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傢伙該不會是不懷好意吧?”馬甲邊朝城中走,邊小心提醒道。
“怎麼會這麼說呢?”高超反問了一句。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像是非大爺那樣的好人,可真是少見的很,總不會遍地都是吧?”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我看這人倒也是個厚道人,總得去看看,說不定就能交上幾個知心的朋友,就算他真沒好心,咱們爺還會怕了他們不成?”說到這,高超渾身上下散發出強大的自信。
“主子說的是,倒是小妖我小人之心了。”馬甲忙自責了一句。
“孫候,怎麼也不見你說話呀?”高超朝虛空中問了一句。
“回老爺的話,這袁剛乃是長臂猿,和我們火眼猴多少有些沾親,我要是說他的好,只怕會誤導了老爺,故而未曾多言。”孫候忙應了一聲。
“長臂猿?”高超一想到袁剛那兩條長可觸地的胳膊,還有那張大黑臉,倒是真跟他印象中的長臂猿有點相像,隨口問道:“你覺得這袁剛怎樣?”
“猿族素來淳樸厚道,恩怨分明,倒沒聽說過他們會耍陰謀玩詭計。”孫候這話說的委婉,但是對袁剛的推崇卻是不言自明的。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更應該去和他見見面了。”高超拍板定了下來。
高超在朱雀城是加入了四海行會。既然要接任務。自然是要找到白虎城裡四海行會地辦事處。
儘管白虎城地氣氛比起朱雀城來相對來說要和諧很多。但實際上四海行會和行會聯盟依然是不對盤。只是礙於大環境。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雖然沒有辦法正面交鋒。可是商業上地較量卻是無時無刻地進行着。別地不說。四海行會地總部偏偏就開在了宏泰行會地對面。頗有些擺明了車馬要唱對臺戲地架勢。
整個白虎城只有一個四海行會地辦事處。所有旗下地獵寶者交接任務都得來這裡。進進出出。好生熱鬧。
相比而言。對面地宏泰行會就要冷清了許多。這也是很正常地一件事。就算四海行會和行會聯盟勢均力敵。各自掌握地獵寶者資源對等。可是行會聯盟卻真就是鐵板一塊。而是個鬆散地羣體。旗下地獵寶者又分別隸屬於宏泰等七個行會。這麼一分。自然就顯得僧多粥小了。
高超瞥了一眼對面地宏泰行會。雖然內心裡有種掏出萬鴉流火壺燒它一把地想法。不過也只能是想一想。在白虎城這種齊心協力抵禦外敵地氣氛下。他要是真做出這樣地事來。必定成爲公敵。
走進四海行會的辦事處,裡面自有笑容滿面的夥計來接待他。取出一份玉簡來任他自行瀏覽裡面記載的任務,當然了,這些玉簡裡面的內容是隨時變更的,不會發生撞車地現象,這一點倒真有點像是世俗界裡的電腦管理系統。
高超水晶探出神識掃了一下,發現裡面的任務幾乎一水地都是針對蠻夷的,什麼獵殺十個天使,並取出其核心水晶,賞金十塊中品晶石。又或者是獵殺十頭惡魔,取出其魔核,賞金十塊中品晶石,諸如詞類的,數不勝數。
對於天使或者惡魔的等級劃分,得益於以前看過的網絡小說,高超大體上還有些印象,天使共分爲三階九種:上級的熾天使、智天使、座天使;中級的主天使、能天使、力天使;下級的權天使、大天使、天使。
其中天使絕對屬於是最低的一等,沒有想到。在這裡卻價值不菲。
雖然在修真界裡,晶石被當成金錢等貨幣使用,但是它地數量卻並非是一成不變的,因爲修真者賺取晶石的目的是爲了用來抽取裡面的靈氣以提升自己的法力。
如此一來,晶石是用一塊少一塊,晶石的價值是越來越高,通用的三種晶石之間的兌換比率也是越來越高,一開始還是十十兌換,後來就成了五十五十。到了現在最離譜地已經到了一百兌換一百。
也許這不大符合世俗界裡的金融規則。可在修真界中,越是精純的晶石價值就越高這卻是金科玉律。
簡單來說。也許用一百塊下品晶石換一塊中品晶石,看起來是有點吃虧的。
可是如果考慮到兩者之間容納的靈氣數量以及其精純度,這樣的虧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吃的,更多的時候,有人想吃這樣的虧還吃不着。
一個天使值一塊中品晶石,也就難怪高超會覺得很昂貴了。
不過高超也不會覺得四海行會就是在做賠本生意,想必那天使地核心水晶收回來之後也必定有大用地,要不然四海行會怕是要賠的連內褲都當掉了。
高超也沒有過多地詢問這裡面的道道,畢竟這是人家的行業機密,過多的好奇心不僅僅會害死貓,同樣也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隨手點選,分別接下了幾個獵捕任務,這些都是開放式的,並且沒有任何時限,任何人都能接,並不用擔心會和別人撞車。
等那夥計在他遞過來的獵寶者玉簡上留下任務紀錄後,高超道了聲謝,轉身走出了四海行會。
看着他離開後,那夥計一溜煙的跑到後堂,找到掌櫃的道:“那個高超果真是來了?”說着將方纔高超領取的幾個任務說了一遍,跟着問道:“要不要找些人盯住他?”
