菲不自己說話,要你說,她可不是那樣的人。還有今早的電話也有些奇怪,周圍沒有一點車響的聲音,什麼也聽不到,只會嗡嗡作響。”
我一聽就知道是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於是點頭說道:“走,帶我去當地的陵園。”
盧隊長嗯的點頭,帶着我往陵園趕去,一路走去氣氛都十分的緊張,我心裡不禁有些擔憂張菲的安危。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久,這幾天相處下來發現她還是個不錯的女孩。或許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文玉的影子,那麼多跟着我的人都出了事,要是張菲再出事,我就陷入陣陣自責之中了。
沒一會兒,盧隊長來到郊區一個山腳下,他指着上面說道:“王恆,這就是我們這裡的陵園,當地人和以前的烈士死了都是埋在這個地方的。”
“走!”我乾乾的叫了一聲之後,盧隊長跟着我一起跑了上去。走完了階梯之後,在我眼前顯露了幾個大字:“望月樓陵園。”我一看地上,竟然真的有車的行駛印跡,果真是把張菲帶到這個地方來了。
盧隊長當然看不到冥界留下的印跡,擡頭四處觀看,問道:“王恆,往什麼地方開始找?這個地方可大了。”我順着車的印跡看了一遍,擡頭望了上面一眼,再一次乾乾的說道:“走!”帶着盧隊長繼續前行起來。
順着汽車的印跡,沒一會兒我們便來到半山腰上一個新墳墓旁邊,就在墳墓旁我們便見到了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孩身體,那正是張菲。此時的她已經昏睡了過去,臉色發青,額頭上還有些污垢。
我一看便知道她是中邪了,於是趕緊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一滴血沾在她的額頭上。念道:“天靈靈地靈靈,解靈,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唸完之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菲的身子輕輕的動了一下,但還是迷迷糊糊的。我伸出手一摸,還是有些微微發燙,看來是發高燒了。
於是我把張菲抱起來交給了盧隊長,說道:“這個小鬼剛死不久,喜歡作弄人,家裡有些錢,給他燒了一輛車就胡作非爲。讓我治治他,你先把文玉帶下去,我隨後就到。”盧隊長抱着張菲的身體,嗯嗯的點頭往回趕去了。
說完我便掏出了金錢劍,對着他墳墓上的那些花圈還有那輛紙車劃了下去。然後拿出一張鎮鬼符埋在了土地上,這樣這隻小鬼就沒法出來繼續作弄人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就走了下去,盧隊長因爲抱着張菲,所以影響了他的行程,走起來速度有些緩慢。我來到階梯的時候他才走了一半,我迅速上前去看了他懷裡的張菲,仍然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也溼透了。我叫道:“讓我來吧,盧隊長。”
他表情十分的嚴肅,臉色顯得極其尷尬,一把將張菲交給了我。抱着張菲我便加快了下山的步伐,抱着張菲的身體我們很快就到了醫院。醫生說她是受到了風寒,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於是給她打了點滴,讓她在房裡休息着。
盧隊長拉着我走出了病房,問道:“王恆,這是怎麼回事呢?你說她怎麼就到了那上面。那可是陵園吶,還有……”
我拍了盧隊長的胳膊一下,說道:“這就是因爲他見到了髒東西,像你們村子裡發生的那件事一樣。被那個墳墓裡剛死的小鬼給帶走了,而那小鬼純碎是爲了作弄人。他家裡的人給他做了一輛紙車,沒事就大晚上的時候瞎玩,這應該是個年輕人。”
聽我那麼說,盧隊長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張菲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搖頭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吧。她只是昨晚睡在山上受涼了,所以纔會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基本上沒什麼事的。”聽我那麼說,盧隊長才深深的嘆氣,拍着我的胳膊說道:“那好吧,既然這樣,就請你照顧照顧小張,她可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聽他那麼說,我當然得在這裡照顧張菲。遇到了這樣的事,要是等會她醒過來情況突然發生什麼變化,我不在這招呼着,怎麼可能。於是我點頭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吧!我在這兒看着張菲就好!”
他說道:“那謝謝你了,我現在得回所裡去了,還有一堆瑣事等着我去辦呢。”說罷盧隊長就轉身離開了醫院,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我不禁想到了他的那個果果的故事。於是無奈的搖頭,轉身離開了這兒。
我也進入了病房裡面,坐在張菲的牀前,看着那張清澈透明的臉頰,我不禁想到了文玉。昨晚,那個身影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一切還是那麼熟悉,不知爲什麼,我內心的深處已經裝下了文玉。這個不是自責,而是另一種感覺,像是責任。
想着我從張菲的臉上看到了文玉的影子,忍俊不禁的伸出手觸摸了一下她的臉頰。不料才碰到,她就輕輕的嚶嚀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腦袋望着我說道:“王恆,你幹嘛?”
