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也不過是還你的人情罷了!”高超擺了擺手,面沉如水地道:“這旗子是好東西,煉化之後可抵得上千軍萬馬,好好收着吧!”說完後,轉身離去,自顧自得跑去搜羅殿內剩餘的法寶。
這些法寶上雖然都有禁制,對他卻沒有多大的影響,舉手擡足間已經是化解,將一件件光彩奪目,寶氣四溢的飛劍或者法寶收入須彌戒指之中。
“高超,那個……”許素素見他這樣冷漠,不禁心頭一緊,惴惴不安地道:“剛纔我在幻陣之中,不曉得外面的外,爲求自保,只好役使着飛劍胡亂劈砍,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高超隨口否認,卻是連頭也沒回。
“那我有沒有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許素素又怯生生地問了一句,隨後又道:“高超,你可別當真,我都是無心的。”
“呵呵!”高超輕笑一聲,滿不在乎地道:“反正你又沒有罵我,我放在心上做什麼?”
這話一出口,許素素的臉色更差了,皺眉凝思片刻後,嘴巴一動,剛想要向高超解釋。
“又有人來了,如果不想惹麻煩的話超隨手把最後一件法寶收起來,剛想要離去,卻察覺到紫府之內的冰火琉璃罩又是一跳,不由得一陣心生疑竇。
其實從一踏進仙府,冰火琉璃罩就像是活了一般,不時輕跳一下,幅度雖然不大,卻也足以讓高超察覺到,不過一開始他也沒太放在心上,此時發現它跳得越發快了,方纔動了心思。
莫非是這仙府之中藏有什麼了不得的寶物,竟讓這神器也躍躍欲試起來?
高超環顧了一眼空空蕩蕩地大殿。很是費解。本來他地打算是悶聲發大財。撈一把就趕緊閃人。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就算外面地人進來後見到仙府裡空空如也。也不知道該找誰發作。
可是被冰火琉璃罩這麼一鬧。高超原本想要撒丫子撤退地心就猶豫了。可等到他想到人心不足蛇吞相這句俗語。再次下定了決心準備離開時。卻已經晚了。人影閃爍。原本應該在外面鬥得你死我活地三隊人馬地首腦一個不落全都涌了進來。
衆人是乘興而來。一路上免不了要在心裡YY一下得了仙器後縱橫修真界地美好前景。可是等到了殿內。卻發現這偌大地房子裡卻是空空蕩蕩。比狗舔過地都要乾淨。不禁又是失望又是憤恨。齊刷刷地就把目光都聚焦到了還沒有來得及走地高超和許素素地身上。
許素素似乎有些膽怯。下意識地朝後面退了兩步。躲到了高超地身後。
“咦!這小女子還真是俊俏呀。看得我這個妖精都有些心裡癢癢。恨不得變成個男人把你給吃了!”瓜子臉地彭青似乎沒有瞅見前面地高超。只是一雙淡綠色地眸子直勾勾得盯着許素素。臉上地笑容也很是詭異。
河罵咧咧地道:“好看有什麼用。吃了管飽才成。待會還是把這妞給我吧。細皮嫩肉地吃着也順口。那男地是你地。愛怎麼玩弄都成。”
“白癡。”舒和冷哼一聲,對馮河很是蔑視。
“福德?!”凌嘯然等七大門派的人沒少和他打過交道,見他在這裡,想起上次在黃山的戰況,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錯了,我叫高超。”高超不等他們說話,就搶過話頭一本正經地糾正了他們的錯誤。
“什麼高超低超的,小子,這裡面地東西是不是都被你給弄走了。聰明的話就乖乖得交出來,虎爺看在你小子機靈的份上說不定還會求青姐給你個痛快,要不然地話,少不了讓你受些活罪。”馮河眼珠子一瞪,朝前跨上一步,威風凜凜的恐嚇道。
高超一看他這樣子不由得一樂,隨着就想起了世俗界裡那些混黑道的人,可惜修真界裡不流行那玩意,要不然的話給這倒黴孩子弄套花襯衫。再來個墨鏡。那可真是八百年才難出一個的黑道極品。
“你笑什麼?!”馮河怒喝道。
“他笑你傻。”高子傲冷冷一笑,把話頭接了過來。本來七大劍派跟妖族就水火不容,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話,撇了撇嘴,嘲諷道:“傻老虎,你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誰嗎?”
