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信,果斷的走過去站在門前,裡面還有嗯嗯啊啊的聲音。文玉無奈的跺了跺腳,搖了搖頭,轉身離去。我伸出手指,口裡默唸:“天煞助陣,萬門、破。”
話音剛落,我伸出手一推,門打開了。我口裡喊道:“究竟是何鬼怪,還不速速現身。”
只見那房間裡赤身的一男一女一上一下,原來真的不是鬼壓牀,是女人被男人壓着了。當我看到女人那三點之後,我立即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裡面的男人悶悶的罵了一句神經病之後,又開始發出了嗯嗯啊啊的聲音。我站在門前大口大口的允吸着,原來真的不是鬼壓牀,但是奇怪。爲什麼我看到那種場面,會如此心慌呢,難怪剛剛文玉和沈靜會面紅耳赤,原來如此啊。
我站在門外徘徊,不知道怎麼走進去面對兩個漂亮的女孩。我又打破了人生的一次第一次,心裡不禁有些愧疚。
猶豫再三,我還是低着頭打開了房門,這次打開房門心裡竟然有種莫名的激動。剛剛那個刺激人心脈的場景浮現在眼前,這究竟是一種期待還是心理因素呢?可是沒有剛剛的場面了,反而是兩個紅臉的女孩坐在牀上。
我呵呵的乾笑了一下,臉上滿是尷尬,邱雯不禁呵呵的發出了一聲笑聲。文玉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擡頭向我問道:“怎麼樣?道士哥哥,你見到鬼了嗎?”
我知道那是一種嘲笑,於是紅着臉道:“要是我知道那樣,就不進去了。”
“說了你還不信,偏偏要去。打擾到了人家,你知不知道啊!”文玉說着,她和沈靜對視了一眼。我唉了一聲,不再說話。
兩男一女共處一室,對於我這種初來乍到的小朋友來說當然不會發生什麼。只不過場面有些尷尬,裡面沒人說話,一是剛剛尷尬的舉動,二是兩個美女在我面前,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文玉打探了我身上這身又土又舊的衣服,說道:“其實我發現你長得真不錯的,只是身上的衣服太不合適了。走!帶你買衣服去,讓你恢復廬山真面目。”
邱雯啊了一聲,驚訝的說道:“你要帶人家一大男生去買衣服?有沒有弄錯啊,你對董平可從來沒這樣過吧!你該不會是。?”
“胡說八道,我只是帶這個原始人去看看世面而已。別瞎說,以後在我面前不要再提及關於董平這個人,我不想和他有半點關係,好了,一起去吧!”文玉恢復面色道。
我遲疑了一下,眼前這個才認識半天的女孩竟然說要給我買衣服。這什麼概念?什麼概念?從小到大,除了老爺子和奶奶,從來沒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這兩人都已經離我而去,不、不可以,我絕對不能接受這個女孩對我那麼好。要是因爲我的因素害了她,那怎麼得了。
於是我恢復了一貫的嚴肅,道:“不用了,我不需要衣服。”說完之後我走了出去,我害怕呆在這裡自己會動搖,因爲眼前的女孩太好。
文玉啊了一聲,就看到我出去的背影,她看了沈靜一眼,問道:“怎麼回事啊?剛剛我有說什麼了嗎?”
邱雯疑惑的搖頭道:“我不知道啊,不過他這人好奇怪的。從一開始見到他,就像個鄉巴佬,還帶着一包什麼怪東西。我在車上和他吵了起來,接着我得到安妮的死訊,哭了,他又來安慰我。說能幫助我,還和我來到了這裡,我真不知道他什麼來歷?”