“不用。”掌櫃擺了擺手道:“上面老早就交代下來了,對於高超咱們是能交朋友就交朋友,實在成不了朋友也別成了敵人,只要他不再咱們這裡鬧事,隨他怎麼折騰去,哼,倘若這個惹禍的根苗這次再把宏泰給一把火燒了,豈不是更好。”
高超並不知道自己這個堂堂的天下第一高手竟然成爲了別人嘴裡惹禍的根苗,否則的話,他說不定會轉過頭來一把火將四海行會給點了。
他騎着馬甲來到了白虎城的西門,那邊是通往白虎境的必經之路。
“哥兒,你可總算是來了。”袁剛一眼就看到了他,大老遠就開始嚷嚷。
“不好意思,白虎城的路在下不是很熟,來得晚了些,讓諸位久等了。”高超連忙客氣了兩句。
“哼,我還以爲是個什麼了不起的高人呢,值得咱們這些人等這麼久,卻原來不過是個圓嬰期的小人物,袁剛,你這眼力可是越來越不濟了!”人羣中,一個不知道哪派的年輕道士陰陽怪氣地冷嘲熱諷着。
“哥兒,莫生氣,柳漁就是這性子,喜歡說個怪話,人卻是極好的。”袁剛壓低了聲音向高超解釋了一聲,只是以他的嗓門,就算是壓得再低也是聲傳十里。
“哼,袁剛,我用得着你幫我解釋嗎?他生氣不生氣的與我何干?”那柳漁瞥了高超一眼,滿臉的不屑。
這倒黴孩子,腦袋瓜子是被驢踢過呀,還是被門子擠過,要不怎麼總是給人一種沒事找抽的感覺呢。高超瞅了瞅那柳漁,真的有點懷疑這傢伙精神有問題。
“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掉?!”那柳漁朝着高超比劃了一下手指,惡狠狠的恐嚇道。
看見這一幕,高超反倒是不生氣了,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小屁孩嗎,說不定也是剛入世不久,沒有載過跟頭,天天覺得自己牛比的要命,恨不得虎軀一震,王八之氣一發,天下的人都得匍匐下來舔他的腳指頭,沒人甩他,這傢伙就越發的不可一世。
“放心吧,只要他不找我的麻煩,我是不會跟這小毛孩子一般見識的。”高超朝一臉擔憂的袁剛一笑,輕聲許了個諾。
高超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以修真者的耳力卻能聽得見,那柳漁頓時就跟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噌的就跳了起來,大聲道:“你說誰是小毛孩子?”
“我說你來嗎?”高超冷然一笑。
柳漁當即被噎了個半死,是呀,人家又沒指名也沒道姓,你怎麼就能確定人家在說你,正當柳漁黑着臉打算把這個悶虧生生嚥下去時,那頭高超又來了一句:“幼稚。”
這下子是柳漁是真怒了,大聲道:“騎穿山甲那個,你說誰幼稚?”
“大家都看着呢,還用我說嗎?”高超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袁剛招呼來的這些同伴,都是些老朋友,有的和柳漁也都認識,知道她天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氣,雖然不大受得了她那夾槍帶棒的口吻,可是看在她每次作任務時都十分拼命的份上,也都懶得和她計較。
可是心裡的怨氣總還是有的,現在來了個幫着他們出氣的,自然高興,高超的話音一落,衆人頓時起鬨似的放聲大笑。
這下子把個柳漁氣的三尸具跳,五佛昇天,一擼袖子道:“騎穿山甲那個,有種的就出來跟老孃過過手。”
老孃?
高超一愣,隨着瞥了瞥柳漁的胸脯,貌似很平坦呀,再看看白淨的脖子上果真是沒有喉結,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傢伙居然是個女的,難怪先前聽着她的聲音那麼尖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