我趕緊收回了手,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去說道:“沒、沒、沒什麼,剛剛只是……”
聽我那麼說,張菲也知道場面的尷尬,她扭頭看了一下週圍,才發現自己在這個全是白色牆面的房子內,她皺眉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醫院嗎?”
我回過神低頭看着她說道:“是啊,這是醫院,你感覺怎麼樣了?”
她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表情看上去全是不解。見她什麼也不說,我立即問道:“你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還記得嗎?”
聽到這話她糾結了一下,輕輕的嚥了一口唾液,表情看上去有些難堪。琢磨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好像遇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王恆!”她說着伸出手緊緊地拉住了我的手臂,表情跟着變化起來。
我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手臂,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吧!告訴我,昨天晚上你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嗎?”她敲打着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的說道:“讓我先想想,想想..”
我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坐在一旁安撫着她,等待她繼續說話,半響之後
她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緩緩的說道:“我還記得昨天晚上你說自己去楊大海家,後來我丟下電動車,打了一輛出租車。開車的是個年輕小夥子,他一直不說話,只是安靜的背對着我,上車了之後因爲見不着你的身影,我十分焦急,也顧不上說什麼。
說了一句楊大海家的那個地方,小師傅就開着車走了,剛開始的時候他開得慢慢的。我也一路看看路邊有沒有你的身影,但是一路走來都不見你了,我當時也有些納悶,不知怎麼的,你一下子就不見了。
後來我對師傅說道:“師傅,你開快點啊。”聽我那麼說,他便加快了速度,這一路我都感覺陰森森,涼颼颼的,那種感覺很不一樣。於是我問道:“師傅,怎麼那麼冷?有空調嗎?”
那種冷很不一樣,不然我也不會想到空調的,畢竟那個時候局面那麼緊張。這時師傅輕輕的咳嗽了一下,說道:“車裡沒有空調。”那聲音像是感冒了一樣,聽着十分的沙啞。就在說話的時候他又傳來了咳嗽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滲人。
這時我才意識到一件事,那個時候已經凌晨00點的了,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絕對是不會有車的。可是偏偏還有一輛出租車,這可把我急壞了,心裡有些暗暗地發毛。於是我問道:“師傅,那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下班呢?”
師傅呵呵一笑,說道:“我今晚心情不太好,所以就開車出來逛逛。沒想到還能夠遇到一個打車的女孩,這大晚上的你去那個地方幹嘛呢?”
我遲疑了一下,要不要和他說呢,半響之後才決定開口說道:“到那個地方找我一個朋友。”他輕輕的哦了一聲,又一次不再說話。這個師傅有些奇怪,他一直背對着我,不願意回頭,我腦子有些疑惑。看着他身上的那身裝扮也有些奇怪,那麼年輕穿着一身我奶奶他們那個年紀的衣服,看上去新嶄嶄的。
他身上還傳出了一種奇怪的味道,我聞着有些不解的看了他的衣服。那就是老一代人穿的,上面還有個壽,我的天,壽衣,那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就穿壽衣了呢?難道..
我突然想起爺爺他們和我說過,穿壽衣的一般要麼就是死了,要麼就是瘋子。那麼說來,我今天遇到的不是瘋子就是已經死了的人,再一想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人,瘋子一定不是。如果不是瘋子,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是個死人,也就是說我上了一輛鬼車。
當我想到這兒的時候,汗毛全都豎了起來,整個人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鍋。我扭頭看了一眼外面的路,這才發現外面已經看不到任東西,漆黑的一片。車的燈早就關上了,我當時被嚇愣住了我身體正在瑟瑟發抖。
就在這個時候,師傅突然冷冷的說道:“小妹妹,你千萬別害怕,我們走這裡是近道。前面的路我看得到的,你不用擔心。”他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暈暈沉沉,聽上去就像感冒了一樣沙啞。我心裡越想越害怕,身體忍俊不禁的抖動起來,雞皮疙瘩也都不約而同的冒了上來。
我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東西,當時死亡的心態我都已經做好了。由於身體受到了極限的打擊,我雙眼惶恐的盯着前方,就在反光鏡裡,我終於看到了那張2若隱若現的臉。他那蒼白如紙的臉上沒有一點血絲,那雙眼睛大大的瞪着,像是生氣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