“你和他之前真不認識?我還認爲他是你親戚呢。”文玉疑惑的道。
兩個女孩在這裡討論着我的身世,而此時我已是迷茫不已。我來到了利悠度假酒店的樓頂,眺望着眼下的一切,一個大大的八卦圖赫然出現。這是學校,不是道觀,這樣建築違反了自然法則。
我閉上雙眼,剛剛那副玉女春宮圖又出現在我的眼前,一個全身
赤luo的女性酮體。我趕緊的睜開眼睛,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
對於年輕的我來說一切都很神秘,就像剛剛的男人和女人,他們在做什麼?怎麼會發出那麼痛苦的聲音還做呢。還有文玉剛剛跟我說的,那是生孩子,生孩子怎麼會做那種事呢?有必要那麼痛苦嗎?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下午我一直待到晚上,腦子很亂,有時候會想想老爺子,有時候會想起文玉和邱雯。我發現自己就像一根刺,別人想要靠近的話就會扎手。而自己想要靠近任何人,又怕扎到他們,我覺得老天不公平,爲什麼讓我出生得那麼怪異,又還要折磨我。
七月半出生的人命運爲什麼就不如別人?難道那就不是一天了嗎?爲什麼我在那個時候出生,又爲什麼讓我遇到那麼多不平等的事。
憤怒已經凝聚成了一團火,我站在樓頂怒喊道:“爲什麼把我生下來?又爲什麼不讓我像個人一樣活着,你公平嗎?同樣是人,我爲什麼和別人不一樣。”
我幾乎使勁全身力量,霎時,只見一道光芒從八卦圖裡閃了出來。我琢磨了一下時間,已是傍晚,這時惡鬼開始出來了。不好,我得守着兩個女孩纔好,於是我快速的下樓去。
當我來到房間推開門,裡面空無一人,兩個女孩已經消失了。我惶恐的睜大了眼睛,剛剛那道光芒,不好,難道她們已經出事了,我開始自責起來。我的心都糾成了一團,比起剛剛的憤怒,擔憂似乎更上一層樓了。
要不是自己出去,那會出這事,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我趕忙衝了出去。雙眼已經殺紅,拳頭也握緊。
誰知我猛地打開門,只見兩個女孩站在門外,手裡還提着什麼東西,正準備伸出手打開門。我眨了一下眼睛,面目倉皇的呵斥道:“你們這是去幹嘛呢?怎麼話都不說就走出去?不是不讓你們出去嗎。”
面對呵斥的我,文玉和邱雯對視了一眼,然後文玉尷尬的笑着說道:“我們只是去外面買了一份吃的而已,今天大家都沒有吃晚飯啊!我怕你餓着了,所以給你帶了一份,你怎麼啦?”
見到她們平安無事,我算是放心了,但不知心裡怎麼那麼想罵兩個女孩。我努力平息了一下,說道:“好吧!沒事,我說過別亂跑的,還好沒事。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對自己交代呢。”
兩個女孩都望着我,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聽到我說這話心裡美滋滋的。邱雯也夠奇怪,那麼短的時間差不多擺脫出來了。除了臉色有些憔悴之外,明顯的比剛剛好了很多。
文玉輕聲問道:“我們出事了,你需要給自己什麼交代呢?我們只不過才認識一天啊。”她問得小心翼翼,像是試探。
這話說得有些不好聽,像是說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一樣,我聽着都有些生氣,於是道:“我是茅山道士,既然答應了保護你們,我就會做到。如果你們在我的保護下出事,那就是我的失職,有違了茅山派的教派宗旨。這是我給自己良心上的交代。”
文玉臉色有些失落,她哦了一聲走了進來,把手裡的飯往我手上一遞,坐到了牀上。而邱雯只是看着我,她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我沒有說話,果然,邱雯開口道:“道士哥哥,你說能夠幫我看到安妮,是真的嗎?”
我點頭道:“那是,但我得把這裡的事解決了,再說,只有在死者死了七天之後。她的魂魄纔可以回來見親人,七天之內想要看到的可能性太微妙。現在你自己的問題得重視,我看到學校裡面的東西太強大,萬一你白天的時候不小心吸到怨氣,那就不好說了。”
邱雯皺了一下眉頭,默默地不再說話,她慢慢的走到了文玉坐的牀上。望着這兩女孩,眼睛都大大的盯着我,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局面一下子尷尬下來。
我走到牀頭櫃,拿着
我的包袱,從裡面掏出了乾坤鏡、桃木劍、羅盤、還有幾張鎮屍符。我把兩張符遞給了文玉和邱雯,邱雯倒是接了過來,只是文玉一臉氣憤的看着我。她不接,還玩小孩子脾氣。
我笑着說:“好了,拿着我們就出去。快,等下我照顧不到你們的時候,一般鬼怪是接近不了你的。”
她哼了一聲,從我的手上搶了過來,還沒好氣的模樣。我就弄不懂怎麼一個女孩就這樣對我了呢,但她這樣,我心裡並不覺得難受,反而有些高興。
帶上了所有的東西,我說道:“好了,走吧!”
