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陸續續走出來二十多個黑衣漢子以後,槐福慶這才扭頭看向了我們,說是隻剩這麼多人了。
我與聶曉婧、鄭世悟、許心正這才迅速閃身出來堵住了洞口——方圓不過一畝大小的天坑之內,就算他們現在插上了翅膀也根本飛不出微衝的射程。
幾個傢伙驚駭之下剛想試圖衝過來,鄭世悟槍管中的一道火舌就讓他們變成了篩子,其餘的人再也不敢亂動亂衝。
等到他們二十多人很是驚恐地退縮到一塊不敢亂動的時候,我這才大聲喝叫着,讓人把金無血他們攙扶下來……
“確定是這些人嗎?”我一邊端着微衝手撫扳機一邊問金無血。
金無血認真掃視了一番然後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並且極爲憤恨地擡手指向了中間的那個漢子:“就是他砍殺的老五!”
“二哥你們幾個瞧好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衝着鄭世悟他們說了八個字,“全部射殺、一個不留!”
話音一落,我與鄭世悟、許心正幾乎同時扣動扳機,伴隨着“噠噠噠”的清脆響聲和嗆人的硝煙飄起,那些曾經圍攻金無血、王立全的傢伙紛紛掙扎着嘶叫着倒了下去。
聶曉婧手中的微衝始終沒有響起,而槐福慶則是精神失控了一般大聲叫喊着,質問我們不是說好的只誅砍殺你們老五的人麼,爲什麼要亂殺無辜。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很是認真地衝着槐福慶解釋說:“如果不是幸好有王立全和卿書安他們兩個隨行保護,我那五位義兄早就全部成了他們的刀下之鬼!他們哪個是無辜的?”
槐福慶愕然愣了一下轉而叫喊着:“可是,他們只是中了東洋人的奸計,他們只是奉命行事啊?爲什麼要全部射殺他們?”
“縱狗咬人的人該死,但實施咬人的狗一樣不能活!”
對於差一點兒就將金無血等人全部砍殺殆盡的兇手,我絲毫沒有心軟之意,“當年主張侵華的雖然只是日本首相以及軍部高層,難道奉命侵華的普通日本兵就不該射殺嗎?”
“老七說得對!助紂爲虐、爲虎作倀的狗東西一樣該死!”鄭世悟、金無血等人紛紛開口表示贊成我的做法和言辭。
槐福慶張了張嘴,一時無話可說。
接下來,在許心正、槐福慶和金無血幾個弟子將屍體處理完畢以後,我們這才慢慢上去……
替火無毒他們報仇雪恨以後,我心裡面多少有些輕鬆;不過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卻是陷入了險境——事情正像鄭大哥所顧慮的那樣,跨*省長途確實是不能帶任何兵器的,更不要說大殺傷力的微型衝鋒槍。
雖然我們回去的時候沒有走高速、走的全部是國道與省道,但在即將進入河南地界的時候卻是發生了堵車。
等到得知因爲某個刑事案件而在各個路口均有警方設卡盤查的時候,我們已經根本沒有辦法調頭回去——後面的車堵得長長的。
“怎麼辦?要不,把車開到田裡調頭回去想辦法把槍和子彈全部丟掉?”許心正率先驚慌了起來。
“現在把車開下路,明顯是在招警察過來!”鄭大哥搖了搖頭,讓許心正千萬別開車下路,同時看向了我,“來的時候我就擔心,老七你看要不要馬上乾脆硬衝過去?”
槐福慶沒有說話,但他臉上明顯流露出幸災樂禍的樣子。
與此同時,坐在另外兩輛車上的金無血和木無瞳等人也紛紛給我和鄭大哥打電話,問要待會兒要不要冒險衝卡賭一把。
我只好扭頭看向了聶曉婧。
聶曉婧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慌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告訴我說:“讓他們不要闖卡亂來,到時我過去說一下就好。”
我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通過手機告訴金無血他們,千萬不要下路調轉車頭,更不要闖卡亂來,到時你們別下車就行。
鄭大哥與槐福慶都是一臉的愕然不信……
車輛慢慢前進,在接近盤查路障的時候,我跟聶曉婧一塊走了下去。
走到幾位警察的跟前,聶曉婧客氣有禮、輕聲而不容商量地說道:“您好,那三輛車沒有問題,不必盤查,放他們過去吧。”
不等對方回答,聶曉婧報出了一串號碼,然後小聲表示任務特殊、沒法攜帶證件,你們按我說的號碼進行確認,我的代號是*。
對方遲疑了一下倒是不敢大意,馬上打電話進行確認並向上報告。
僅僅不過數分鐘,兩名警察馬上就表示免檢放行。
在轉過身去朝我們所在的越野車走過去的時候,我壓低嗓門兒衝着聶曉婧試探着說了一句:“國安?”