“笨道士,你有屁就放,拐彎抹角得不怕被自己憋死嗎?”馮河橫了他一眼,拳頭捏得嘎巴響。
“這位就是雲霧山的福德,哦,現在改名叫高超了,乃是天下第一高手,就憑你,還敢對他品頭論足,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高子傲這話聽起來是在捧高超,可聽着卻讓人平添了幾分火氣。
那馮河果真中計,怒吼道:“狗屁天下第一高手,誰封的?我怎麼不知道,小子,有種跟老子過過手,贏了我纔算數。”
“白癡。”舒和又輕罵了一句,卻不知道是在說誰。
馮河雖然魯莽,卻也沒傻到一根筋,知道舒和是在罵自己自不量力,可是話說出了口,他已經是騎虎難下,只得硬着頭皮死撐道:“罷了,今天事多,老子也沒閒心跟你掰扯,只要你把拿走的東西交出來,我等就不與你爲難!”
這話似乎已經是退讓了,可是越越發地刺耳。
舒和翻了翻白眼,再次道:“白癡,就是白癡。“凌長老,你們怎麼說?”高超把目光投向了凌嘯然。
凌嘯然自然知道高超這是逼着自己表態,雖然也不情願讓高超把仙府裡的東西都這麼捲走,可自問又沒有把他留下來的本事,更別說旁邊還有散修和妖族虎視眈眈,只得微笑道:“既然高掌教捷足先登,我等自然也沒什麼話可說,站在一旁爲你觀敵掠陣便是!”
切,話說的好聽,還不是想坐山觀虎鬥,打算等待時機揀便宜。高超又怎麼會看不透他的心思,卻也不揭破,淡然一笑道:“多謝凌長老的美意,不過咱們非親非故的,我又怎麼好勞動你的大駕呢!”
言下之意卻是和七大劍派劃清楚了界線,他可不想讓酒叟和韓子墨誤會,轉過頭來找自己的麻煩,蒼蠅雖然不可怕,但是惡
韓子墨和酒叟也笑吟吟得退到一邊,竟然和凌嘯然打了同樣地主意。
這麼一來,反倒把馮河給推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暴吼一聲道:“既然你小子不識擡舉,那就接招吧!”說着右手五指一勾,隔着八丈遠就朝高超一撓。
馮河本是山間的猛虎修煉而成,一舉一動,都難脫本性,這一爪子撓出,五道妖氣激盪而出,把殿內的空氣撕裂開來,嘶啦作響,就好像是扯開了一層層厚實的帆布。高超不退不避,只是將手朝一揮,輕飄飄的,宛如在趕蒼蠅似的。
不過殿內的靈氣卻在瞬間聚攏了過來,凝聚成了一個涼蓆大小的手掌,朝前一揮。
轟。
妖氣和正掌印撞在一起,勢均力敵,消散於無形。
不過高超當然不只是這點手段,揮出那一掌時,他地食中二指已經併攏成了劍訣,一引一壓。
青乾劍頓時就如同獲得了生命,嗡嗡一響,倏然斬落。
在高超渾厚地法力支撐下,看起來纖小的掉在水上都能浮起來地青乾劍卻給人一種沉重如山的感覺,心中嘆道:“天下第一,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旁人尚且如此,在劍勢籠罩下的馮河又豈能好受的了,劍光壓落時,他竟有了種泰山壓頂的錯覺。
不過多年在棋盤山上稱王稱霸,馮河自然也有了些山野之王的尊嚴和傲氣,明知道勢可不擋,卻也不願意退讓,否則的話,這將是他一生的恥辱。
於是馮河翻手取出了一根鵝蛋粗細的鋼鞭,大吼一聲:“給我開。”雙手握把,鼓盪起全身的妖力朝上一撩。
錚,嗡。
金鐵交鳴聲中,青乾劍宛如被拋起來的一匹青色綢緞,拖曳着青光倒捲開來。
馮河卻被這輕飄飄的一劍給打得噔噔噔連退三步,方纔穩住了身形,失聲道:“好霸道的劍,不過老子也不怕!”說話聲中,渾身的肌肉如同吹了氣一般鼓了起來,肌膚上浮現出了黃黑相間的條紋,虎吼一聲,又撲了上來。
“白癡。”舒和冷哼一聲,對於馮河此舉很是不以爲然。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方纔一劍,高超已經是手下留情,要不然的話趁着馮河立足未穩的時候,只要再斬上一劍,殺掉他根本費不了多大的氣力。
高超也很是無奈,他不想在這時候和棋盤山的妖族結仇,所以先前才放了他一馬,不想這個馮河整個就是一混帳,死裡逃生不說有多遠走多遠,反倒是沒完沒了的糾纏了起來。
這麼一來,高超也不禁動了怒,下手也不再留情,青乾劍飄來蕩去,青光閃爍不已,將原本氣勢洶洶的馮河打得是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倘若不是他不想徹底和妖族鬧翻,早就把它斬了,修煉多年的虎妖,那可是一身的寶。
眼瞅着馮河被凌厲的劍光割地滿身傷痕,鮮血淋漓,不論是舒和還是彭青似乎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反倒是青明子卻竄了出來,冷聲道:“高超,咱們的帳也該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