“你不穿道袍嗎?電視裡的道士都是傳道袍纔出門的?”是文玉說的話,她一臉質疑的問。我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她也意識到自己還在生氣,於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去。
我道:“進去學校穿上道袍,你們學校的領導知道了,還不得把我當神經病來處理。其實穿不穿道袍都沒什麼,只要功力跟着走就好。”因爲天賦異於常人,又是天煞孤星,在對付殺了老爺子的飛屍之後,我就學會了借天煞力量的異能功力。
兩人哦的點了點頭,三人就一同走了出去,瞬間我麼便來到了學校的草地旁。此時的天已完全黑了,突然,一陣詭異的大風颳起,那些茅草隨之飄動起來。就像千百隻手在向我們招着,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怪聲音飄來:“天煞孤星的小孩,你終於出來了。”
我嗯了一聲,臉色緊張起來,擡頭四處眺望,可是除了烏漆麻黑的一片,什麼也沒有。我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啊?怎麼了?難道你聽到聲音了?”邱雯問道,她不禁拉住了我的胳膊,文玉也靠了過來。兩人都有些害怕,緊緊地拉着我的胳膊。
我沒再說什麼,只是擡頭四處打探到底是什麼在說話嚇唬我。還好文玉和邱雯都沒聽到,要是被他們聽到的話那就不好了。這說話的東西連點魂氣都沒有,我只能說對方太強大了。這時我心裡產生了一個質疑,難道里面的東西並不是鬼魂,而是有**和魂魄的。我不敢猜想下去,因爲老爺子都沒說過這類東西,他說太強大了,強大到可能絕跡。
就在這個時候,草地旁邊的小路走來了一個紅衣女子,那女子披頭散髮,還穿着一件深紅色大衣,走路慢理斯條,越來越陰森。兩個女孩的手更緊的拉着了我,我手裡拿着羅盤還沒有什麼指示,這個時候的鬼魂也沒出沒,那女孩應該不是什麼鬼怪。
邱雯戰戰兢兢的說道:“那是什麼東西啊?你們看到了嗎?不會真的是鬼吧!”
“嗯嗯。。我也看到了。”文玉說得帶着哭腔。
我開始有些後悔帶着兩個女孩過來了,一是我不能更好的保護她們,二是會對我產生影響。我看着那走過來的紅衣女子,說道:“那不是鬼,應該是你們學校那棟樓的學生。”我指着那棟最近的女生寢室。
這時,女子來到了我們所在的位置,她把剛洗的頭髮甩了一下,我們看到了一張白沾的臉龐。臉龐略帶紅暈,看出她起色不錯,是個人,但穿紅衣走夜路,太陰森恐怖了。
我也沒說,只見她詫異的打探了我們三人一眼,口裡還輕輕的說了句神經病。接着她就走開了,還加快了腳步,時不時的扭頭看看我們,接着跑了起來。這女孩還真有趣,我無奈一笑。
“難道還嫌我傷得不夠深,在我面前故作輕吻。。”一陣不規則的聲音響了起來,兩個女孩不禁繃緊了神經,拉着我的手緊緊地掐進了肉裡面。
我痛苦了叫了一聲,道:“你們兩幹嘛啊?那是誰的手機鈴聲啊!”
邱雯這纔想起這首張震的《難道還嫌我傷得不夠深》是自己的鈴聲,於是她趕緊的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着一個陌生號碼,還是未知歸屬地,她不以爲然的接了起來。電話的另一頭,出乎了她的預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