聶曉婧輕輕點了點頭,但神色明顯凝重了許多……
聶曉婧的輕輕點頭驗證了我當初的猜測——曾經在**警官大學讀書的聶曉婧,絕對不會被學校無故開除,也應該不至於中途輟學!
不過,我卻沒有料到身份的暴露會對她帶來讓我意料不到的危險……
回到車上、順利免檢開過去以後,槐福慶臉上的幸災樂禍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錯愕難信,繼而充滿了臣服慶幸,表示他很快就會回終南山進行彙報,然後我們雙方聯手合作、將東洋神道教人員消滅殆盡。
而鄭大哥則是一臉好奇地進行追問,問聶曉婧爲何能在山西境內能讓我們順利通行。
“我爺爺以前在山西工作過,現在也有親戚在公安廳上班,”聶曉婧輕聲回答道,“再說,他們要查的犯人跟我們並沒有半點兒關係。”
鄭大哥這才恍然大悟、不再追問……
回到度假村處理完老五火無毒的後事,等到槐福慶也離開以後,我們急需一個“安全根據地”的事情變得更加緊迫了起來。
而金無血他們遇襲事件或許正像槐福慶所說的那樣,確實是東洋人在背後下的黑手——藤田麗子再也沒有敢來度假村協商合作事宜。
聶曉婧表示自從她哥被藤田麗子挾持以後,她們家已經加強了戒備,安全方面讓我不必費心;並且建議我說,不妨辛苦一下已經無礙的卿書安和王立全,請他們兩個在胡家坪附近租房隱居一段時間。
我認爲聶曉婧說得有道理,於是在酒桌上試探着說了一下,結果王立全和卿書安他們兩個表示午飯後就前往胡家坪。
“反正胡家坪也沒有人認識我們兩個,我們兩個稍稍換下衣服打扮就行。不過,爲了安全起見,爲了受人所託、忠人之事,我有一個條件。”王立全馬上放下了酒杯看着我。
“立全兄儘管講。”我一邊幫王立全又倒酒一杯,一邊點了點頭。
“我需要把‘黑神’還有那隻三陰闢靈帶在身邊,這事兒你得跟它們兩個商量好,不然我們兩個領不住啊。”王立全很是認真地說道,“就這一個條件。”
“對對對,這個是非常重要的。”卿書安在旁邊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要有“黑神”和三陰闢靈在身邊幫忙,他與王立全才有信心不辱使命。
對於這個要求,我自然是必須答應。
經過與“黑神”、三陰闢靈的好長一番認真溝通,它們兩個終於跟着王立全、卿書安離開了度假村。
三陰闢靈看樣子無所謂,只要有雞鴨鮮血管飽就好;而“黑神”卻是數次回頭看我,黑圓深邃的眼睛中明顯流露出不捨的神色。
“放心吧黑神,我一定儘快把你們接回來!”我衝着“黑神”揮了揮手,心裡面也是深感遺憾……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我們兄弟六人加上聶曉婧一塊商量了好久,始終沒有達成共識,不知道究竟住在哪裡纔會讓我們後顧無憂。
在王立全和卿書安前往胡家坪的第四天晚上,那個濃眉大眼、陽光俊朗的賴海濤突然不期而至。
這一次能夠在度假村遇到賴海濤,根本不用我開口,鄭世悟、金無血他們幾個就喜出望外,連忙請他進來一定要喝個痛快。
金無血安排兩個從家鄉帶來的大廚一定要拿出看家的手藝,而水無影也從地窖裡面拿出了兩壇他自己都捨不得喝的陳酒。
賴海濤這一次沒有推辭,在我們兄弟幾個的盛情相勸下,賴海濤的酒風倒是相當不錯——基本上是來者不拒。
不過,等到七八杯過後,賴海濤笑着說道:“再勸,我還一樣是來酒必喝;但是,喝多了以後耽誤了正事兒可怪不得我啊!”
我也笑了笑,趕快讓鄭大哥不要繼續勸酒,心裡面做好了準備——等賴海濤說完正事以後再行開灌、不醉不睡!
“眼前暫無憂、大禍卻不遠,特別是君堯兄弟的心上人!”
賴海濤放下酒杯一本正經地說道,“對你們來說,目前必須有塊安全無憂的落腳之地纔是最爲重要的;這個度假村環境雖好卻並不合適,再住下去,君堯兄你必然有雁失其侶之禍啊!”
我心裡面凜然一動,趕快問賴海濤,哪裡纔是我們的安全之地,聶曉婧近來真的有危險嗎?